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元祐左思右想不得其解,直視是他與夏初七相處太久,腦子也變得不正常,恨得牙根兒都有些癢癢、
“行行行,不打便不打,故意整我算怎麼回事吧?”
趙樽不答反問,“少鴻,什麼感受?”
恨恨瞪著他,元祐從牙縫兒裡擠出一句話來。
“憋得受不住,想殺了你。”
“想殺人?那就對了。”趙樽手輕輕託茶盞,淺淺啜一口,懶洋洋地一嘆,牛頭不對馬嘴地繼續道:“兩軍對壘,敵多我少,敵強我弱,內無蓄糧,外無援兵,以少於敵人數倍的兵力去與整個天下抗衡……少衡,你真當我是神仙麼?”
看他說得嚴肅,也扯上了正題,元祐來勁了。
“那你準備如何?”
趙樽眉頭一沉,“投降。”
投降?“啊”一聲,元祐尿都被驚嚇回去了。
“天祿,你可知曉你在說什麼?”
輕唔一聲,趙樽表情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他淡淡地看著元祐,語氣沉沉地道:“明知不敵,不可為之;示敵以弱,只求自保。”
元祐倒抽一口涼氣,瞥著他熟悉的臉,真有些糊塗了。
思量片刻,他眸子突地一沉,“是因為貢妃?”
趙樽眉頭一蹙,“不全是。”
“那去你孃的!”元祐像是被他的態度徹底激怒了,再上憋尿憋得受不住,猛地一下拍案而起,驚得茶水四濺,怒不可遏地逼問:“看來晉王這兩年溫香軟玉抱多了,雄風已然殆盡。好,小爺只問你一句……尚能戰否?!”
絲毫不介意他的怒火,趙樽風淡風輕的一哂。
“快去方便!”
“不便了!”元祐恨聲。
趙樽勾了勾唇,眸色沉沉。
“你若憋出病來,還如何去江淮治水?”
~
晉王府的屬官被帶走了,一直沒有放回來,趙樽似乎也無所謂,一直沒有前往北平布政司詢問此事。
很快,便有傳言出來。
據說晉王府的屬官裡有人經不住嚴刑拷問,已然畫押招供,供出兩年來晉王謀逆的罪名若干,其供詞已快馬加鞭上陳朝廷。
人人都道皇帝這般逼迫,晉王不反也得反。
可誰也沒有想到,建章二年四月底,趙樽向皇帝上疏奏章,稱“頭風益重,身染沉痾,不欲再操勞藩地政務,想歸隱田園,躬行鄉里。”
大抵的意思是這個藩王他已經不想做了,只想回去操勞農耕,半點都沒有染指軍務的意思,更不要說什麼“謀逆之心”。當然,奏疏更深層的意思,也是向趙綿澤表達臣服之心。
趙樽的示弱之態,令天下人譁然。
如此一來,昔日那些巴結他的人,通通銷聲匿跡了。
百姓私底下也議論紛紛,覺得這般軟弱的晉王在裁撤之時,肯定保不住北平府。而屯兵在河間府的京畿三十萬大軍,隨時可能撲向北平,戰爭一觸即發,一些膽小的市井百姓,甚至舉家搬遷。
整個北平府都陷入在一片愁雲慘霧之中。
唯有晉王府裡依舊平靜無波。
這些日子,夏初七領著寶音這個小吃貨……還有白狐那個小小吃貨,一門心思在鑽研吃的,另外,便是為夏廷贛配藥,想要解去他的身體頑毒。
有爹有女的日子,她很充實。
與趙樽之間,雖說有一些小小膈應,但在老人和孩子面前,兩人幾乎不約而同的保持著一種“相敬如賓”的平靜狀態。儘管她心裡多少有些不適,也知道在目前的緊要關頭,若再顧及兒女情長便真的小家子氣了。故而,除了盡心盡力地照顧趙樽,她不問任何。
只是,趙樽回府的時間卻極少。
每有閒暇之時,他便去了漷陰鎮。
外間只道晉王殿下果然一心撲在農耕上,再無爭霸天下之心。但夏初七卻很清楚,他只是在靜待時機——
這些日子,漷陰鎮的兵工作坊增添了大量人手。元祐與她近兩年來研製的各類火器也終於擺脫了實驗的環節,開始投入大量生產。
為了配合趙樽,她每每與他同往。
在她去兵工作坊時,寶音便在晴嵐的帶領下與村裡的小魚兒幾個孩子一道玩耍。如此一來,晴嵐成了一個孩子王,寶音成了村子裡的小霸王,而一直被人當成一條狗的狐兒,與寶音的關係也越來越親密,一人一狐簡直到了寸步不離的程度。
火器的生產,需要時間……還有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