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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蠆垂芒,其毒在尾。”
打從在丈人山的禪院裡親眼目睹了趙樽如何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控制住大局,再氣定神閒的氣走了東方青玄,又將天道、人道、天機、大局等串在一起進行了那一番完美的演出之後,夏初七心裡頭便一直在琢磨這個詞兒的意思。
那簡直就是為趙賤人量身打造的。
拜別了道常老和尚,一行人簇擁著晉王殿下從丈人山下來。
山底下,早已備好了迎接殿下的馬車。
昨日山呼海嘯般的洪流已經退下去了,可在這個滿目瘡痍遍地泥漿的地面兒上,停著一輛上了金釉一般的黑漆光鮮馬車,還是顯得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在山下的道路兩邊兒夾道歡送的老百姓們目光的注視下,作為傳聞中晉王殿下“十分寵愛”的小奴兒,夏初七與晉王殿下一同登上了馬車,上了回清崗縣的泥濘官道。
“你還真不怕人家說你好男風,有龍陽之癖?”
簾子外頭,擠滿了看熱鬧和稀奇的百姓。
而她的後頭,卻是那男人一直沒有變化的平淡俊臉。
“無妨。”他答。
夏初七唇角一彎,笑了,“說得可真是實在。您確實無妨,可我有妨啊?爺,想我楚七好端端一個男人……哦,不,好端端一個姑娘,就這麼被你給定了型,變成了殿下您的孌童,你都沒有問過我的意見,也沒有想過要給我點兒補償。殿下,您覺著這個事兒,對我公平麼?”
趙樽定定看她,“不公平。”
一聽,夏初七樂呵了,“嘿,還算你有點兒良心,那你說說看要怎麼補償……”
“楚七。”他打斷她,眼風一掃,接著補充一句,“世間之事,從來都無公平可言。”
“擺明了欺我?”夏初七眉梢挑得高高。
“正是。爺是你的主子,你是爺的奴才,欺負你天經地義。”趙樽語氣淡定,說完也不再看她,只涼涼地闔上眼,懶洋洋往那軟墊上一靠,那龍章風姿的氣質,愣是讓人從心坎到腳板都能生出寒氣兒來。
話雖醜,理卻端。
夏初七心知他說得沒錯。
別說這是皇權至上的封建王朝,便是她先前所處的那個世道,不也是如此麼?權與勢從來都是一個人可以睥睨眾生的利器。尤其權利之巔上的那張鑲了金剛鑽的寶座,但凡是一個正常男人,甚至有些女人,都想要坐在那上頭,感受那萬萬人之上的威嚴,寫入史書,流傳千古。
更何況,像趙樽這樣原本放眼天下,便已經是除了老皇帝之外誰都可以不放在心裡的王爺?天下臣民都會匍匐在他的腳下,如果他願意,依他的能力,有朝一日成為那天下第一人,俯瞰蒼生也不是不可能。
夏初七心裡突地生出一絲奇妙的感覺來。
如若有一天趙樽當真做了皇帝,他……會怎麼對付她?
移過臉,她望向他下巴處的冷硬稜角,想著盛世光景,輕輕喊了一聲兒。
“爺。”
輕“嗯”一聲,趙樽斜睨過來,“小奴兒心底可是不服?”
她一愣,回答的速度奇快,“當然。”
抿了抿稜角分明的唇,趙樽語氣淡淡道,“那你想要什麼補償?”
這麼好說話,一看便知不太真誠。翻了一個大白眼兒,夏初七淡淡哼了一聲,腦子裡想著金山銀山,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便閃出一絲爍爍的華光來。
“我要的補償可就多了,大爺,您能夠滿足幾個?”
趙樽輕唔了一聲,盯住她貪婪的眼睛,似是瞭然了。
“覺得如此吃虧,可是想做爺的侍妾?”
“啊!”夏初七驚呆了。
丫要不要這麼自戀?
一口唾沫來不及嚥下,夏初七被他的話給嗆得乾咳了起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喘著大氣兒拍了拍胸口,她拱手作了一個揖。
“晉王殿下,您老人家就不要嚇唬我了。楚七我自知容顏不堪,哪裡上得了您老的貴榻,做得了您老的侍妾。這種事兒,往後千萬不要再提,說出來都傷咱倆感情,是吧?”
她拒絕得這麼快,這麼徹底,明顯讓趙樽愣了下。
“你,不樂意?”
“廢話不是?當然不樂意了。”夏初七心裡懸了起來。丫該不會真要讓他做侍妾什麼的吧?雖然他長得夠帥,可誰知道他京師那王府裡頭還有多少女人,他心裡惦記的又是哪個女人?像這樣渾濁不清,看不分明的男人,她可不敢隨便就託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