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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的陰影幾乎籠罩了整個應天府。
老皇帝已經下旨,由晉王趙樽與定安侯陳大牛分兵北上,大軍將在三日後出發。這一次的戰爭,將會帶來多麼深遠的歷史意義夏初七不知道,只知道她盼了好久的大婚是真的要泡湯了。
趙樽北上,得要多久才能相見?
幾年後,人還是那個人嗎?見慣了後世的感情飄移,她堅信不僅世事會變,人也都是會變的。等戰打完了,也許他不是他,她也不再是她了。她不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至少,如今她的世界裡要是沒有趙樽,她覺得太沒有滋味兒了。
可剩下只有三天,趙樽要備戰了,她能做些什麼?
景宜苑裡冷冷清清,只剩她一個人。
侍妾的丫頭們都被她趕出去了,她知道趙樽晚上一定會來。
一共就只有三天相處了,他又怎會不來?
坐在窗戶邊上,看著小馬啄食,她靜靜的等待。
細細回想,她覺得他每一次來,都是無聲無息,就好像突然憑空變出來的一樣。每一次都能讓她因了這份“突然”,產生一種強烈的欣喜感。這一次也不例外,他站在了她的背後,她才感覺到他的存在。
“終於捨得來了?”她沒有回頭,氣咻咻地撫著小馬的羽毛。
趙樽停頓了一下,走過來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誰惹到你了?”
“還能有誰?”夏初七轉過頭去,惡狠狠瞪他。
她知道自己的臉色一定很難看,可誰能告訴她,這世上有哪一個即將成婚的新娘子被人給毀了婚禮,放了鴿子,還會有好臉色看的?見他默不做聲,她仰著下巴,像一個討債的。
“晉王殿下,您就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趙樽眸色裡波光一片。
沉默了片刻,他乾燥的手才撫上了她的臉,“爺要北征了。”
夏初七彎著唇角,朝他點點頭,“還有呢?”
“阿七。”趙樽雙臂一緊,納她入懷,“對不起。”
對不起?她是想聽這句話麼?夏初七陰沉陰的一張小臉兒,突然佈滿了黑線,心裡氣結不已,一把推開了他,那力道大得,把桌上的一個青瓷花瓶給帶到了地上。
“對不起我什麼啊?現在說對不起有個屁用?趙樽,你明明可以做到的不是嗎?三天出征,咱們可以提前結婚啊?你為什麼不給皇帝說——先成婚,再出徵?”
那個花瓶很結實,在地上轉了幾個圈兒居然沒有碎掉。
趙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彎下腰去撿起來,又端端正正的擺放在桌上,伸手要去抱她。她不依,使勁推他。他再抱,她大怒,在他懷裡掙扎不已。他死死圈住她就不放,她像一隻受傷的小獸,拼了吃奶的力氣去扯他的衣服,揪住死死的捶打。他無奈的嘆息,扣緊了她的手腕,把她牢牢摁在胸膛上。
“阿七,戰場上沒有常勝將軍,是生是死都不知道,爺怎能臨走了還禍害你?”
夏初七氣得眼圈一熱,動不了,就拿腦袋去撞他。
“趙十九,你個王八蛋!大晏沒人了嗎?非得你去?你那個爹,安的什麼心啦?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什麼東西!”
“阿七……”趙樽低低喊著,身子貼過來,低下頭親吻她的脖子,“爺答應過父皇,不得不去。”他的呼吸很熱,親吻很熱。夏初七顫了一下,脖子上癢癢的,麻麻的,心裡卻是酸酸的。
重重一哼,她身子靠著他,覺得這個男人身上可真暖乎,明明他的胸膛硬得像鐵一樣,卻是那麼的好抱,讓她總想永遠溺在他的懷裡,永遠也不放開這樣的溫暖。念頭上來,她突然心裡有了譜,想要在他出徵之前,留下一點什麼。
“趙樽,你要了我吧?”她不好意思地咕噥。
“怎麼要?”他問,繼續吻她。
“你真傻還是假傻?這種事還要我教你?”她有些生氣了。
“……”他沒有說話,只是吻她,一直不停的吻。
“我說你聽見我的話了嗎?到底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