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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到底是至親的哥哥,血脈相連,趙如娜即便先前對他有一些怨恨,這會子也緩和了不少。心裡如有棉花塞堵著,她眼睛溼潤了,輕輕伸出蔥白的指尖,在趙綿澤的額際拔了拔,哽咽了一聲。
“還不止一根白髮。”
“哦”一聲,趙綿澤怔了怔,還是隻笑。
“沒事,你不必拔它。白髮者智,沒什麼大不了。”
趙如娜看著他的頭頂,緩緩收回手,半天都沒有吭聲兒。誰的親人誰心疼,這一刻她是真真兒的心疼趙綿澤了。
人人都道做皇帝好,榮光萬丈,高高在上,似乎整個天下盡在掌握,可誰又能知道做皇帝的苦?……權衡、權力、權位、權黨,權謀……一個個“權”字的背後,他哪裡還是當初那個溫文爾雅的哥哥?
鼻端酸酸的,若非趙如娜性子柔和,又把禮節視為價值觀之首要,恐怕得當場大哭一場不可。
坐下來,她拿巾絹拭了拭眼睛,“哥,往後多愛惜著自己。那些奏摺,看不完,你便留到明日再看,決斷不了的事,你便交給臣工們去處理……隔三差五的,休朝一日。你少忙活一日,這天它也塌不了。”
輕“呵”一聲,趙綿澤面色怪異地看著她。
“妹妹,這天兒,真的要塌了。”
趙如娜微微一怔,“嗯?怎了?”
趙綿澤目光沉沉地看著她,片刻之後,就像與妹妹在叨家常一般,他緩緩一笑,出口的話,竟是輕鬆無比。
“十九叔在北平府起兵。咱趙家人,要窩裡鬥了!”
耳朵裡“嗡”一聲,趙如娜身子情不自禁一顫。
這兩年來,從趙綿澤撤藩開始,她便天天祈禱,希望這一日永遠不要到來。
可是,它終究還是來了……
自此生靈塗炭,山河染血,一家人互相殘殺……到底誰能得到好處?
緊緊抿住唇,她抽啜一口,嘆道:“哥,你便是不聽我的勸。那些慫恿你撤藩的朝中大臣,尤其是那個蘭子安,我怎麼覺得沒安什麼好心?你有沒有想過,你這登基不到兩年,一切未穩,實在太操之過急了。”
趙綿澤素知妹妹是個心透剔透的人兒,尋常婦人看不出來的事兒,她都能一眼看穿。
可是……她到底還是不瞭解趙樽啊。
他笑,“你當真以為我放過他,他便會放過我?”
趙如娜抿住唇,沒有回答。
這個回答,她也回答不出。
因為從小到大,她就從來沒有了解過她的趙十九。
不過,她雖然對趙綿澤的所作所為,有太多的不贊同,可如今看到他與十九叔兵戎相見,不死不休,一種手心手背都是肉,卻沒有能力去化解的糾結,生生扼住了她的心痛。
客堂裡安靜了一會,兄妹兩個誰也沒有說話。
有細微的風吹進來,外頭似乎又下起了小雨。窗外扶疏的草木在雨中朦朦朧朧,樹葉子也像受了驚叫,在涼風中瑟瑟發抖。
好一會兒,趙綿澤長長嘆一口氣。
“陳大牛這個莽夫,得了我妹妹,是他好命……可是朕要抬舉他,他卻這般不識抬舉,菁華你說,朕當拿他如何?”
不識抬舉?趙如娜面色一沉。
也便是說,他也看出來了,侯爺只是在裝醉。
趙如娜緩了一口氣,突地一笑。
“這便要看哥哥的了。這一回,還要不要拿我做人質,來逼迫於他?”
趙綿澤眉頭一皺,不答,目光涼涼看她。
輕輕挽唇,趙如娜唇角的笑意更為溫婉了幾分,“哥哥,菁華在這世上,最親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哥哥你,一個便是侯爺。若是因為我,讓你們誰為難了……菁華縱是萬死,也難平心意。”
一個“死”字,她說得輕巧。
可聽出她話裡的意思,趙綿澤卻登時僵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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