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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穴裡,四處漆黑。
甲一此人向來穩重,如今被他這般恐懼的一吼,夏初七脊背生涼,汗毛倒豎,下意識便摸向左手的鎖愛護腕,嗖地轉過身去。
可面前空蕩蕩的,除了石壁,還是石壁,哪裡有東西?
她吃驚,“有什麼?”
他在背後,說:“你看不見?”
這聲音,冰透入骨,驚恐萬狀,讓她遍體生寒,血液開始全身逆躥。難不成是甲一看得見的東西,她看不見?攥緊“鎖愛”護腕,她聲音微沉。
“到底是什麼?”
背後,傳來甲一的聲音,“你背後,自然是我啊。”
她轉身後,背後可不就是他麼?夏初七脊背一僵,哭笑不得,沒有想到向來正經的甲一也會戲弄人,她故作生氣背轉身來,就著火把的光線,盯著他一步步靠近。
“你找揍?”
“說了你揍不過我。”
他回答得理所當然,就好像他根本沒有戲弄過她一般。
夏初七看著他,突地一怔,古怪地笑了一笑,慢悠悠抬手,指向他的背後,一本正經地道:“我是揍不過你,可你背後的人,卻可以幫我揍你。”
同樣的招數,剛哄了旁人,甲一如何會信?
“哼,還想騙我,走吧。”
他聲音剛剛落下,不曾想,背後就傳來一道極沉的聲音,“她沒有騙你。”
甲一嘴角抽搐下,調轉回頭便看見黑暗中一襲黑衣出現得無聲無息的趙樽,慢慢進入火把的光線中。他微微一驚,拱手低頭。
“殿下。”
趙樽輕輕“嗯”一聲,雲淡風輕地道:“連我近身都不知,心思長哪裡去了?”
說罷他不再多說,瞄他一眼,大步過來拽了夏初七就率先往外走,甲一閃在身側,讓開道兒,原地默了片刻,極是不解地撓了撓頭,默默跟隨。
他哪知道,這位爺如今是一隻裝醋的罐子?只暗暗心驚,趙樽的武藝從來不露底,即便是他們這幫近身侍衛也不太清楚底細,今日被他靠近背後,竟一無所知,確實也驚了他一身冷汗。
一個火把,三個人,沿著甬道出來。
夏初七將頭在趙樽胳膊上貼了貼,說話時的語氣,早無對甲一時的兇巴巴,不過轉眼,便溫柔可人了不少。
“你怎的來了?”
趙樽低頭看她一眼,蹙了蹙眉,沒有說擔心她的安危,只漫不經心地輕聲道:“怕你背不動那般多的金銀,特地來幫你。”
知他故意酸她,夏初七癟嘴:“哪裡來的金銀可背?姑娘我白來一趟,正生氣呢,你莫要損我了。”
趙樽默然,視線落她頭頂,“死心了?”
夏初七將手插入他的臂彎,“除非面前是黃河。”
趙樽眉毛挑高,無奈一嘆,“阿七,爺有個問題。”
她奇怪他的反應,抬頭看去,“問唄。”
他平靜無波的俊臉上,一本正經,“爺可以揍你嗎?”
她翻了個大白眼兒,嗖地回頭,就把這個血腥味極濃的問題丟給了默默跟隨的甲一,還故意朝他擠了擠眼睛,示意他幫自己,“甲老闆,你說呢?身為我的貼身侍衛,若是有人要揍我,你幫誰?”
甲一冷靜地告訴她:“我幫著人揍你。”
“……”
夏初七被孤立了。
看著甲老闆不仗義的臭臉,再看看趙十九傲嬌的大爺風姿,她不得不默默地感慨,封建社會的婦女果然是沒有地位的。默了片刻,她手指一緊,突地扣緊趙樽,略帶緊張地道:“趙十九,別回頭。”
趙樽狐疑,“怎了?”
她低低道,“背後有鬼。”
趙樽緊緊抿著嘴唇,知她故意說甲一,也不搭話,只抓過她的手,加快了腳步,“我看你就是隻鬼。”
“哎,我若真是鬼就好了。可惜了,我不是。”
“……”
“若我是隻鬼,我便回到此處還沒有被損毀的第一現場,肯定能發現些什麼痕跡。如今這什麼都沒有留下,我親愛的寶藏要怎樣才能找到?”
“戲文聽多了。”
不管趙樽的低嘲,不管甲一的默默鄙視,她一個人邊走邊考慮邊說:“我想想那時的情形啊,一個王朝落幕了,退守關外,從國庫帶出大批的金銀財寶,卻得知敵軍追來的訊息,帶著金銀財寶在身邊必然成為累贅,會怎麼辦?找一個地方深埋是最明智的選擇,可是……”
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