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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身體有疾,心腸便軟。
於是,他在病中親自寫了家書,還給了貢妃自己的令牌,任由丙一一路暢通無阻地到達了陰山。時間掐得還算好,不早不晚,沒有太大的傷亡。
趙樽之深謀遠慮,世上已是少有。
一封情義深厚的家信,巧妙地將趙綿澤的聖旨踩得一文不值。
皇太孫攝政監國,但他不是皇帝。
皇帝親筆手書,蓋上璽印,那比聖旨都好使。
“魏國公!”趙樽冷冷看過去,見夏廷德面色發白,眉梢微微一揚,臉上並無半分穩操勝券的得意之色,只平靜得如一潭死水,如果仔細看,還能從他的眸中,看見一抹淡淡的悲滄。
“你的鞋子還用本王親自與你擦拭嗎?還用本王向你磕頭求情嗎?”
夏廷德尷尬的還刀入鞘,看著他抱拳拱手。
“殿下,看來這中間有誤會!”
“誤會?”趙樽似笑非笑地看過去,“魏國公假借聖上之名,陷本王於不義,便欲加害於本王,居心何在?”
夏廷德面色難看,但還是僵硬地嘆了一口氣,回道,“殿下,老夫身為臣子,與殿下並無私怨同,只不過按旨辦事而已,怎會想要陷害殿下?”
趙樽微微一眯眼,抓住他話裡的“小尾巴”便反嗤回去,“哦?那依魏國公的意思,是文華殿的皇太孫想陷害本王不成?”
夏廷德吃了一驚,被他噎住了。
趙樽這人平素話不多,但他說話的本事,與他下棋一樣,世人難有人能出其右。一句出口,已然算計出七句之外。問第一句時,便已經掐準了夏廷德的死穴。
被他一嗆,夏廷德很難開口。
如今大家都很清楚,聖旨上的意思不是洪泰皇帝的意思。他若不肯承認是自己陷害,那便確實是皇太孫在陷害。他擔不起這責任,更不敢將這責任加諸在皇太孫身上。他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有了趙綿澤,才會有他。
略一考慮,他微躬著腰板,笑著迂迴地道,“殿下,此事定是誤會。皇太孫監國,政務繁忙,亦不曾每件事務都面面俱到。依老夫看,定是皇太孫受了某些奸佞之臣的矇蔽,才誤會了殿下。這些奸人實在可恨,老夫立馬上書朝廷,請皇太孫查清原委,還殿下一個公道。”
趙樽微抬下巴,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裡,射出一抹濃重的冷厲之氣來。
“魏國公真會說話。但皇太孫乃聖上欽點的儲君,福慧雙修,懷瑾握瑜,怎會輕易聽信奸臣讒言?難不成魏國公是指,皇太孫實則徒有虛名,更無決斷明辨之能力,難堪大任?”
他說得一絲不苟,夏廷德臉色卻越發蒼白。
“老夫絕無此意。”
“那你是何意?”
“這個……”
夏廷德再一次被噎得無力辯白。
趙樽不再看他,轉而看向場上的眾將士。從始至終,這位大晏朝最有領袖能力的皇子都是一副雲淡風輕,雍容華貴的模樣,說話時聲音不大,卻句句入心。
“諸位將士都聽見了先前文華殿的聖旨,也聽懂了魏國公的意思吧?此事說來,實是傷情。”
“皇太孫與本王有叔侄情分,但自從他升文華殿辦理政務以來,斷我北伐軍糧草,斥我以諸多罪責。如今竟誣我私放哈薩爾入山海關,嫁禍我有通敵叛國之嫌。是可忍,孰不可忍。本王將上書聖上,請聖上改立儲君。”
“本王以為,二皇子秦王趙構乃張皇后嫡出子,為人謙遜仁義,素有賢名。人主者,溫良寬厚則民愛之,秦王最是合適不過,若諸位有意,請於本王的萬言書上簽字畫押,一併上呈京師,供陛下聖裁。”
一席話宛如震天之雷。
等趙樽擲地有聲的說完,整個大營都靜默了。
一沒有人想到他會直接痛斥趙綿澤。
二沒有人想到他會依此逼洪泰帝改立儲君。
三沒有人想到他非要聖上改立自己,而是秦王趙構。
趙樽此人詭詐深沉,無人看得懂他。
良久,對面才傳來夏廷德的一聲冷笑。
“儲君之位,關乎社稷,改立儲君,無異於動搖國之根本,晉王殿下憑什麼如此武斷專橫?”
趙樽動也不動,頎長挺拔的身影在飛雪寒風中佇立得如同一尊雲端的神祇,只淡淡地看他。
“魏國公你不攻山海關,私自領兵至陰山,其罪一,假借文華殿之名,與北狄串謀,構陷本王,其罪二。本王以為,當下你還是自求多福好,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