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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色舞。
“……”
趙樽手上的塘報又翻了一頁。
“噯,小爺我投降之事,實是迫於無奈的,誰都曉得,你天祿是我的真愛,即便這樣,我也並非在第一時間就投誠於你,而是不得已臣服在你強大的武力壓制之下的……嗯,這麼一想,趙綿澤大抵不會牽連誠國公府了吧?”元祐手上的棉巾子擦著火銃彈管,聲音裡添了一些擔憂,沒了笑容。
“……”
趙樽黑漆漆的面孔,仍無反應。
他的眸,看著塘報上的字眼兒。
又似乎,沒有看著,不知在想什麼。
這一回,元祐睨著他,終是不耐了。“啪”一聲,他把火銃放在炕桌上,跳下地來,微眯著細長的丹鳳眼,一步一步走近趙樽,然後慢慢低頭,直視著他輪廓分明的面孔。
“天祿……”
“嗯?”趙樽抬頭。
“呼……”元祐一口熱氣呵向趙樽的臉。
“我呸呸呸——”
趙樽沒有想到會受襲擊,扇著氣,冷冷剜他。
“回去坐好。”
“你讓我坐,我便坐了?”元祐笑意吟吟,手指意態閒閒的敲在他的案几上,“在想什麼?想我表妹了吧?小爺剛才入營裡可的人說了,你這幾日吃住都在營中,這是想要拋妻棄子,還是要做和尚?漂亮嬌婦擱在家裡,可不安全啊……若是你顧不上,我這個做表哥的,倒是不介意幫你……”
“少鴻!”趙樽冷冷低喝著,上下打量他倜儻風流的身姿,警告的目光裡,添了一抹奇怪的審視,“你曉得營中將士都說你什麼麼?”
“什麼?”元祐不解。
“說你把漷陰鎮的兵工作坊當成自家的茶館了。新式火器還未讓人瞧見,你便拉走,裝備在了自己軍中,其他人用的都是淘汰下來的……”
“我操!”元祐怒了,“誰說的!?汙衊我!”
趙樽還未吭聲兒,門口就傳來一個悶悶的聲音。
“我!”
元祐側頭一看,竟然是老孟。
“你?”
“對,我。”老孟老實地撓了撓腦袋,沒敢直接去瞅小公爺殺氣騰騰的眼睛,只恭順地朝趙樽施了禮,垂頭道,“殿下,紅刺特戰隊的兄弟們,都與我一樣想法,想讓小公爺把新式火器配到我們隊上……你曉得,我們是打慣了頭陣的,霸縣這一戰至關重要,還是由我們與先鋒營的兄弟打配合……小公爺嘛,剛剛降了晉軍,便領頭進攻南軍,不妥!”
“格老子的。”元祐惱得不行,“有何不妥?”
“小公爺,咱們晉軍如今有幾十個營,營中龍蛇混雜,有降的,有叛的,有新入的,有投誠的,誰也不曉得哪個是哪個的人……恕我直言,依您的身份,當時還是穩妥一點,以免皇帝藉機向誠國公府發難……”
“放屁!”元祐打斷他,“老子管他那麼多?自打兩年前自請到山海關,我早就做好了與趙綿澤撕破臉的準備……投降之前,我就想過了,我爹他老了,又是朝中元老,如今大戰在即,正是皇帝籠絡人心的時候,他心裡有恨,也不能把我爹怎樣。這一仗,小爺必須打頭陣。”
“小公爺,不行,不妥當啊。”
“老孟,找打是吧?”
“來吧!”老孟掄袖子,偏著頭對他,“照這兒打,反正我老臉一張……打破沒關係,只要你能出氣。”
“……”元祐靜靜怒視著他。
良久,他無奈地翻著白眼,終於忍不住笑著,一個拳頭捶在老孟的肩膀上,“沒看出來啊,你這老小子,倒是一個有脾氣的。”
其實他心底何嘗不曉得,老孟以爭新式火器為名,到中軍帳裡來找趙樽的目的,也是為了在霸縣打頭陣。
霸縣為何不同?因為那裡駐著蘭子安。
如今的晉軍中,再也無人再小看那個酸秀才了。
而且打主場和打客場不同,進攻與防守更是不同的概念,蘭子安攻北平不成,但防守霸縣未必不行。更何況,趙綿澤的援軍號稱六十萬之眾,只是聽聽數目,都讓人心裡沉甸甸的了……
這一仗,難。這一仗,也險。
所以他們都爭著去冒險。
聽了他倆表態,趙樽放下搪報,看向元祐。
“回頭把火器拔一半給紅刺。”
“憑啥啊?”元祐一聽,曉得趙樽已經確認了先鋒的人選,當場便急眼了。可老孟卻高興了,一挺鋼鐵似的胸膛,“砰砰”的大巴掌拍著,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