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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夏問秋正痛不欲生地按著小腹呻吟,一雙杏眼神智渙散,大滴大滴的汗水順著她蒼白的臉頰往下滑落,樣子無助而狼狽。趙綿澤坐在床沿上,亦是寒著一張臉,束手無策地握緊她的手,不停地小聲在安慰。而太醫院那位林院判,一頭冷汗地抬頭來看她。
“喲,太孫妃這是怎的了?生病了?”
夏初七不慌不忙地先朝趙綿澤福了福身,才換上了一副驚訝的表情。
“七,七妹……”夏問秋像是痛得人都傻了,看見她進來,溼透的睫毛眨動幾下,目光裡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哀求,“救,救救我……我痛……”
夏初七微微一駭,佯裝不解地抿了抿唇,看了看林太醫,才又失笑,“太孫妃這話不對啊,林太醫千金國手都沒有法子,我一個區區的婦道人家,不能文不能武的,如何能夠救你?”
她的張揚不羈,她的不留情面,似乎絲毫都沒有因為趙綿澤在場而有所收斂。如此一來,夏問秋原本只是腹絞痛,如今連心肝胃脾腎都跟著抽得發痛了。心裡恨了恨,她緊咬著牙瞪了她一眼,一把抓住趙綿澤的手,瘋了一般哭喊。
“綿澤……我痛……要痛死了……”
趙綿澤眉頭緊蹙著,似是心痛了,扶住了她的肩膀,將她半攏在臂彎中,側過眸子來,聲音沙啞地喊了一聲。
“小七,先不說這些了,快來為你三姐仔細切個脈…”
夏初七心裡一聲冷笑,淡淡地迎上了他的目光。
這三天待在澤秋院裡,他似是整個人都憔悴了下去,那一個豐朗俊朗,溫潤如玉的皇太孫,如今眼角略有青紫,嘴唇乾澀脫皮,一看便知是沒有休息好,還心急上了火。
這兩個的感情,還真是深厚啊!
心念一轉,她一動也不動,就那樣看著夏問秋蒼白尖削的臉,不肯走近一步,那招人恨的傲嬌樣子,瞧得趙綿澤暗暗發急,不停地衝她遞眼神,可她卻像是完全沒有看見,突地別開頭去,看向了林太醫。
“這位太醫,我也略通岐黃,既然皇太孫找了我來,我雖不才,也只好略盡綿力,死馬當成活馬醫了……只是不知,太孫妃目前的情況如何?”
一句“死馬當成活馬醫”,氣得夏問秋差點一口氣上不來,撫著肚子,更是要生要死的呻吟。
林太醫嘴唇抽搐一下,差點栽倒。
他與她曾有過交道,兩年前也在她的跟前吃過癟,雖然那個時候他穿男裝,此時是女裝。可這樣幾句話下來,他已然想起這個夏七小姐到底是哪一尊“神”了。
清了清嗓子,他額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密。
“七小姐,妊婦胎安,全憑氣血。如今太孫妃脈象不定,沉遲氣滯,血盛氣衰。依下官看,此胎已是保不住了。”
“保不住了?這麼嚴重?”
聽林保績說得這般肯定,夏初七卻並不意外,只是略略垂了垂眸子,裝著思考的樣子靜默了片刻,調整出一個難受的表情來,痛惜地一嘆,“我聽說太孫妃以前的幾次妊娠,都是不足三月滑胎的。如今這一胎,卻是足有四月了,想來胎兒已成形,很穩定才是……怎會又保不住了?”
聽見她陰陽怪氣的聲音,林太醫汗毛倒豎,只覺她的目光就像長了刺兒,讓他渾身不自在,趕緊低下頭,不敢正眼兒看她。
“想來是太孫妃落胎多,身子虧損導致。”
夏初七歪了歪嘴角,心底冷笑了一聲,不再理會林保績,走過去看了一眼正在安慰夏問秋的趙綿澤。
“我若為她切脈,你得先赦我無罪。”
在夏問秋呼天搶地的喊痛聲裡,趙綿澤原本就心急火燎,如今看她一副不溫不火的討價還價,卻急也不是,怒也不是,唇角不由狠狠一抽,目光深了深。
“你何罪之有?”
夏初七輕嘆,壓著聲音,說得極是無奈。
“不要怪我囉嗦,這些年,我吃的虧還少麼?如今總算總結出來,為則易錯,不為則不錯的道理。若是我一切脈,胎兒真的保不住,太孫妃一口把責任賴在我的頭上,我可承受不起。”
趙綿澤心臟一沉,溫雅的臉上泛起一抹苦笑,“你不必如此小心,秋兒的身子我曉得,自是與你無關。”
“真的?你保證。”
“我保證。”趙綿澤放軟了聲音,“小七,快別耽誤了。”
後面那一句話,他幾乎帶上了懇求。
說罷,見夏初七仍是不動,他無奈地放開夏問秋,走過來便要拉她的手。換了往常,讓他拉一下也無不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