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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啊?怎麼能吃?
看了趙樽一眼,她猶豫著拿勺子舀了一勺。
一低頭,她喝了一口,咂巴咂巴嘴,“啥湯這麼黏糊?”
她問他的目的,當然是為了沒話兒找話說。
“花生燉豬蹄,都過了油的,不膩。”
那冷了許久的爺們兒,難得的開了尊口,一板一眼的黑著臉回答了她。夏初七輕聲笑了一下,咧開嘴,連續說了三個“好”字,又點了點頭,往嘴裡送了一勺,才聽得見他淡淡地補充了幾個字。
“吃了長奶。”
“啊噗——咳咳咳!”
一個沒有忍住,她就噴了,嗆得咳嗽不已。
“我說爺,咱能不在吃東西的時候開玩笑嗎?會死人的知道不?”
“爺說花生燉豬蹄長奶,你激動個什麼?”
盯著他一本正經卻非常欠揍的冷臉兒,夏初七的手心很癢。
她想揍他。
不過,既然這位爺又有了惡整她的興趣,那她就配合一下好了。她可不喜歡天天和祖宗爺置著氣兒,煩都煩死了。既然他想搬一梯子下臺階,雖然搬得矯情了一點兒,彆扭了一點兒,可只要兩人能夠暫時達成戰略同盟,修復好合作夥伴關係,她也不愛計較這點兒破事兒。
“為什麼不喝了?”大概見她愣神兒了,趙樽又問了一嘴。
“喝湯用給銀子嗎?”她賤賤的笑著,面色拉得有些蒼白,可語氣裡,卻是帶了一點兒講和的意思。
“不必,爺賞你的。”他淡淡地答,語氣也緩和了不少。
“這麼好啊你?不太敢相信也?”擺出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來,夏初七笑眯眯的瞄著他,正蒐羅著腦子裡的諂媚臺詞,然後全面開啟國共合作,卻沒有想到,對趙樽來說,沒有更狠的,只有最狠的,又給她來了一句戳心窩子的話。
“湯是爺早上喝剩下的,倒了怪可惜,不如餵了你。”
“啊噗——咳咳咳!”他也要長奶?
再一次被嗆得咳嗽了起來,夏初七嚥了好幾次唾沫,才從湯盅裡抬起頭來,抹了一把嘴巴,沒好問那句話,只嘆著氣兒搖頭。
“爺,你也太缺德了吧?知道我腹瀉要禁食才好,還給我整一個什麼花生燉豬蹄,故意裝大尾巴狼來惡整我。行,姑娘我忍了你,可您也整得太沒誠意了,居然還……拿吃過的給我?”
半譏半諷的說完,她又重重哼了一眼,卻見他面色一變,好像壓根兒就不知道腹瀉需要禁食的樣子,心裡的火氣便又小了一些。
“好了,您也甭給我道歉。我這個人最和善最有愛了,我宰相肚裡能撐船,不與您計較這點小事兒。只是,如今我身心受損,您得給我賠一點兒銀子才行吧?”
見她提起銀子,趙樽的臉色便好看了一些。
高大風華的身子往椅子上慵懶地一靠,他漫不經心地拿起面前的茶盞來,用茶蓋兒拂了拂水面兒,小啜了一口,慢慢悠悠的問。
“要多少?”
“我心地善良,不坑人,就把剛才的草紙錢抵銷了吧。”
“可以。”趙樽眉梢微微一挑,就在夏初七眼睛一亮的時候,他突然重重放下茶盞,冷不丁地瞄了過來,眸子裡似有些怒火,“在謝氏那裡,又賺了多少?”
她與謝氏說話的時候,都沒有人在邊兒上。
丫要不要這麼會猜啊?
癟了下嘴巴,夏初七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怎麼如今事情搞得,她好像成了這位爺的賺錢機器了?
“就一百兩。為了這一百兩,你看我吃了多少苦頭,你忍心分麼?”
“一百兩。”淡淡地念了一下,趙樽挪了下椅子,坐得離她近了一點,這才冷冷地盯住她的眼睛,一瞬也不瞬,語氣更是說不出來的幽冷,“一百兩銀子,你就把你家爺給賣了?”
賣他個大頭鬼啊!
她什麼時候賣他了,不就是留了個侍妾麼?
忍住想要吐血的衝動,她撫了撫不太舒服的肚皮,傷感著又要飛出去一半兒的銀子,牙根兒癢了又癢,還是假裝正經地“哦”了一聲兒,耷拉著臉,乖溫馴。
“又不是留下來,你就要睡了她,急什麼?”
趙樽的臉更黑了,“好好說話!”
“我怎麼沒好好說話?行行行,分你五十兩好了。夠公道吧?”夏初七翻了個白眼兒,放軟了聲音,輕輕抬手過去,扯了扯他的袖子,“銀子拿到了,誰都不許再翻舊賬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