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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這話,洪泰帝落子的手微微一頓,眸子裡波浪閃過,隨即聲音沉了下來,“你一向聰明,擅於謀劃,而朕意如何,你也最是懂得。如今,只我父子二我,朕再問你一句,你老實回答。”頓一下,他加重了語氣,“太子之死,果然你沒有參與?”
趙樽鎮定地看著他,落下一子。
“兒臣用項上人頭擔保,確實不知。”
遲疑片刻,洪泰帝手中的棋子終是落下,“是誰?”
趙樽目光眯了下,聲音微微一沉,“兒臣不知。”
洪泰帝“哼”了一聲,“什麼你都不知,那你總該知道,你如此來算計於朕,老到底居的是什麼心吧?”
趙樽眉心微微一蹙,還不等他開口回答,外頭有侍衛急匆匆前來通報,嘴裡直喊“不好了”,寧王殿下帶了人衝入了禁宮,已經往乾清宮的方向來了。
洪泰帝面色一沉,伸手翻了棋局。
“反了他了!”
趙樽拎在手裡的棋子慢吞吞合於掌心,微微一嘆,仍是淡定地坐在原位上,靜靜看著面前神色複雜的洪泰帝,回答了他上一個問題。
“他謀劃的是父皇您的位置。而兒臣謀劃的,只是一個女子。”
洪泰帝回過頭來,定定看他,“可聖旨已下,君無戲言。”
一拱手,趙樽起身,意有所指,“父皇,兒臣願意監斬楚七。”
洪泰帝眯了一下眼睛,回答得風馬牛不相及。
“老十九,僅僅只是為了一個女人?”
“是。”
“為什麼?論品、論貌,她並不出眾。”
趙樽眼神微微一軟,眸中情緒複雜難言。
“兒臣想,那是命。”
“好。”洪泰帝眸子又是深了一深,臉色更是陰了一層,“老十九,朕希望你記住今天的話。也希望除此之外,你再沒有其他任何事情欺瞞於朕。否則——朕絕不會再寬恕。”
趙樽眉頭狠狠一蹙,垂下眸來。
“兒臣知道。”
他話音剛落,那一層素白的垂幔後,雕刻了九龍的屏風微微一顫,原本侍立在外頭的崔英達便急急的跑了過來。
“陛下,衝進來了。寧王的人,把乾清宮給圍住了。”
洪泰帝怒不可遏,“怕什麼?難不成他還真敢殺了他老子!”
“是,是陛下!”
崔英達低下頭去,不敢再吭聲兒。
外間的情形,已然是風雲變動,寧王趙析拿了趙楷的令牌,領了禁軍入宮,讓整個宮闈禁地已然亂成了一團。
那為了給太子舉哀而換上了白色素帳,在禁衛軍的氣勢下迎著冷風呼啦啦的吹。一路上的宮女和太監們,看著那身穿盔甲的寧王殺氣騰騰地衝進來,一時間紛紛抱頭鼠竄,尖叫聲四起,那供桌下,花臺後,到處都是人,讓原本莊嚴肅穆的九重宮闕,亂得比那集市強不了多少。
兵戈聲四起……
披著鎧甲的禁軍包圍了乾清宮,與聞訊趕來的錦衣衛對峙在乾清宮那朱漆的宮門口,一隊在臺階下,一隊在臺階上,在瀰漫著血腥味的空間裡,形勢一觸即發。
宮變,那是一個皇朝的動盪。
寧王看著東方青玄,目光赤紅一片。
“大都督,請讓開,本王有事稟報父皇。”
東方青玄今日未著紅炮,一身孝服穿得像一朵妖嬈而精緻的天山雪蓮,高潔的面孔上,帶著戲謔的微笑。
“今日舉國上下為太子舉喪,陛下身心勞累,已然睡下了。寧王殿下深夜闖宮,只怕是不妥。青玄奉勸您,還是退回去吧。”
手握兵馬,已然控制了整個皇宮的寧王,此時已然紅了眼睛,他幾乎可以看見了那一身明黃的龍袍,正迎著風在向他招手,還有那奉天殿上黃金打造的寶座,離他也只有一步之遙。就連眼前這一個美豔得時時蠱惑他神經的妖精,也很快就要歸他所有,他又如何能放得開手?
“大都督,讓是不讓?”
青方東玄莞爾笑開:“您說呢?”
寧王咬牙踏前一步,“唰拉”一聲拔刀。
“那就怪不得本王了。”
他一拔刀,四周的禁軍也隨之拔刀而起。一時間,寒光、火光映亮了乾清宮的大門,眼看禁軍與錦衣衛的流血衝突已不可避免,那兩扇禁閉的乾清宮,卻突然大開。
“大膽趙析!竟敢帶人直闖朕的寢宮,這是要造反了嗎?”
負手立在那宮門口的人,正是須已花白的洪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