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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一隻手剛才才緊緊地抱過夏問秋,夏初七心生嫌棄,不著痕跡地側過身,徑直從他的身邊走過去,坐在了床前的圓杌上。
“好,皇太孫別忘了你的話。”
趙綿澤的手指僵在了半空。
愣了一秒,他揚了揚眉毛,又走回去坐在床沿。
內堂裡,一片靜寂。
床榻上的夏問秋像是痛到了極點,根本顧不得她太孫妃的形象,一雙手死攥著趙綿澤,上下兩排牙齒打仗似的不停磨來磨去,想忍耐痛苦,可嗤心的痛苦卻一*地襲向她,小腹裡像有人在拿著鋼刀絞動,一直往下墜痛。
“七,七妹……怎樣了?”
她呻吟了幾聲,流著眼淚喊。
夏初七卻沒有回答,唇線抿成了一條線。
靜靜的,她一眨不眨地看著夏問秋的眼睛,看著這個害她不淺的女人,那一隻藏在袖子裡的左手攥了又攥,掌心的紗布裡都生生地捏出了汗來。
有那麼一瞬,一個瘋狂的念頭,躥入了她的腦海。
只要她抬起左腕,便能輕鬆用“鎖愛”結果了夏問秋的性命,甚至還能趁他們不備,結果掉趙綿澤,讓這兩個一起去見閻王,讓此間的事情都有一個瞭解,從此一了百了,不必這麼麻煩。
念頭轉瞬即逝。她知,她不能那樣做。
他們若是死了,她和小十九也活不了。
他們若是輕鬆的死了,那太便宜他們了。
而且,她還有好多的仇人,還有她恨極的夏廷德……
她精心炮製的計劃,還沒有走完,萬萬衝動不得。真正的報仇不是要輕易取了他們的性命,而是要一點一點地奪走屬於他們的一切。榮譽、地位、財產,愛情,子女……直到他們狼狽得無路可走……
喉嚨裡一直翻騰的腥甜血氣,終於壓了下去,她眼睛裡那一剎的殺氣也被笑容淹沒。緩緩嘆了一口氣,她鬆開夏問秋一直在發顫的手,翹了翹唇角,揚起一抹若有似的壞笑。
“沒有孩子。”
趙綿澤像被敲了一記悶雷,“你說什麼?”
不等她回答,夏問秋也猛地瞪大一雙眼,披頭散髮地躬起身來,絞著眉頭,痛苦地低吼,“七妹……你不要血,血口噴人……你這樣聰明的人,自是知道……話不可亂講……林太醫也在,難道……他也會瞧錯?”
夏初七餘光瞄著林太醫,揚了揚下巴,又意味深長地淺淺一笑,“三姐你急什麼?我說岔話了而已。我的意思是說……孩子已經死了。所以,沒有孩子了。”
夏問秋面色一變,“啊”了一聲,似是不堪打擊,又似是小腹再一次地疼痛,她呻吟著,嗚咽著,抱著肚子,身體像蛇一般蜷縮在被子裡,掙扎,扭動,痛苦地顫聲問。
“不……怎麼可能?死了?已經死了?不可能。”
“我沒騙你。”夏初七聲音帶笑,目光卻冰刺一般冷得刺骨,還一字一句清楚地補充了一句,“太孫妃,胎兒的確已經死在你的肚子裡了。”輕嘆一聲,她轉頭看向林保績。
“是不是,林太醫?”
“下官先前診斷……也是如此。”林保績額頭上的汗更密了。
夏問秋緊蹙著眉頭,目光茫然了片刻,看著趙綿澤的視線,在這樣的時刻竟然還是在看夏楚,不由白眼兒一翻,整個人便軟倒在了榻上,只剩鼻間微弱的呼吸,和大口大口的痛喘。
“不,我不信……你們騙我,騙我……”
趙綿澤駭了一跳,沉著臉俯身下去,扶住她的肩膀,安撫地拍了拍,“秋兒?你想開一點。”
“綿澤……”夏問秋直飆淚水,“我們的孩兒,沒了……”
“沒事。”趙綿澤目光一暗,“往後,還會有的。”
夏問秋突地捂住了臉失聲痛哭,一邊哭,一邊瘋狂的搖頭,“不,不會再有了。你如今都不願與我在一處。你都不喜歡我了,我哪裡還能有孩兒?……綿澤,我哪裡還能有孩兒……嗚……我跟你這些年,沒做過什麼壞事,菩薩為何要如此懲罰我……嗚,綿澤……若是能為你生個一男半女……秋兒便是死,也開心……”
她聲聲嗚咽,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可憐之極。
嘆了一聲,趙綿澤眉頭打成了結,終是緊緊擁住了她,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不哭了……乖,不是你做錯事。或許……是我,懲罰的人是我。”
“綿澤……嗚……”夏問秋悲慟之極,整個人投入他的懷裡,神色悽苦,可一雙霧濛濛的淚眼,卻沒有忘記從他的肩膀處,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