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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皇帝,眉梢含笑。
“陛下,此事可找梓月公主證實。”
“繼續說。”洪泰帝擼了一把鬍鬚,微微眯眼。
“是,陛下。”月毓道:“奴婢心裡尋思,小姑娘千萬不要出了事,也就沒有顧上太多,慌張丟下水盆,就往山上跑。山上的小道白日裡有馬匹跑過,深深淺淺都是蹄印,林間的坡地極為溼滑,奴婢找了好一會兒沒見人,突然想起山坳上一處破舊的小木屋。奴婢想,小姑娘會不會去了那裡?便下意識往那裡找去。可看見小木屋時,奴婢還沒有來得及喊,便見七小姐被一個男子抱著,從小木屋出來,二人衣冠不整,那男子赤著上身,七小姐的身上披著那男子的外袍,那人不時拿臉去貼她的面頰,像是在與她親吻,兩人交纏的樣子,極是親密淫穢,奴婢不敢多看,便跑開了……”
“可有看清那是何人?”洪泰帝問。
“奴婢與小木屋相隔有些距離,雖有火把,卻未看清。”
“那你為何斷定是一個侍衛?”
“因為他脫下來的輕甲,就攬在臂彎裡……”
“月大姐,此言差矣!”夏初七笑著接過話來,眼風若有似無地掃了趙綿澤一眼,“你怎知我在獵屋裡就是在偷男人?就算有男人抱我出來,你又怎麼能保證我不是被野獸咬傷了……或者是掉入了陷阱什麼的,人家救了我?”
聽到“陷阱”二字,趙綿澤眉頭狠狠一跳。
“月毓,這畢竟是你一家之詞,你說的,可有人看見?”
“奴婢當時心急,並未叫人。”月毓垂著頭,突地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看了一眼洪泰帝,慢吞吞跪了下來,“陛下,奴婢有一個不情之請。”
“講!”洪泰帝捋著鬍鬚點頭。
月毓道:“可否差人把東宮廢太孫妃傳來問話?那天晚上,奴婢曾看見她上了山,或者她會有發現?再者說,她是魏國公府的人。對於此事,一定會比奴婢知之更詳。”
不等洪泰帝說話,趙綿澤冷冷一笑,搶在前面。
“月毓,廢太孫妃已被本宮禁足,不得出澤秋院。”
月毓似有為難,看了一眼洪泰帝,“陛下……”
洪泰帝冷眼旁觀,看見趙綿澤略顯緊張的樣子,又怎會不允月毓所求?抬了抬眼皮兒,他瞄了一眼崔英達。
“你親自去一趟澤秋院,把廢太孫妃接來。”
“是,陛下。”崔英達垂首。
“聽說她身子不好,好好招呼著。”
“是。”
崔英達瞄著趙綿澤黑沉的臉,後退著出去了。
殿內死一般的寂靜,除了洪泰帝偶爾的咳嗽聲和茶蓋茶碗清脆的碰撞聲,再無其他。貢妃好幾次忍不住想要說話,都被洪泰帝厲色的眼神制止了。她雖然終究未有言語,也給了皇帝好幾個痛恨的眼神。
兩個人的眉目互動很多。
在等待夏問秋到來的時間裡,夏初七就一直在觀察那兩人。
而殿內的其他人則是小心翼翼,唯恐自己呼吸太重。
緊張感,壓迫著所有的人。
幸而崔英達的辦事效率奇高,不多一會,他便領了夏問秋入得殿門。在夏問秋的背後,抱琴也是垂手低頭的跟著,一眼都不敢多看。
夏問秋昨兒夜裡一宿未眠,一雙美眸佈滿了紅血絲,整個人憔悴得不成樣子。虛弱地立在殿中,她禮節性的盈盈叩拜後,傷心地看了一眼趙綿澤,未有得到他的回應,又瞄一眼月毓,“通”一聲跪下,委屈地垂淚。
“陛下,娘娘,罪妾可以作證。”
輕“哦”一聲,洪泰帝微微抿唇。
“你且說來,有何證言?”
想到當年皇家獵場之事,夏問秋似是有些難以啟齒,還有一些隱隱的擔心。可事到如今,她家裡橫遭鉅變,趙綿澤亦對她斷情絕愛,她再無旁的法子。
猶豫一下,她開了口,“洪泰二十一年,罪妾十四歲,隨了伯父和爹爹一道前往老山皇家獵場。那天晚上,夏楚不見了,伯父與爹爹派人四處去找,罪妾也偷偷跑出去找。可罪妾未找到夏楚,卻機緣巧合之下救了皇太孫……”
她緊張地瞄了一眼趙綿澤,又楚楚可憐的垂下眸子。
“皇太孫可以證實,罪妾所言非虛。”
趙綿澤眉頭微蹙,沒有吭聲,算是預設。
見此,夏問秋鬆了一口氣,接著又道:“後來我把皇太孫救起,自己卻掉入了陷阱。等他回頭帶了人救我起來時,已是過了許久。我們下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