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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山這時節的天,大雪紛飛,滴水成冰。
一行人吃了酒紛紛踱出主帳,對於接下來的“奪美比試”似乎都頗有興致,而雙方帳下都好些人都搓著手,躍躍欲試,想要代表己方參見比試。
夏廷德似是胸有成竹,率先派出他手底下有“鐵鷂子”之稱的第一侍衛鍾飛,然後略帶森涼的眼看著趙樽,哈哈朗笑。
“老夫聽聞晉王麾下人才濟濟,甚至還有陛下欽點的武狀元,想來今日可以大開眼界了,不過,還望手下留情些才好,老夫這裡的人,可沒陳侍衛長那樣的高手。”
這話含義頗深,眾人的目光紛紛望向趙樽,還有他身邊未有動靜的陳景。夏初七心裡微沉,也轉過頭去看向趙樽冷硬得鐵一般的側面,心下覺得夏廷德這廝激將用得真好,真是挺刁鑽,依趙樽的性子,實在太容易掉入他的“陷阱”。
趙樽並未有為難,在冬夜的冷風瘋狂的舔舐下,他的袍角擺動著,一身玄黑的鎧甲在火把下泛著涼意的光暈,看上去極冷,可他一始既往的面無表情,唇角只帶了一點嘲弄,姿態高冷雍容,蓋世無雙。
“丙一。”他喊。
眾人驚,丙一亦是愣了下,站了出來。
“屬下在。”
趙樽眉目疏冷,似是對比試結果渾不在意。
“你陪鍾大人過幾招。”
丙一垂目,抱拳拱手,單膝半跪雪地。
“是,屬下遵命。”
鐵鷂子名聲極響,而丙一在眾人眼中,卻是名不見經傳,眾人都期待著比試的結果,開始一邊議論著,一邊隨眾往校場行去。夏初七走在趙樽的身邊,吃了幾杯臉,在帳裡時臉有些發熱,可一出帳,被冷風一吹,又有些冷。但想到夏廷德那老奸巨猾的傢伙,她又有點狂躁。
“明知他故意激你,就為了不讓陳景出戰,為何還偏偏要往他圈套裡鑽?”
趙樽衣角在冷風中獵獵飄飛,神色卻平靜得無波無浪。
“丙一不錯的,阿七放心。”
丙一功夫怎麼樣,夏初七不知道,但夏廷德那個沒安好心眼子的東西,向來歹毒,她卻知道得緊。既然比試方法是夏廷德提出來的,肯定他極有信心。而且,就衝“鐵鷂子”那傢伙的綽號,肯定也是一個人物。但趙樽既然都這般說,她也不好再反駁他的決定,這男人向來都是高瞻遠矚的。
“好吧,我相信你。”
說罷,她抱了抱雙臂,又轉了話題。
“趙十九,我有點冷。”
趙樽腳步微頓,蹙眉看著她單薄的身子,正準備解開的身上披風,卻被夏初七制止住,故意逗他一般,挑開眉梢,咬著唇,低低道,“你抱我,我就不冷了。”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又是這等嚴肅的場合,趙樽自然不可能抱她,甚至也不好做出太親密的舉動來,聞言只瞄了她一眼,無奈的嘆息。
“阿七……”
夏初七原本就是故意為難他,哪裡是真的想他抱?
見他窘迫無辜的樣子,不由低低吃笑起來。
從她認識趙十九開始,他便是一個有些疏離冷漠的男人,後來與他混得極熟稔了,也只有二人在背地裡時才是個“禽獸”,在人前他還是一個君子,一個迂腐到極點的男人。只要不是特定的衝動時刻,讓他抱一下,比殺了他還要困難。
但無法,她偏生就喜歡他這個調調。明明就是一個極精明極腹黑的主兒,但是在女人的問題上,其實他有一點憨憨的,卻又憨得極為誠懇,極暖心窩子。
她抿著嘴,也不逗他了,伸手替他理好披風。
“外頭冷,你給了我穿,你怎受得了?算了,我先回帳去更衣。”
趙樽鬆一口氣,“好。”
夏初七見他如釋重負,癟了癟嘴,黑著臉不高興。
“我有些困了,興許帳裡暖和,我就不出來了。”
“也好,你早些歇著。”
夏初七原本是一個極最愛湊熱鬧的人,可吃了幾杯酒,酒意上頭,被冷風這麼一吹,胃裡就有點不好受,確實有點受不住這臘月的涼氣,打了一個哈欠,點點頭。
“行,那我先回去睡了。”
趙樽疼惜地看她,目光滿是關切,“你且放心,這裡無事。”
“我才沒什麼不放心的,就算丙一輸了,又不是我要嫁給夏衍。就怕晉王殿下您不放心,託婭那麼一個活生生的大美人兒,被野豬給拱了。”
夏初七說著,直翻白眼兒,雖然她明知趙樽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