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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東的江東驛。這是高句國的奏報。”
在趙綿澤的示意下,何承安將蘭子安手託的奏報呈了上去。趙綿澤看完內容,淡淡掃一眼奉天殿裡的眾人,又將它遞與何承安。
“念!”
原來,高句國自洪泰二十七年臘月起,為時半年的內亂已平息,大將軍李良驥戰敗,被高句國攆入大晏境內的毛憐衛一帶。高句國王來函稱,願履行前言,前大晏稱臣,便望大晏給個方便,擒拿反賊逆首。除此,並催促文佳公主與定安侯的婚事。
先前遼東事發,前來和親的永寧公主死,文佳公主傷。陳大牛將文佳公主帶回京師,她一直被禮部安置在專為接待外使的晏賓樓,已有數月餘。
對於此事,朝中一直有議論。
但趙綿澤始終未有令文佳公主與陳大牛完婚,也沒有就自己登基之便利,將成為長公主的胞妹趙如娜抬成定安侯正妻。
他一直在等待高句國的戰勢結果。
一來這一樁和親之事是洪泰帝在位時定下的,他新君上位,不管內外事務,都不好公然抗衡太上皇的聖意。二來李良驥若是造反成功,高句公主自然不必再嫁與定安侯,事情就算了結,不必他再出面。
但沒有想到,李良驥竟是敗了。
“陛下……”
這時,殿外又傳入一個急奏。
“李良驥派人傳來急奏,願領現有兵馬十萬,向大晏永世稱臣,便在毛憐衛替大晏戍衛疆土,以防高句來犯。”
事情趕了巧,奉天殿內一陣譁然。
先前在遼寧因高句公主的死亡,眼看高句國便要反水,再一次聯合北狄與大晏為難。那個時候,北狄託長了大晏戰線,李良驥曾拜會過大晏邊臣,他率兵還朝造反,其實給了大晏一個喘氣的機會,可以坐山觀虎鬥。
如今,北狄已和,高句稱臣,李良驥雖然戰敗,但到底曾對大晏社稷有功,這一番請求也不算過分。
在眾臣的議論裡,趙綿澤微微一笑。
“諸位臣工以為,當下應如何處置?”
呂華銘出列,欠身道:“稟陛下,高句國王早已上旨願臣服我大晏。若非李良驥攪局,此事早成。如今高句國王名正言順,而李良驥為逆賊首腦,率殘兵潛入大晏,我朝應即刻命令遼東指揮使,領兵剿滅李良驥殘部,以示我天朝上國的恢宏氣度,以令四海來朝……”
“一派胡言!”梁國公徐文龍與呂華銘素來相看兩厭,聽他說完,徐文龍哼笑出列,譏諷道:“呂尚書未歷戰事,紙上彈兵,自是容易。你以為李良驥那般好打?”
說罷,他抬頭望向趙綿澤,“陛下,臣雖不知李良驥為何會輸掉此戰,但此人非池中物,我朝只需助他一臂之力,他定可再取高句,屆時,高句由他主政,必會長久為我所用,不會像眼下這般,在大晏與北狄之間搖擺不定。請陛下聖斷。”
徐文龍是武將出身,論軍事策略自非呂華銘這文臣可比。但呂華銘能為吏部尚書,亦非等閒之輩。二人你來我往,針鋒相對,在奉天大殿上爭執不休。
一個要助高句國王擒李良驥。
一個要助李良驥拿下高國政權。
明面上,仿若是徐呂二人的爭執。
可私下裡誰都清楚,呂華銘的女兒呂繡為趙綿澤寵妃,他即為國丈,自是趙綿澤一黨。梁國公徐文龍雖是勳戚,但對趙綿澤素來不喜,如今正是“構黨”中的肱股人物。
一場對高句國逆首李良驥的處置,很快便演變成了“保皇派”與“構黨”之間的黨爭。而這樣的事情,幾乎每日都會在朝堂上演一次,日趨白熾化。
那二人說得激憤若狂。
臣工們私下惴惴,或各自站隊,或保守不語。
趙綿澤高居金鑾椅上,眸子半眯著,突地輕輕一笑。
“十九皇叔,此事你怎麼看?”
他突兀的問話,把問題甩給趙樽。
很顯然,他是要藉由此事讓趙樽表現立場。
趙樽唇角一勾,眉宇間看似有幾分為國事的憂色,可仔細一看,又什麼情緒都無,始終平淡如水。
爭吵聲停下來了,奉天殿上的眾臣都把視線落在趙樽的臉上,都想看看這個閒散了這樣久的大晏親王對時局究竟如何看。
趙樽出列,走到徐品二人的前面,目光略深,就像不察眾人正在窺視他一般,抬頭望向趙綿澤,冷肅開口,有條不紊的分析。
“窮兵黷武,烽煙過處將血流成河。一旦開戰,百姓將會飽受戰亂之苦。死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