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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起來,夏初七身子鬆快了許多。
有了昨夜與趙樽的擁被而臥和相談甚歡,她心裡頭連日來的陰霾和孕期反應似乎都消散了。也是這時,她才深刻的領悟到一個道理,世上再堅強的女人,懷孕時都一樣會需要那個播種者的安慰。
孕吐反應弱了,可對趙梓月的擔憂,卻更強了。
一直沒有等來最新的訊息,吃過早飯,她親自餵了大馬和小馬鳥食,又在窗邊的美人榻上躺了一會兒,看著窗外的陽光燦爛,想到自家的小十九曬太陽的機會都沒有,不免又扯著頭髮煩躁起來。
這初晨的陽光,沒有汙染的空氣,暖煦適宜,實在太過誘人。可院子外面,阿記與盧輝那些大內侍衛,仍是一步也不離的守在那裡。
嘆一口氣,她關上了窗戶。
再大的事,大不過命。
再煩的心,煩不過死。
小十九還在肚子裡,無論如何,她還得忍耐幾個月。等卸了貨就自由了,等趙十九領她離開這裡,小十九也就可以見陽光了。
安慰著自己,她懶洋洋出了內室。
外間,晴嵐笑眯眯地在做針錢,趕製小十九的衣裳與鞋襪。甲一默默杵在門邊,身子坐得端正,脊背挺得筆直,似乎也是閒得,目光都懶得移動一下。而鄭二寶與梅子兩個活寶正在面對面“翻花繩”,一邊翻,一邊竊竊私語,極是幼稚。
“二寶公公,錯了錯了!”
“哪錯了?”
“哎呦!你咋這麼笨?”
“不是這樣翻的?”
“都學三天了,你還不會。”
“這個不是太難了麼?”
“……這麼簡單。你啥腦子?”
“人腦子啊。”
撐著腰站在那裡,夏初七微微眯著眼,覺得自己一定是被雷給劈中了聽覺神經。若不然,為什麼聽見他倆這樣“樸實”的對白,那麼想笑呢?
“有暗器!”
她惡趣味兒上頭,低喊一聲,揀起晴嵐面前的一個線團就朝鄭二寶砸了過去。
“哎喲!饒命!”
鄭二寶慌不迭地抱住腦袋蹲下去。
那線團兒緊跟著滾到他的腳下,他睜大眼睛一看,這才嘿嘿樂著,一改先前的縮頭縮尾,膩歪著一臉的笑,走到她的身邊。
“七小姐,你是悶得緊了?要不要也來翻花繩?”
夏初七嫌棄地看他一眼。
“幼稚。一個大男人,你也不嫌害臊?”
“奴才才不是男人呢。”二寶公公委屈地撇了撇嘴,“再說,我這不是閒的麼?”
“是啊,閒,都是閒得。”
她嘆息聲剛完,鄭二寶目光便亮了。
“七小姐,若不然,你揍奴才幾下,解解悶?”
“……”夏初七古怪的看他。
“只要你不煩,小世子就不煩。只要小世子不煩,爺就不煩,只要爺和小世子不煩,奴才挨一頓揍也無事。”
夏初七翻了個白眼,“你帶刀了嗎?”
鄭二寶不明所以,搖頭,“要刀做甚。”
“我給你開個顱,看你腦子裡都裝了啥豆腐渣子。”夏初七回答得慢條斯理,說罷懶懶地坐在椅子上,無聊地託著腮,腦子一轉,突地想到一個點子。
“噯,我給你們講故事吧?你們付我銀子。”
“啊?”眾人都看了過來,目光詭異。
夏初七補充,“當然不會白要你們的錢。我講笑話,聽笑了才給錢,不笑我倒貼錢,這買賣划算吧?”
眾人都不講話,仍是蹙眉看著她。
她奇了,“怎麼的,不樂意?這麼好的事,你們都不樂意?”
眾人仍是不說話。
好一會兒,在她莫名其妙的掃視下,一直沉默的甲一終於開了口,“認識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們何時賺過你的銀子?這故事還是不聽也罷。”
“靠!你們都不相信我的人品?”
眾人態度一致,給她一個鄙視的眼神兒。
“人品這東西,你沒有。”
夏初七瞪著他們,無奈的搓了搓太陽穴,癱軟在椅子上,閒得渾身上下都快要長毛了。不對!難道她真的這樣慘無人道的摧殘過他們的神經,虐待過他們的銀子,這才導致她誠意的故事,都沒有人願意聽了?
“楚七,我給你彈曲兒解悶吧?”
這時,門口走出一道纖細嬌美的人影來。她正是寄住在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