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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做,至少保證了在他出徵之後,等她與顧懷有“私情”的事在京師傳開來,侯府裡的人不會隨便嚼舌根說他不要她了吧?
她以為他走了,不會再回來。
可等她去淨房裡沐浴完了出來,他卻在屋子裡等她。
他好像也是洗過澡,處理過身上的傷口了,一身濃重的血腥味兒沒有了,就端正地坐在她的榻前,那一張她常常坐著看書的椅子上,與她隔了好幾尺的距離,聲音沉沉地說。
“再有兩日,俺就要出征北伐了。出征前軍中事務繁忙,俺就不回來了。俺走以後,家裡的事,你多多照顧。”
趙如娜看著他,他卻把目光避了開去。她自嘲的一笑,想到了松子坡那一幕鬧劇,也想到了他抱她回來時的表情。如此看來,他不問不追究還善待她,就是為了等他走之後,他的家人在京中能有一個庇護,畢竟她是東宮出來的人。
良久,她垂下眸子,笑了,“應該的。今日之事,多謝侯爺。”
“嗯。”
一個人一句話說完,似乎再也沒有要說的話了。而下一次見面,或許是兩年,或者是三年,誰也不會知道了。一場戰打下來,究竟會發生什麼樣的變故,陳大牛懂得,趙如娜自然也懂事。
“俺走了!”
雙手撐著膝頭,他終於起身,一個調頭,大步往外。
趙如娜心裡一窒,“侯爺!”
她不知道為什麼要喊他,這一聲完全是一種下意識的衝動,覺得有些話想要說清楚。可等他轉過頭,就站在門口看著她的時候,她絞著絹帕,卻不知道還能與他說什麼。問他是不是也以為她與顧懷有私情嗎?可她確實與顧懷有一些過往呀?雖然那是在她入定安侯府之前,可如今與他解釋,會不會太打他的臉了?
澀澀的笑了一下,她艱難地起身,為自己的行為找了一個藉口。
“侯爺您等一下。”
這些日子以來她沒有少繡東西,像鞋墊這樣的物件兒,就連夏初七她都送了,自然也有準備他的。只不過之前她沒有機會給他,如今那些東西,剛好可以解去她這個尷尬。
她從箱子裡翻出幾雙鞋墊來,走到他的面前,垂下眼皮兒。
“侯爺就要走了,妾身沒什麼東西可給您的,這鞋墊是妾身做的,做得不怎麼好,你要是用得上,就拿去穿著……”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顫抖,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兒。她想,也許是心虛,所以她怕他。可她說完了,卻半晌兒沒有聽見他的反應。她嚥了一下唾沫,抬頭,看見他情緒不定的臉。
他沒有刻意表現什麼,可他本是一個很有氣概的男子,只盯著她,就讓她很不自在。咬了咬唇,她的頭垂得很低了,突然也發現,其實他們兩個人還是那樣的陌生,儘管有過夫妻之實,可她不瞭解他,他也不瞭解她,就像在某一個時候,突然碰見,又被強行捆綁在一起的兩個人。
“侯爺不喜歡,也,也沒關係,你走吧……”
肩膀微微一縮,她退了一步,死死拽著鞋墊,準備調頭。可直到她的身子離地,人被他捲到了那張花梨木的榻上,她還是沒有反應過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把她狠狠壓在下面,胡亂地扯著她的衣服,啃著她的臉和脖子,嘴裡含含糊糊地發出一種濃重的低喘。
她熟悉這種聲音,知道他要做什麼,下意識的,身上汗毛豎了起來。與上一次沒有什麼不同,他動作仍然粗糙,下嘴也狠,咬疼了她,但她卻怪異的發現,除了那疼痛之外,她反常的有一絲莫名其妙的歡喜,歡喜得失了神,直到她在他低啞的喘聲裡,再一次被他佔領,她才閉上眼睛,後仰著頭,覺得心底有一種什麼情緒像身子一樣裂了開來,從與他合一的地方,像毒藥一般蔓延在了渾身百處。
他還是沒有說話,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做閨中女兒時,她嚮往與郎情妾意的你儂我儂,嚮往“生死相許”的愛情詩篇,喜歡那些為了愛情可以拋棄一切的剛烈女子,可此刻她描述不出自己的心情,只是慢慢地抱住了他,在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和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裡,帶著不知是痛苦還是歡娛的聲音,低低嘆了一聲。
“侯爺……”
他身子微微僵硬,停了下來。
她呼吸不暢,沒有睜開眼,卻可以感覺到他的視線在她臉上巡視。
再然後,她聽見了自己怦怦的心跳聲,還有他再次啟開的原始韻律。
……
……
大戰在即,朝野震動。
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