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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晏將士,耗的是我大晏庫銀,陛下新皇繼位,當以海晏河清四海昇平為緊要,切莫東征西討,自損其身。”
“我大晏國富民強,素來海納百川,寬仁大度,豈能連一個小小的李良驥都容不下?量小非君子,且不說他曾緩解過大晏僵局,就如今他歸順我朝,便容他留守鴨綠江,為大晏戍邊又有何防?至於高句國,除了李良驥之事,其餘一一應允,即揚我大晏天朝寬厚風範,也得讓他知曉,大晏從不受他人左右,自有主張。”
“再者,高句國雖臣我朝,但其心卻是姓北狄的,他們親北狄,遠大晏,這是事實。如今雖暫與北狄結盟,但諸位臣工皆知,非長久計。李良驥在毛憐衛可牽制高句,也可令高句不得不稱臣。如今一來,我朝不必費一兵一馬,便可令他二虎相爭。豈不快哉?”
他的言詞與保皇黨和構黨都不同。
大抵來說,屬於第三方言詞。
可任誰都能聽出,他真的只是基於客觀與中立的態度,就目前的各方形勢做了一個最好的處置方法。不得不說,他這般處理極妙,也可謂一心為趙綿澤的江山社稷著想的。
趙綿澤臉上露出一抹微笑來。
於他先前想的不一樣,趙樽並未推諉敷衍,而是認真地對待每一件他交予的事務。這樣的他,越發讓他看不懂了。
殿內沉寂片刻,久久無人說話。
這時,久不言語的秦王趙構突地欠身,面露欽佩之色。
“十九弟高瞻遠矚,深謀遠慮,為兄佩服。”
呂華銘目光一閃,亦是點頭,“晉王殿下說得極有道理!”
“構黨”紛紛附議,保皇派觀皇帝面孔,亦是會意地點頭,一干人皆道:“臣附議!請陛下聖斷!”
一場干戈好像就這般化解了。
可其間湧動的暗流,更為澎湃。
趙綿澤微微勾唇,目露欣慰的笑意。
“十九皇叔所言極是。”
他拖曳著聲音,隨即道,“發公文與高句使者,李良驥既已投誠大晏,便是有悔改之心,天子新繼大統,大赦天下,當以仁政為要,未免再有流血烽煙,禍害民生,朕做主,令與其把手言和。從此睦鄰,隔江為好。至於文佳公主的婚事……”
他的視線慢慢掠過大殿上的陳大牛,目光一眯。
“前一陣子因朝中事務繁雜,未急給文佳公主過大禮。但親事既是太上皇先時許下的,朕自當遵從。即日起,著禮部籌備,欽天監擇吉日良辰……”
“陛下!”
不等趙綿澤說話,陳大牛大喊一聲打斷了他,出列掀了一下衣襬,便跪下去,“臣有話說。”
趙綿澤眼睛微眯,並未因他的打斷生鬱,語氣溫和。
“定安侯有何話說?”
陳大牛抬起頭來,看他一眼,聲音渾厚毅然,“臣只有一句話,想問陛下和諸位臣工,難道堂堂大晏天朝上國的長公主,竟不如高句一蛋丸小國的公主麼?”
他鏗鏘有力的話音一落,奉天殿上的人面面相覷一眼,大抵都知曉他的意思了。他在為趙如娜鳴屈,想為趙如娜抬正妻。
趙綿澤面上露出微笑,似乎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長公主當初嫁與侯府為妾,是定安侯親自在太上皇面前請的旨。只如今……定安侯是要朕撤回太上皇當即的旨意,還是定安侯悔悟了?”
他不輕不重的話,並不狠戾,卻字字如刺地蜇在陳大牛的身上。陳大牛曉得這個皇帝其實一直恨他當初讓他妹子為妾,還三跪九叩入府,就是想讓他丟一個醜。
說起來,他不是一個輕易服軟的人。
但屬實是他欠趙如娜的,男子漢大丈夫,認錯何妨?
也未想那麼多,他臊紅著臉,沉聲道:“陛下,當初是臣鬼迷了心竅,不知長公主賢德溫厚,慢待了她,如今臣夫婦二人和睦恩愛,臣實不忍長公主受此屈辱。”
“你待如何?”趙綿澤聲音又是一沉。
陳大牛知他怒氣未消,一咬牙,低下頭去,“臣當初是做錯了,自願領受軍杖五十,罰俸一年的處罰。但為免長公主受辱,請陛下擬旨,取消臣與文佳公主的親事,便恩准長公主為臣正妻。”
他言語間的悔意並無半分遮掩,縱是趙綿澤恨他,但妹妹到底已經是他的人了。如今的情形看來,她早已胳膊肘彎了,一心向著她這個夫君。
趙綿澤沉吟片刻,嘆一口氣。
“定安侯知錯能改,朕亦為之動容。為此,罰俸一年就免了罷。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