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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包含了雙重意思。
不許翻舊賬,也包括前先她出去的那檔子事兒。
她心知這貨一定能夠聽懂,可瞧著他還是一副高冷的姿態,黑著臉也不吭聲兒,不答應,也不拒絕,只是好像怒氣未消的樣子,有些吃不准他的心思。
不是她不想交代,只是與趙綿澤見面的事兒,還有她做這事兒的目的,一不小心就會牽扯出很多事情來,牽連甚廣。一來她不想讓他覺得她在利用他,二來她也不想一旦她出了什麼事兒,會牽連到他。要知道,幹復仇這種事兒,分分鐘都有可能會掉腦袋,他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
想了想,她索性繼續低頭喝湯,喝得個“呼嚕呼嚕”的響,聽上去格外的招人恨。可只喝了一口,趙樽的臉便氣得更黑了,一把將她面前的湯盅給奪了過去。
“還喝?”
她佯做不解地抬頭看過去,“做什麼?你也要喝?”
“你家爺不喝人剩下的。”
冷不颼颼的說完一句,趙樽推開湯盅,轉頭看向一直裝著不存在的鄭二寶,語氣不善的說,“收拾了下去,罰俸半年。”
“主子……爺……奴才……冤啊……”
鄭二寶覺得自家實在太委屈了……
他只不過用他為數不多的與小丫頭們打情罵俏來的經驗,來告訴了他家主子爺一句話,那楚七身子不舒坦,不如給燉個湯補補,興許對她身子恢復有好處,完全是好心啊,結果怎麼人家兩個人打架,火燒得旺旺的,卻全都落在他的腳背上?
鄭二寶下去了,屋子裡便只剩下了兩個人。
沒了湯,也不好喝茶,實際上腹瀉什麼都不好吃,夏初七搓了搓手,有些無奈,左右不是地瞅了趙樽半天兒,心裡一陣兒敲鼓。她不曉得自個兒說的“不翻舊賬”他同意了還是沒同意。
坐了老半天,見他也沒有問今天為什麼會與東方青玄在一起,她心裡的石頭落下去了。這也就是說,他不想再追究她今兒的事了,或者是他知道一點兒什麼,不想插手進來惹一堆麻煩也有可能。
鬆了一口氣,那件事過去了,她覺得有必要把巴豆那事兒和他說清楚。
“五豆粉的事是我乾的,這個事兒你知道,因為我看不慣那東方婉儀,想讓她出出醜。但巴豆的事兒,真的與我無關。你想想,我也不可能指使得動謝氏的丫頭玲兒。”
輕唔了一聲,趙樽的聲音有些涼,情緒難明。
“爺到希望是你。”
夏初七眉梢跳了一下,“那謝氏又沒惹我,我是那種下軟刀子的人嗎?”
淡淡地掃了她一眼,趙樽沒有說話。
夏初七歪著臉打量了他片刻,只見他黑眸深深,眉梢微挑,一張臉上面無表情,愣是讓人猜不透心思來,不由使勁兒搓了搓額頭,這才不徐不疾地又說。
“你沒懷疑我便好。其實,你先前不應該杖斃了那玲兒,可以審的。”
“婦人家的事,爺懶得過問。”
挑了下眉頭,夏初七突然一笑。
“也是,讓你一個大男人見天兒和女人們摻和在一處,確實也不得勁兒。爺,我覺得你這個後院裡頭吧,需要一個大管家了,專門安排你這些如夫人們。還有那什麼,隔三差五的,三公六卿們送來的,皇帝高興了賞賜的,娘娘更年期到了指派的美人兒們……”
趙樽緊緊抿了下唇,眉梢挑得更高了,“阿七的意思是?”
夏初七故意擺著張一本正經的臉,和他玩笑道,“爺,不如我來兼職?”
“兼職?”
見他挑著眉梢顯然是不懂,她笑眯眯地解釋,“就是做醫官的同事,順便幹這個活兒的意思。”
“你說的,那是晉王妃的活兒。”
一句話他說得很慢,也很冷,一字一頓,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卻是把夏初七給說愣了。
他是覺得她僭越了吧?
停頓了片刻,她揉了一下僵硬的臉,仍舊帶著笑。
“開個玩笑而已。三年之約有效,你隨時可以找一位王妃回來……”
雙眸危險的一眯,趙樽的臉更黑了。
……
……
天色漸晚。
夏初七再次從茅房回耳房的時候,拖著有些發軟的腿,在李邈小心翼翼的攙扶下,不由咬牙切齒。到底那個躲在背後整人的會是誰?是月毓,是東方氏,是魏氏,還是謝氏自己?
她先人的。
都他媽要過年了,這兩三天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