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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晉王?”
“是,是晉王!”
“晉王打進來了!”
“娘呀,這是幹嘛的呀。”
陰山營中的兵卒絕沒有人想到趙樽竟如此桀驁張揚,未經允許便踢門闖入一方統兵的大軍營帳。霎時,營房裡吼聲如潮,嘆聲不絕,但大晏軍中無人不知趙樽性子酷烈,有人敢喊,卻無人敢上前阻止。
“哈哈!看這些鳥人的德性,如何戍邊打仗?”
趙樽手下五萬人皆是精銳,個個心高氣傲,看那些陰山大營兵卒們觀望卻不敢上前的態度,昂首挺胸,馬蹄聲踩踏得更為激烈,刺破夜幕,比呼嘯的風聲尖銳,如同夜襲的敵軍一般,勢不可擋。
趙樽領兵闖營時,夏廷德正在自家營帳中。
帳中是暖暖的爐火,他摟著兩個舞姬軟乎乎的白肉,正在美美地享受著人間極樂。
一年多前,在京郊大營,那次兵變事情,他被金衛軍捆在旗杆上,讓人揍得遍體鱗傷,結果還捱了洪泰帝二十軍棍,休養了大半年身子才恢復過來。如今能報復趙樽,能讓那些金衛軍吹冷風,他自然得意萬分。
可外面突兀的震天喊叫,卻是驚得他坐起身來。
接著,帳外有人尖聲稟報。
“國公爺,不好了,晉王闖營了。”
“什麼?反了他了。”魏國公赤著身子,大驚失色之下,氣得腮幫子鼓起,下巴上的鬍鬚一抖一抖的,樣子甚是滑稽,“老夫好歹也是當朝一品大員,領二十萬兵馬的世襲國公爺,晉王他竟敢無視軍紀,闖我大營……”
“闖了又如何?”
帳外又一道沉穩冷冽的聲音傳來。
不等夏廷德驚呼聲出口,幾道頎長的身影便撩帳入內,帶入了一室的涼氣,而夏廷德原本安排在帳外的守衛,已然通通被制服,動彈不得。
入內的人,正是趙樽領了陳景等幾名侍衛。
“你,你,你……”
夏廷德沒有穿衣服,慌不迭去扯被子,樣子極是狼狽。
趙樽二話不說,自顧自坐在離床不遠的一張南官帽椅上,懶洋洋側眸,看向床上光著身子的夏廷德,還有兩名拉來扯去的搶被子藏身的舞姬,神色極淡,聲音冷峻無波。
“既然魏國公喜歡這般商議,本王只好從命了。”
夏廷德目瞪口呆之後,便是急火攻心。
手指微微顫抖著,他指著趙樽,嘴裡“你”了半天,竟不如如何說話才好。趙樽是大晏親王,他官職再大,怎樣也大不過趙樽去。於是乎,一股子火燒心肝的痛恨和怒意,只得生生憋回肚子裡,換上一副僵硬的笑容。
“殿下駕到,老夫有失遠迎,還請殿下先去中軍帳裡吃著茶,烤著火,容老夫先行更衣,再來相陪。”
“不必,此處談事極好。”趙樽雲淡風輕的看著他,無視那床上兩個看他的目光從驚懼變為愛慕的赤身舞姬,唇角勾出一抹漫不經心的淺笑來。
“雪夜玉生香,秉燭弄嬌柔。交頸鴛鴦非一雙,三隻並頭是怪談。如此難得一見的人間佳景,本王正好借一借國公爺的光,開開眼界。”
說罷,他不看兩名舞姬被他迷得神魂顛倒的樣子,也不看夏廷德綠著臉就快要口吐白沫了,冷冷板著臉,根本就不拿自己當外人,轉頭吩咐陳景。
“陳景,去,讓伙房為將士們準備吃食。我北伐軍在漠北啃了那般久的硬饃饃,如今到了魏國公的風水寶地,好好享受一番才是正經。”
陳景那般嚴肅的人,也是忍不住眸中帶笑。
“是,屬下這便去辦。”
“還有。”趙樽喊住他,低低道,“就不要勞駕陰山大營的伙伕了,咱們自己動手。吃飽些,穿暖些,明日還要押運糧草回漠北,也是個苦差事。”
“是。”
陳景正要走,趙樽卻又吩咐。
“讓人給爺上茶來,茶湯要美些。”
“是,殿下。”
陳景唇角抽了抽,憋住笑意下去了。
從頭到尾,趙樽絲毫不給夏廷德插嘴的機會,已然說了一大串的話。可嘆那魏國公,被兩個舞姬擠在中間,先前的風流姿勢再無半分,脫光的身子沒有穿衣,如何見得人?更緊要的是,人在赤著身子的時候,與人說話哪裡有半分底氣?
看著坐在那裡雍容華貴如在雲端的趙樽,夏廷德一張臉一陣青一陣白,偏生又不能罵,不能吼,受了他這份氣,還得陪上笑臉。
“殿下,更深夜涼,不如您先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