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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初七差點被口水嗆死。
一雙眼睛刀子般剜向女兒,她磨了磨牙齒,眼珠子骨碌碌一轉,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突地展眉一笑,就著沾了麵粉的手指,在寶音的鼻頭上颳了刮。
“哈哈,想到辦法了。”
“呃……”寶音無辜的看她。
有這樣陰陽不定的娘,她覺得自己好可憐。
心裡有了計較,夏初七馬上雨過天晴。她吩咐廚娘剖了幾條鯽魚,去藥堂揀了幾味藥材,除了做寶音愛吃的菜,順便還煲了一個“妊娠安胎湯”,炒了兩個趙樽愛吃的菜,讓廚娘幫忙用食盒裝了。
“好,大功告成。”
出了灶房,她把女兒送回屋交代奶孃,一個人哼著曲子,拎著食盒,提起裙襬便上了馬車,悠哉悠哉要出府。
離開後殿的時候,她碰著了晴嵐。
晴嵐看到她在府裡,極是詫異。
“王妃,你不是去了漷陰鎮?”
“是呀。”夏初七笑眯眯的瞄她,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眼她的小腹,又道:“今兒原本是約好了小公爺一道去兵工作坊看新一批火器的,可那廝比我快,我去的時候,他已經領了東西走了。我也沒啥事兒了,閒得無聊就回來了。”
晴嵐“哦”一聲,趕緊上去。
“回來了,怎的不叫奴婢來伺候著?您……這是要出門兒?”
夏初七看她臉上分明有淺淺的鬱色,還在強顏歡笑,不由牽了牽嘴角,一笑,“緊張什麼?我不是說了放你假麼?放假的時候,你便好好玩,不必伺候我,我好手好腳的,大活人一個,要誰伺候……”
“可是你的耳朵?”晴嵐是想說這句話的。可瞥著夏初七明媚的笑容,又咽下了這掃興的話,轉而又問,“你這是要上哪去,奴婢陪著您……”
“不必了。”夏初七拍拍她的手,“你回屋歇著去吧,天氣冷了,你也要多注意身子。哦對了,我剛才在灶上煲了湯,給爺送去一些,還留下一半給你,讓黃嫂端你屋去了,你記得趁熱喝啊?”
看著遠去的馬車,晴嵐心裡有些莫名。
楚七待她不薄,可以說比親生姊妹還要親近,但是楚七又特別懶,也不喜歡做些矯情的面子事兒。兩個人相處這麼多年了,她從來沒有特地為晴嵐送過吃的……今兒為何特別為她留湯?
掌心情不自禁捂上小腹,晴嵐目光帶著淺憂。
沒名沒分地跟著陳景,她其實不在意。
可若是有了孩兒又另當別論了,人活一世,就爭個臉面。她可以不計較,但她的孩子若是這樣出生,就是野孩子,就算今後陳景再娶她,也會有擋不住的蜚短流長……她該怎麼辦?要還是不要?
“王妃——”
幾乎下意識的,她追了過去。
這世上,除了楚七,她再無可求助的人了。
可是她好不容易鼓氣了勇氣,馬車裡的人卻沒有回應,四個車轆轤“吱吱”轉動著,越去越遠。
晴嵐苦笑一聲。
她怎麼忘了,楚七是聽不見的。
~
晉軍大營。
趙樽這幾日一直在這裡度過。
吃在營中,住在營中,晚上也湊合著睡在營中。
三天沒有回府,他一直在做大戰前的準備。冬月初五,晉軍就要全面進攻霸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讓他頭痛的事兒,便是糧草。
對於如今的晉軍來說,大肆擴充兵力的結果,在外人看來,似乎風生水起,勢力強大,但只有趙樽這個當家人才知道到底有多難。
從古到今,軍需便是一支軍隊戰鬥力最主要的保障。尤其眼下入了冬,不管是人還是馬,對物資的需求都會加倍,加上兵力的擴大……
他揉著額頭,許久不曾發作的頭痛症,又有了苗頭。
“天祿,你看看我這把火銃如何?像不像表妹說的那個,那個什麼五四手槍?”
元祐手裡拿著一把短柄的火銃,從外形看去已經初具後世五四手槍的雛形。他似是很滿意,一邊拿白色的棉布擦拭,一邊輕輕吹著氣,樣子比對他女人還要憐愛。
“……”
趙樽默默翻著案几上的塘報,沒有回答。
“天祿,霸縣這一仗,讓小爺我上如何?這些日子,看你們哥幾個打得熱火朝天,小爺我卻在山海關坐冷板凳,手心癢癢得不行,憋都快要憋屈死了……嗯,正好我試試這手槍。”元祐一個人自顧自說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