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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把東西放在案上,不就是讓爺看的麼?”
“呃……”
他笑,“你到底怎麼個想法,說與爺聽聽?”
夏初七兩排睫毛狠狠一眨,想到白日裡這貨的醋勁兒,唇角上揚著瞄他一眼,懶洋洋起身,理了理身上的寢衣,笑眯眯道:“男主外,女主內,關乎建章帝,自然屬於國事,我一個婦道人家哪裡插得上嘴?得了,我懶得管,由著爺決定好了。”
她說罷頭也不回,拖著長長的裙裾入了裡間沐浴,趙樽知曉這個婦人慣常以退為進,口是心非的,也不多言語,只隨她身後入了淨房,把左右侍候屏退,親自立於她浴桶之側,為她除去衣裳,抱她入桶。
皇帝親自伺浴,自是享受的。
夏初七眼兒半闔著,心裡卻敲著鼓。
她並不知道自己這招能不能保住阿記與趙綿澤一命。
當然,她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大好人,有菩薩心腸。但“以德報德”還是必須的,當年阿記確實幫過她不少,也有些交情。
再且,從她來自後世的角度看,人命大過天,如今的趙綿澤,便是借他九個膽兒也翻不了身,再怎麼他也與趙樽是親叔侄,在時隔五年之後,平心而論,她不想他就此殞命,為趙樽留下一個千古罵名。
然而,自古以來,君王之道便奉行斬草除根,只要趙綿澤還活著一天,對趙樽而言便是一個禍根,聰明的人都懂得怎麼去做,趙十九要怎麼對付趙綿澤,她還真沒定論。
但她不能正面求情。
趙樽這貨醋勁大,她求情,只會適得其反。
故而她雖然不知趙綿澤和阿記如今怎樣了,卻也不能問,不能管,只能從側面用阿記對趙綿澤的痴情,用來感動趙樽,希望他看在阿記痴心一片的分上,饒他兩個一命。
“阿七今日可是累著了?”看她懶洋洋靠在浴桶上,一動也不動,隻字都未提,趙樽雙手揉著她的肩膀,漫不經心地問著,“爺欠你的大婚,總算補上了,爺這心裡也痛快。若阿七今日有什麼要求,但說無妨,爺定當滿足。”
夏初七強壓著激動,淡淡斜眼,“自然是累的,要求也是有的?”
趙樽眉梢一揚,俯首睨她,“哦?”
感受到他眸底冷意,夏初七輕輕抿唇。
一個人做皇帝做久了,其實很難再聽入旁人的諫言焚天之怒全文閱讀。
這也是自古以來為什麼帝王大多剛愎自用的原因。
趙十九對她或許寵愛,或許依從,但關鍵的事情上,他是極為固執的。有時候想到他的身份,夏初七常會有一種沒譜兒的感覺。略略思慮一瞬,她側過身子,輕輕抬手,落在他的肩膀上,笑眯了眼。
“今兒我像個提線木偶似的,被人攛掇著走這走那,宮中的爛規矩也恁的那樣多,害得我腰痛,腳也酸……陛下若是肯幫我捏捏腳,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趙樽怔了怔,“這便是阿七的請求?”
夏初七抿嘴一樂,“不然呢?”
趙樽摟緊她腰,再次附到她耳邊。那細語聲裡,便生出了幾分情潮,“為卿卿捏足,朕之幸也。”
夏初七嘰嘰發笑。
可事實證明,在她與趙十九的較量中,她勝出的機會實在太少。就在她以為可以享受到浴足房裡的帝王似待遇時,現實再次無情地給了她當頭一記。
夏初七的腳白潤乾淨,腳身嬌小,卻也敏感。但往常趙樽為她捏腳,她從來沒有覺得那麼癢,今兒他與往常手法相同,也是一本正經,嚴肅著臉,一雙剛勁修長的手指在她足上游動時,那優雅的動作與他批閱奏疏一般令人觀之動容,可她就是癢,非常癢,癢得鑽心,癢得笑過不停。
“不來了,趙十九,太癢了。”
她想喊停,他卻不允。
“是爺捏的不對?”
“不,不是你捏得不對,是我怕癢。”
“阿七以前可不怕癢的?今日哪裡癢了?”趙樽微皺眉頭,樣子不解。夏初七受不住的笑著,去推他的手,可他卻不容她推託,一把抓她的手壓下,正經道:“累了一日,為你按捏一下,舒筋活絡,有益健康,不許亂動。”
夏初七偏著頭,看他的樣子不像玩笑。
“好吧。”
吸一口氣,她忍了。
有時候人覺得癢只是一種心態,只要熬一熬就過去了。她這般想著,趕緊收斂笑神經,正兒八經把趙樽當成一個足底按摩師,繃住了臉。可不待片刻,她又受不住了,也不曉得是趙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