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
“是。”三條低眉順目的應著,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個綢緞錦盒呈了上去。錦盒的蓋子一翻開,裡面便出現了一道黃澄澄的聖旨。
看趙樽一動不動,顯然沒有要拿起聖旨的意思,三條緊張地看了元祐一眼,得了他的指令,又咽一口唾沫,把聖旨展開,擺開在趙樽面前,硬著頭皮道,“請殿下過目。”
趙樽漫不經心地瞄一眼聖旨。
“讓你去治水,不是很好?”
什麼?元祐“噌”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怒目而視。
“天祿,你腦子燒壞了吧?”
趙樽緊緊抿唇,不理會他。
咬牙瞪他一眼,元祐急眼了,“看來真是壞了。不行,我得去找表妹來為你治治!”
莫怪元祐生氣,屬實是那道聖旨太重要了。
在聖旨上,趙綿澤說得極為坦然。他說元祐戍守山海關兩載,邊關冷月,孤清寂寞,打算讓他回京述職,便許以婚配,成家立業。但時值夏季,江淮一帶水患嚴重,讓他從山海關徑直前往江淮治水,而爾再返京。
大戰即起,烽火將燃,趙綿澤卻要把元祐調去治水,其居心如何,根本就不必細究——很顯然,他是要孤立趙樽,不僅砍掉他的左膀右臂,連腳指頭都要給他切乾淨。
大將軍王本事再大,再能打戰,一個人如何戰天下?
趙綿澤打得一手如意算盤,可元祐憋了近兩年的氣,豈是輕易服從之人?他在山海關罵了一通人,把聖旨摔得“啪啪”作響。緊接著,把關防事務交代給營中參將,便帶著一隊人馬到了北平,適逢北平布政使王卓之“請”走晉王府屬臣。
見此情形,元祐越發不能忍,胸中熱血躥到腦門兒,只需趙樽登高一呼,他便要劍指京師,一路南下……如今看趙樽興致缺缺的樣子,可想而知,他的氣有多大?
看他氣咻咻要去找楚七,趙樽揉一下太陽穴。
“去罷!去了回頭莫怪我不認你。”
還興這樣威脅的?低“呵”一聲,元祐腳步頓住。
回頭看著趙樽孤冷的面孔,他摁在腰刀上的手一緊,咬牙切齒的冷笑起來,“喲喂,你也曉得怕啊?想不到咱們威風凜凜的晉王殿下,竟然怕一個婦道人家。真是讓人又嘆又憐……看來,我的想法還真是錯的,幹嘛要叫你領兵打戰啊?你就一娘們兒,我該讓我表妹披甲上陣,重振大將軍王的威風才對嘛……”
這廝像吃了火藥,“噼裡啪啦”便是一串嘲諷。
趙樽神色冷冽,卻一言不發,似無不介意。
待元祐好不容易說完,他側目吩咐鄭二寶。
“給小公爺續水。”
鄭二寶依言照做,看他兩人的僵持,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元祐靜了片刻,哼一聲大步回去,氣鼓鼓地坐下來喝完了茶盞裡的水,看著趙樽冷冰冰的眼睛,一嘆,氣又消了不少。
“說吧!”
“說甚?”趙樽眉一挑。
“你叫我……說甚?”
恍然大悟般點點頭,趙樽道,“你還要喝?”
“……”
元祐瞪他一眼,喉嚨快要鯁死人了。
敢情他慷慨激昂地陳述了那麼長一串,他壓根兒就沒往心裡去?受不了他對這麼嚴肅的事反應這麼冷淡,元祐沉著臉把茶盞往下一拍,恨聲不已。
“天祿,趙綿澤步步緊逼,北狄和兀良汗也虎視眈眈,南有虎,北有狼……你是真的忍得下去?行,就算你能忍,他們哪一個又是省油的燈,能由著你龜縮在北平?你可曉得再不作為的結果是什麼?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啊!”
“冷靜。”趙樽再使眼色讓鄭二寶為他續水。
“天祿!”元祐惱了。
“喝水!”趙樽語氣淡然。
“……”
如今三番兩次,元祐規勸的話雖然說了一堆,但肚子也被他灌滿了茶水,恨得牙根咬咬,“你到底要做什麼?”
趙樽神情自若地瞟他一眼,“繼續說。”
“……還說什麼?”元祐肺都快氣炸了,再次起身,“我先去方便一下,回頭再與你扯。”
“等等!”趙樽止住他,“不許方便。”
“啥?”元祐以為自家耳朵聽岔了,“天祿,你啥意思?”
“字面意思。”趙樽說罷,一本正經地朝屋外喊了一聲,“甲一,讓人攔住小公爺,不許他去方便。”
不讓他方便,這不是整人麼?趙樽不是這麼不靠譜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