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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五千頭牛羊的事兒欠兀良罕一個人情才這般做,但還是醋氣極重地哼了一聲,故意壓著嗓子嗔他,“我走了,不礙你眼,反正你小心些,別迷上了草原明珠,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趙樽感覺到她的瞪視,似笑非笑的拉了拉她的手。
“阿七知道的,爺不喜明珠,只喜蠢豬。”
“靠,說誰呢?”
夏初七惡狠狠齜著牙,挑開眉梢。
可與他深邃的黑眸對視一眼,又忍不住自顧自笑了。
“好了好了,蠢豬就蠢豬吧,我在營中等你,撐不住了。”
要不是夏廷德宴請,往常這個時辰,她早就躺在溫暖的被窩裡準備見周公了。趙樽知她是一個懶人,又極是怕冷,如今這夜晚外頭天氣實在太糟,點點頭,看了甲一一眼,沒有多說。
夏初七明白他的意思,領著甲一便徑直離去了。
……
……
陰山大營的校場上。
夏廷德的“魏”字旗幡和趙樽的“晉”字旗幡分別矗立於校場的東西兩面。兩面主帥旗幡中間,隔了偌大的一段距離。
鍾飛將手上鋼槍往地面的積雪上一杵,抱拳做了一個揖。
“對面何人,報上名來。”
這一句極江湖的開場白,丙一似是不太有感,他只微微笑首,抱拳拱手,斯文的樣子不太像個武夫,倒像個書堂裡唸書的公子。
“小可晉王麾下無名小卒也是。名字爹孃忘取了,蒙殿下恩寵,賜名為丙一,還請兄臺手下留情。”
趙樽手底下的暗衛,平素裡並不與官場上的人打交道,出來統一面目都是“貼身侍衛”,所以大多數人都不知道他有極厲害的一支隊伍——“十天干”。而鍾飛在軍中卻極負盛名,若他的對手是大名鼎鼎的陳景,還會有些顧及,所以夏廷德才用了那麼一招激將,用“武狀元”的名頭來激趙樽,意思是若趙樽讓武狀元來比他的人比武,勝之不武,就像欺負人似的。
時人講究氣節,有脾氣的自然不會那麼做。
如此一來,鍾飛勝算大了,就有些看輕丙一,說話時雖客氣,眼神卻極是不屑。丙一也不以為意,仍是面帶笑容,見鍾飛用一杆威風凜凜的鐵頭長槍,他卻從陳景的手上借了一把劍,便緩緩步入場中。
“兄臺請!”
鍾飛一愣,“小子可是看輕鍾某?”
丙一微笑,“兄臺可出此言?”
鍾飛道,“練功之人,人盡皆知,武器一寸短,一寸險,我用長槍你用劍,分明是佔你太多便宜,你這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裡?”
這理論讓丙一有些哭笑不得,他抱劍於胸,緩緩道:“小可絕無此意,只是小可學武不清,不會使槍,只會用劍。兄臺不必介懷,小可不在意,來吧,大冬天的,我兩個也別讓眾位大人等久了。”
見他如此說,鍾飛不再堅持。
“好。請!”
客套虛禮擺了一番,二人便拉開了陣勢。
校場上,你來我往的槍劍碰撞的鏗鏗聲,自是不必多說,就說場外的看客們,原本都知鐵鷂子鍾飛的厲害,卻不知丙一為何人。但幾個招式下來,雖然很明顯仍是鍾飛佔盡了上風,可見丙一應付得還算遊刃有餘,頗有風度,眾人皆紛紛點頭,對晉王身邊那些不打眼的普通侍衛刮目相看了。
“強將手下無弱兵啊。”
“一個普通侍衛,功夫竟如此了得?”
“不知晉王功力如何?”
“這個還真不好說,人盡皆知大都督武功深不可測,陳景亦是從無敗績。可老夫從軍多年,還真未曾見過晉王與誰拼鬥過,不知底細。”
“想來也差不了。”
“聽說幾年前輸給過東方大都督?”
“能輸在大都督的手裡,還能活著的人,都不弱。”
“這話說得,大都督還能……宰了殿下?”
隨著校場上打鬥得越發激烈,場下看客們私底下的低聲議論也沒有停止。做為被人竊竊私語的當事主角,東方青玄一襲紅衣在白雪的夜裡,成為了場上最鮮豔奪目的一個人,但唇角笑意從始至終都未改變。而趙樽黑衣如墨,在北風的呼嘯中,一動一動地佇立在校場的主位,身邊圍了一圈金衛鐵騎,仿似一棵紮根在雪地裡的堅韌大樹,冷峻挺拔,只把偶爾隨風吹來的一兩句當成耳旁風。
“殿下,人人都說你輸我,青玄要不要為殿下挽回聲譽?”
趙樽沒有轉頭,也知是東方青玄站到了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