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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太擔心,等這事過去就好。”
顧阿嬌垂著眸子,再一次施禮。
“多謝國公爺。”
看他二人彬彬有禮的樣子,夏初七沒有吭聲兒。她知,有些情感,一旦離開了滋生的土壤,沒了那催化的基石,還被暴風驟雨摧毀過,似乎很難再回到過去了。
微微一滯,她笑著換了話題。
“大哥,朝中就沒有旁的事了?”
她想了解趙梓月的情況,但夏常似是真的不知,只回答道:“其餘倒沒大事,陛下這幾日都在準備射柳和為梓月公主選駙馬的事。另外……”微微停頓,他看過來,“陛下今日特地召見我,問你想不想去瞅瞅熱鬧?”
射柳這事,夏初七隻聽過,還未見過。
若不是肚子裡有貨,她自是不會有熱鬧不看。可如今,她怎麼能去?猶疑一下,她搖了的頭,淡淡道,“告訴陛下,我就不去了。如果可以,我希望永遠都不要見到他那張上帝造人時被狠狠踩過的臉……”
“上帝?是何意?”夏常愣住了。
“就是玉皇大帝的哥們兒。”
“啊?”
把夏常糊弄得一愣一愣的,夏初七挑開遐眉梢,“嘿嘿”乾笑兩聲,不再糾纏在這件事裡了。
因為她發現了一件更嚴重的事。
從夏常的語氣可知,趙綿澤還沒有公開趙梓月逃離皇宮的訊息。他不僅不告訴別人,還在繼續籌備梓月公主選駙馬的事兒。那就是說,趙綿澤要不然就是一直派人跟著趙梓月,要不然就是一定有把握找到她。
或者,他故意放趙梓月離開,本身就是一個陰謀?
想到這裡,她激靈一下,醒悟過來。
皇城裡戒備森嚴,當初她想出來一趟都不易,更何況是勢單力薄的趙梓月?若不是趙綿澤故意“放水”,她如何能帶著丫丫走出那一隻鐵籠子?
怪不得趙樽昨晚走時,臉色那般難看。
說不定,這是趙綿澤給趙樽下的一個套。
思量片刻,她扯了扯身上的薄毯,覺得自己不能孕傻孕傻的待在窩裡等,啥事兒也不做。
“大哥,我有一事要你幫點忙。”
夏常微微一怔,與她對視一眼,“七妹,大哥的命是你保住的,你我兄妹往後便是同心。有什麼事,你儘管吩咐便是。”
夏初七笑了,笑容不達眼底。
什麼同心不同心,她倒未想那許多。只是有些事情,必須要藉助夏常而已。
等她把事情交代完了,夏常也不便再久留,略為遺憾的告辭離去了。可直到他的背影消失,顧阿嬌也未有再多看他一眼。這情形,瞧得夏初七不免唏噓。
“阿嬌,你怎的不理我大哥?”
“他是國公爺,我是草芥女,如何理得?”
“你看得出來,他喜歡你的。”
“呵,喜歡又如何?我沒這命。”顧阿嬌看著她,艱難地擠出一個笑容,“楚七,天意如此,半點不由人。”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人生最大的遺憾,就是愛上了一個男人,還沒來得及與他開始,就不得不宣佈劇終。一件事情改變的,也不僅僅只是一個人的環境,還有一群人的命運。
想到這,夏初七微微嘆氣。
“阿嬌,執著是病。”
看了她一眼,顧阿嬌也不知理解沒有,低下頭時,聲音軟了幾分,“楚七,若是我在這裡,為你帶來了不便,我可以……”
“瞎說!”夏初七打斷她,烏黑的眼珠瞪了過去,輕輕一笑,“不要想這些了,只要有我在,就一定會有你的安身立命之處。”
“有你這個朋友,是阿嬌此生最大的幸事。”
顧阿嬌抹著眼淚兒,出去了。
夏初七搖了搖頭,拉開身上憋得她氣悶的毯子,把甲一一個人喚到了內室。
“甲老闆,如今看你的了。你幫我想辦法放出風去,就說我大晏朝最尊貴的梓月公主,怎可嫁與北狄韃子?還有,就說趙綿澤新帝即位,就一直懷柔。前怕狼,後畏虎,完全無洪泰帝雷厲風行的立國之本,更無明君的治國之策。如今又拿梓月公主許婚,分明是怕了北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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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梓月逃出皇城,出了京師,一路都沒有遇到阻擋。落晚時分,她們僱的一輛馬車,飛奔在前往溧水的官道上,離那個打從她出生就居住的地方越來越遠。
馬車裡,丫丫一直在哭鬧。
“姐姐,嗚……嗚……要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