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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後,立著永遠冷氣森森的趙樽。
寧王素來害怕他爹,被洪泰帝一喝,面色頓時青白交加。只見他上前一步,單膝跪在地上,身上的重甲摩擦出一陣“鏗鏗”的聲音來。
“父王,兒臣有事啟奏。”
洪泰帝冷笑,“有事為何不上殿再奏?”
寧王慢騰騰起身,手上兵器發著刺目的光芒。
“父皇,請恕孩兒不孝。今日的一切,都是你逼孩兒的。您那麼多的兒子,在您的眼中,只有大哥,只有十九弟,我是您的嫡子,卻連庶子都不如,甚至連趙綿澤那個庶皇孫都不如。您明明知道的,綿洹為什麼傻?一定與趙綿澤那個嫡孫的身份有關,您卻不查。你心裡雪亮地知道楚七的女兒之身,老十九是早就知道的,可您也還是包庇……”
一字一字的說著,寧王頓了頓,聲音有些哽咽。
“您什麼時候又多看過兒臣一眼?小時候兒臣功課不好,您聲色俱厲的罵。後來兒臣日日努力,功課好起來了,卻不見父皇你也讚我一聲好兒子?”
洪泰帝氣得手都在發抖。
“愚蠢,你們都是朕的兒子,何來的親疏?”
苦笑一聲,趙析的臉色在火把的光線下,有些扭曲,“果真沒有親疏嗎?父皇,你摸摸您的心,真就沒有親疏嗎?是,兒臣向來愚蠢,入不得您的眼,也入不得您的心。所以今日,兒臣甘願冒天下之大不韙……對,兒臣就是來逼宮的,太子死了,兒臣也是您的嫡子,為什麼兒臣就不可以?請父皇下旨,太子已歿,冊立皇三子寧王趙析為太子。”
洪泰帝看著他,突然滄然一笑。
“不然呢?你就要殺了你的老父親?”
“兒臣不敢。”
趙析再次單膝跪下,抬起已然溼潤的眼睛,狠狠咬了一下牙關,“不然,兒臣只能讓父皇您安養天年,不問朝政了。”
洪泰帝狠狠閉了一下眼睛。
“老三,到底誰借給你的膽,敢如此給朕發難?你得知道,不是朕看不上你,而是你實在難堪大位。論謀略,論聲望,論功勞,如今的你也都擔不起敢與朕刀兵相見的結果。這步棋,你走得真差,簡直丟了朕的老臉。”
趙析目中含淚,“是,兒臣永遠都是您的兒子中,最丟臉的一個。只是如今,兒臣也不怕明說了吧。整個皇城都已然在兒臣的掌握之中,整個京畿之地的駐軍,也都將會聽從兒臣的命令。父皇,事已至此,任何人都沒有辦法扭轉局面了,您就下旨吧,兒臣不會傷害您的。”
“京畿之地的駐軍?”
洪泰帝挑高了眉頭,冷冷的看著他。
“是!”寧王又起了身,目光突兀地掠過趙樽一成不變的冷臉,有些得意地揚了一下手,只見他掌中是一隻金光燦燦的虎符。
“父皇,老十九丟了虎符,卻秘不上奏,不巧讓兒臣有機會尋得了它。如今整個京師郊營的軍馬,都在兒臣手中。您下旨,還是不下旨?兒臣實在不想與你動武,只是想讓您正眼瞧一下您的兒子,他不是廢物。”
“你果然讓朕另眼相看。”洪泰帝冷笑一聲,“朕就沒有見過像你這樣愚笨如豬的人。”
“好,父皇,那就怪不得兒臣了。”
他毫不留情的責罵,讓寧王趙析火起,也不再哆嗦了。
“兄弟們,上,今日之功,來日趙析必將重賞。拿下乾清宮,請陛下退位。若有抵抗,格殺勿論——”
他的話意味著什麼,大家自然都懂。
一時間,那些原本已經將乾清宮給層層包圍著的禁軍們在刀戟的“鏗鏗”聲撲了上來,而全部身著稿素的錦衣衛亦是拔出繡春刀嚴陣以待,橫立在乾清宮的臺階之上,將大門口的洪泰帝緊緊地護在身後。
一陣宮廷譁變,在喊殺聲裡開始。
而一旦出手,就開弓沒有回頭箭,除了血濺五步,再無退路了。
冷風陣陣,殺聲四起,
禁軍與錦衣衛纏鬥在一處,現場混亂不堪!
就在這時,卻見那宮外甬道突然闖入一人,人還沒有走到,便已大喊出聲兒“禁軍全部聽我指令,放下武器,不得傷害陛下。”說罷他不待別人回應,已然重重跪在地上,“父皇,兒臣救駕來遲,請父皇恕罪。”
那滿臉都是鮮血,一路殺進來的人,竟然是六王趙楷。
他手下禁軍一看是他本人,紛紛面面相覷,停了手。
一場干戈,頓時成了靜默。
趙析眼睛一花,以為自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