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明早再談?”
趙樽勾唇,眸子很平和,“不涼,此處甚暖。”
夏廷德尷尬萬分,攥著被子道,“可老夫如今這般也無法與殿下說正事。再說,這……恐汙了殿下尊目不是?請殿下給老夫半盞茶的工夫,可好?”
趙樽搖了搖頭,涼涼一笑,“無妨,本王不介意。魏國公可自行玩樂。等你空閒下來,再與本王商議即可。”
他不介意,可夏廷德很介意啊。
世間再不要臉的人,也不願光著身子與人說事吧?更何況,他的身邊還躺著兩個同樣光著身子的舞姬,三人夾餅似的擠一起,怎樣看怎樣淫穢荒誕。
夏廷德後悔了。
早知如此,先前就該出去。
這般看來,怎看吃虧的都是他自己。
嚥下一口湧上喉嚨的老血,他看著趙樽慵懶無狀的表情,先前被他的闖入打得措手不及的慌亂,終是慢慢的平靜了些許,只拉著被子的手緊緊的,臉色漲得如同豬肝。
“今日之事,實乃老夫招待不周,萬萬請殿下恕罪。先前,老夫聽得傳令兵稟報,只說漠北大營來人,原以為兩地相隔如此之遠,殿下當坐鎮漠北,以鎮敵寇才對,實在不知是殿下親臨。”
趙樽看他一眼,見茶到了,不慌不亂拿過,暖著雙手,卻不喝,只神色悠然的問,“現下知曉了,魏國公準備如何處置?”
“這個這個,敢問殿下為何而來?”
見夏廷德還在裝蒜,趙樽唇角抿成一條直線,眉梢一揚,“是本王的意圖不夠明顯,還是魏國公還有旁的好東西,等著本王來索取?”
夏廷德這會子神經有些失調,微微一愣,隨即尷尬地哈哈一笑,裝著恍然大悟一般,言詞懇切地嘆口氣。
“老夫明白了,殿下是為了糧草之事而來。可實在不巧,這糧草被兀良汗十二部運走了一大半,剩下僅有一小部分,已然不足以供給漠北,若不然,下官老早就差人給殿下運來了,何苦等到現在?”
“哦?”趙樽冷冷看著他,手指輕輕撫動著手上茶盞,也裝糊塗,“那本王就不明白了,既然如此,魏國公不去攻打被北狄佔領的山海關,卻窩在這陰山,到底為何?”
“這個……”
夏廷德揪住被子遮羞的手微微攥緊。
按照他得來的訊息,趙樽應當會在兩日後到達陰山,可如今他這般提前出現,還坐在他的床前,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當然,他更不可能直接說出陰山那人人覬覦的寶藏一事,只尋思先想辦法把他穩住,至少弄出營帳再說。
遲疑著,他道:“此事關乎軍機,殿下不當問。”
輕唔一聲,趙樽面色冷硬如鐵,雙眉緊鎖,突然不動聲色的站起來,一步一步逼近床上赤身的夏廷德,涼涼看著他道:“軍機本王自是管不了,本王只要該得的糧草,魏國公既然不願意交還,那本王也就不與你客套了。”
話畢,他伸手就要去拎夏廷德。
“殿下!”
夏廷德死死攥著被角,緊張像個害羞的小媳婦兒似的。唯一的差別,那張鬍鬚抖動的臉孔不是紅通通的粉,而是煞白了一片的難看。
趙樽武力冠天下,他怎敢與他動武?
尤其是光著身子,手無寸鐵的時候。
“殿下,實不相瞞,糧草屬實被兀良汗的人運走大半,正因如此,老夫才扣下了兀良汗世子,想逼他們送還糧草。而餘下的一部分,因北平府糧草吃緊,老夫先行挪去了北平……”
趙樽蹙了蹙眉,表情看上去像極是為難,冷冷看他,“漠北大營的將士們正等著糧草救命,餓著肚子與北狄打仗,魏國公竟敢動用本王的救命糧草,該當如罪?”
夏廷德臉更白了。
咬牙,切齒,仍是微笑。
“殿下且寬限老夫三日。三日後,老夫必為殿下籌集好你部所需糧草,殿下意下如何?”
趙樽扶住額角,手肘在南官帽椅上,瞄了一眼夏廷德,考慮須臾,突然眉梢一挑。
“成,但口說無憑。”
停頓住,他衝立在身側的鄭二寶點了點頭。
二寶公公會意,膩笑著咧嘴上前,拿出一份文書遞到夏廷德的面前,又極是殷勤的搬了一張小炕桌,放在他的床上,還順眼瞄了一眼兩個舞姬的玲瓏身段,才偷笑著遞上筆墨。
“魏國公,請吧。”
夏廷德氣得心肝都在抽痛,但如今趙樽逼到床前,他不得不暫時先安撫住他,再圖後計。很快,他黑著臉在文書上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