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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院裡的顧阿嬌。為了方便,也為了免得被阿記他們發現,她一直丫頭打扮。可即便穿成這樣,這顧阿嬌仍是當得一個“嬌”字,模樣兒極是嫵媚。
夏初七請她坐下,笑著擺手。
“來者是客,怎能勞駕你?”
“您見外了。”顧阿嬌唇角一彎,“我在這裡來打擾你,還得了你的恩惠才能活命,卻幫不上你什麼。我會的……便只是這絲竹之樂了。你不嫌就好。”
聽她這樣說,夏初七也不忍拂了她的好意。再說一閒下來,腦子就胡思亂想。聽曲便聽曲吧,只當是胎教。
楚茨院裡,叮咚的琵琶聲悠揚的響了起來。
夏初七半倚在躺椅上,聽得搖頭晃腦;梅子與晴嵐在邊上做針線,手裡是小孩子的衣裳;二寶公公在邊上侍候茶水,一頭霧水。而甲一仍在做無聲的佈景,始終面無表情。
大半個時辰,便這樣過去了。
沒有想到這曲子沒有催生小十九的音樂細胞和夏初七的瞌睡,卻把下了早朝回府的夏常給吸引了過來。
聽到通傳,甲一看向夏初七。
“你避避?”
夏初七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她懷孕之事,夏常如今還不知情。可她避開,反倒會令他生疑。想了想,她遞一個眼神兒,讓晴嵐與梅子把小衣裳和小鞋子收起來,隨即又吩咐道。
“拿張毯子來。”
她剛把薄毯搭在腰上,夏常就進來了。
見她這麼熱的天兒還搭一個毯子,他似是微微一愣。夏初七沒有解釋,也沒有起身,只是象徵性的點了點頭,笑著問。
“大哥怎的有空過來?”
夏常臉上略有窘意,目光若有似無的掠過顧阿嬌嬌俏的臉,拂了拂袍角,便在夏初七的對面坐了下來,
“我原是不想擾你清淨的。可先頭從這路過,聽見裡面絲竹之聲嫋嫋,回味悠長,特來一飽耳福。”
這夏常對顧阿嬌素有情意,夏初七是知道的。只是這古人表達情感的方式實在太讓人無語,非得繞出七八個彎來,反倒失了本真。
若是阿嬌願意跟了夏常,夏初七倒也樂見其成。可古怪的是,先前顧阿嬌還是清白女兒身時,一直對夏常有意,如今她已然淪落到這步田地了,夏常也丟擲了橄欖枝,她反倒不接招了。
收起琵琶,她曲了個膝,施施然行禮道,“國公爺,七小姐,奴婢先行退下了,不擾你們敘事。”
夏初七看著她,抿著唇沒有吭聲。夏常卻生出一抹尷尬來,“顧小姐,稍等。”
顧阿嬌垂著眼皮,樣子倒是不卑不亢。
“國公爺還有何吩咐?”
夏常看定她,頓了頓,無奈的嘆息一聲。
“你先坐下吧,我要說的事,與你有關。”
屋子裡無關的人都退了下去,只剩下夏常、夏初七與顧阿嬌三個人。三人互相客套幾句,夏常又是一陣尷尬,方才低聲道:“今兒早朝時……出了事。”
夏初七心裡一怔,抬眼看他,卻沒有詢問。
她原本以為夏常會說趙梓月從皇城跑掉的事,可夏常卻似是根本就不知情,直接說了另外一樁事。
“哈薩爾太子再一次擬了文書,說北狄使者被殺一事,他們已經回稟給了北狄皇帝。並且對大晏朝廷一直未抓到兇手,沒給一個說法極是震怒。哈薩爾太子要求大晏朝廷在十日內結案,便給北狄一個誠意的說法。”
很顯然,哈薩爾的態度較之先前強硬了許多。
然而,巴布在死之前,並未有任何的異常,也未與人有怨有仇,查起來極是困難。而且,他雖然被顧阿嬌的髮簪刺中了脖子,但身中的鉤吻之毒,與陳大牛身上中的毒,又詭異的吻合了。如此一來,這原本單純的案子變得有些撲朔迷離。一時間,哪裡去查詢真兇?當然,不論真兇是誰,顧阿嬌都是案子的關鍵人物。
“他們還在搜人嗎?”
夏初七低聲問完,夏常便點了點頭。
“朝廷發了通緝佈告,四處張榜捉拿。”
說到此處,他望了顧阿嬌一眼,語氣溫雅了許多,“不過顧小姐不必擔心,這裡很安全。你爹那邊,我派人支會過了,並給他請了大夫去。我沒有告訴他你在哪裡,只讓他安心養病。”
沒料到夏常會為她做這些,顧阿嬌瞄他一眼,眼圈突地一紅。
“我爹他還好吧?”
夏常點了點頭,“還好。就是身子虧了,也非一日兩日能調理過來的。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