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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講?”他有點哆嗦。
抿了抿嘴巴,夏初七其實也有點兒不好意思,可這位爺是一頭悶驢子,這都悶了這麼久了,要是她不厚著臉皮主動講和,只怕他一輩子都拉不下臉來。他的傲嬌讓她生恨,卻又覺得那麼的可愛。事後她想過了,一定是他聽見東方青玄的話了,聽見東方青玄吻了她,心裡一直窩著氣,可他諸事纏身,又不想與她吵架,所以自己在這悶著。想想,她低下頭來,湊近他的耳朵。
“如果爺不是愛死我了,又怎會為了東方青玄的幾句話介意那麼久?不介意則不生氣,生氣則代表介意,生氣的程度越高,證明越是介意得緊。所以,妾身以為,爺定是愛死我了。”
一口一個“妾身”,她比什麼時候都下的“小”。
可趙樽聽了,一張冷繃的俊臉,卻僵硬成了石像。
好一會兒,他像是服氣了,拉了她的手過來,側瞥過去,“除了你,爺真想不出有哪個女子這樣不知羞,說出這等話來。”
“那是,爺可是說過,世上美人常有,楚七卻只得一個。”她目露狡黠,飛快地瞟他一眼,帶著一點兒小得意,然後冷不丁在他唇上啃了一口,又笑靨如花地道,“反正我就是這般不要臉的以為,爺一直生氣,就是愛我愛得無力自拔了,才會醋海生波,如那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那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呃”一聲,趙樽抬手揉額,好像頭更痛了。
“阿七,你……”
“我還沒有說完,不要打岔。除非你不生氣了,要不然就是愛死我了。”夏初七拍了他一下,嘴皮一翻,眼看長篇大論又要出口,趙樽像是實在忍不下去了,袍袖一裹把她勒了過來,坐在自己的腿上。
“姑奶奶,爺的頭很痛。”
“啊?真的?”她飛快捧著他的頭。
“嗯。”他很是無奈,“被你念的。”
“去!你當我是唐僧啊,一念緊箍咒你就頭痛?”
她低低怒斥著,可話雖然這樣說,趙樽這一招兒向來好使,彈無虛發。只要他一頭疼了,她就顧不得別的了,飛快地掰住他的肩膀躺倒在椅子上,她起身盡心盡力的替他按了起來,“我先替你物理治療一下,要是還不行,我再給你吃藥,找老孫頭要了銀針來,替你扎針。”
“嗯。”
他低低應了,闔著眼睛,情緒很是平靜。
良久,室內無聲,兩個人靜默著,呼吸可聞。夏初七覺得手有些涼,看了看帳內的情況,不由又低低嘟囔了一句,“天涼了,你怎的不生火?”
趙樽微驚,像是剛反應過來,抬起眼皮兒。
“你冷嗎?我讓鄭二寶過來生火盆。”
“不必了,有你在,我不冷。”故意肉麻地哄了他開心,夏初七看他忍不了的又黑了臉,她得意的嘰嘰一下,俯身親他一口,見他不再多話了,才又壓著嗓子,把話題轉到了讓他頭痛的問題上去,像替他分憂。
“爺,為什麼圍了大寧這麼久,還不攻城?”
他默了一下,才淡淡回答:“一個好的將領不是能打勝戰就行,而是能在取勝的同時,將傷亡降到最低。”
“哦。”她咕噥,“不是太明白。”
“上山打虎,不如門前戲虎。”
“哎喂,趙十九,咱能不能不跩文?”
她翻著白眼兒,死下勁地按他一下。他嘆了一口氣,像是實在拿她無法,解釋道:“殺敵三千,自損八百,我軍遠道而來,若與哈薩爾苦戰,損耗必定不小。再且就攻守兩方來說,哈薩爾佔據了大寧地形的便利。守易,攻難,攻方必付出數倍的代價,方能破城。以此,圍而不攻,以擾亂其心神,圍打周邊,找誰時機,以逸待勞,一攻即破……不破則不攻。”
“說得好複雜,可是趙十九,上次在盧龍塞,你為何上來就攻城?”夏初七輕地揉著他的頭部穴位,有些不解地問著。
可過好好久都沒有聽見他的回答,帳中的燭火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他的眉頭蹙得更緊了,夏初七低頭一瞧,以為他頭痛得更厲害了,所以沒有回答,正準備起身去找他先前備好的藥,卻聽見他突然出聲。
“因為你在盧龍塞。”
夏初七身子微微一僵,定在了當場,幾乎霎時,眼窩就熱了。
十幾歲的時候,她理解的“愛”是甜言蜜語,是海誓山盟,是掛在嘴邊那些能討女人喜歡的句子。可後來她慢慢長大,懂得了愛其實不是語言,只是行動。一個男人愛不愛你,疼不疼你,不是他對你說了什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