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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
趙綿澤愣住了,夏初七也轉臉看了過來,不知道他要搞什麼名堂。然而,在眾人疑惑的目光,卻見那位尊貴的晉王殿下,面無表情地看向了夏初七,然後略帶奇怪地對趙綿澤說。
“楚七不是說一千兩嗎?”
趙綿澤面色微變,頓時給呆住了。
夏初七卻樂得彎了眼睛。
爺啊,敢情您替我宰肥鵝來了?
……
……
一千兩黃金是個極大的數額,即便是東宮也要花些時間才能籌備妥當。約摸又等了半個時辰左右,一行侍衛才抬著個大箱子出了東宮的門兒。
夏初七表情很是飛揚。
想著趙綿澤吃了啞巴虧,卻因有求於趙樽,不得不把苦水往肚子裡咽的苦逼樣子,她真真兒是佩服死趙十九了。不得不說,丫誆銀子簡直誆上癮了,還一出手就是大手筆。
嘖嘖嘖,一千兩黃金,就這麼到手了嗎?
她的債就都還清了嗎?太爽了!
看著那幾口雕花的大箱子,想著裡頭那些個黃澄澄的金子,她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眉梢眼底都是笑意,搓了搓手,眯著一雙彎月兒似的眼睛,她得意地望向了天空。
“哈哈,我欠的賬,可算是還清了!舒坦啊!”
“誰告訴你還清了?”
冷不丁的一句話,就跟那半夜的陰風鬼火似的,嚇了她一跳。
轉過眸子,她緊跟了幾步,問他,“你啥意思?”
趙樽袖袍飄飄,大步走在前面,板著臉不回答。
她停頓一下,皺了皺眉頭,心裡浮起一絲不好的預感,連忙開了小跑跟在他後頭,亦步亦隨的往車駕邊兒上跑。可他步子大,她步子小,跟得她腰間掛著的那個南紅串珠,窸窣作響。
“喂,你到底啥意思?”
“要錢是個技術活。”又盜用了一句她的臺詞,趙樽淡淡地睨著她說,“錢是爺要回來的,與你何干?”
小臉兒唰的一下就拉了下來,夏初七臉色比黑鍋盔還要難看。
“爺,缺德事兒咱不能幹。生孩子沒屁眼兒……”
“反正是你生,又不是爺生。你醫德無雙——”
一句半吊子的話說到此處,他愣子了,那個想著金子眼睛冒火花的二貨也愣住了。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夏初七突然耳朵尖一燙,輕咳了一聲兒,尷尬地嘿嘿一下,“扯遠了,扯遠了……繼續說錢。”
很顯然,趙樽的臉皮比她厚。
挑了挑眉頭,就好像剛才沒有說過那句尷尬的話一般,這位爺的面兒上連多餘的表情都沒有,只淡定地伸出一隻手來拽著她,將她往馬車上託,出口的話也是慢條斯理。
“看你表現好,爺再賞你一些。”
夏初七瞪他,他繼續淡定,“一共只差爺黃金八百兩如何,厚道吧?”
八百兩?
靠,原本里頭有一百兩就是她的。
不對不對,原本一千兩通通都是她的。
換了平日,夏初七肯定會氣得大跳起來與他吵架。
可這會兒她愣是沒有吭聲兒,只瞄他一眼,便默默地往馬車上爬,也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啞巴了?”沒見她說話,趙樽顯然也意外。
她不看他,也不說話,沉默著,待上了馬車坐穩了,才回過頭來,用一雙可憐巴巴的目光看著他,那眼圈兒紅通通的,欲說還休地道。
“五百。”
微微一眯眼,鬼使神差的,趙樽卻是應了,“好。”
“耶——勝利——”
剛才還默默傷心的某人,哈哈一笑,又使勁兒揉了一下自己的腿,抬著下巴對趙樽說,“哎喲我的媽,今兒我這腿可遭老罪了,先前為了裝柔弱騙一下趙綿澤,掐了一把,如今為了哄你,又掐了一把,嘖嘖,真是可憐的喲。對了,不許後悔了啊,只差五百了……”
“你說什麼?”冷聲問了一句,趙樽的臉色突然難看。
飛瞄他一眼,夏初七眨巴下眼睛,笑嘻嘻地道,“什麼跟什麼?哦,你難道還沒看明白,你被我哄了啊。哈哈,一下子賺到三百兩黃金,果然有用,女人啊,還得軟,軟,軟,我繼續軟……”
她在這頭軟,那頭趙王爺的臉色卻越來越硬。
硬,硬,硬,硬得都快成黑鐵了。
原本要鑽進馬車的身子停了下來,他剜了她一眼。
“長孫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