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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看見夏楚被一個侍衛抱著,偷偷摸摸往山下去。他二人都衣冠不整,那男子走得極是慌急,並未發現我們……綿澤很是生氣,想要追過去問責,是我生生拉住了他……”
殿內有人在低低抽氣。
夏問秋的說法,基本與月毓一致。
二個旁證一說,夏七小姐早年就與侍衛私通,便是證據確鑿了。這樣不堪的一個婦人,如何能做了東宮太孫妃?
幾乎霎時,一干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趙綿澤。
夏問秋盈盈的目光,也懇求地看了過去。
“綿澤,你告訴陛下,此事是不是你親眼所見?”
趙綿澤許久都沒有說話,一襲杏黃色的儲君袍上,五爪的金龍像是要伸出它的利爪,而他看著夏問秋的目光,亦是染上一層寒意。
殿內冷寂一片,有一絲絲涼風掠過。
二人互視著,隔了這麼多天,默默地交流。
幾年的過往,幾年的情分,在這一刻被重新估量,一點一點碎開,瓦解。夏問秋眉心狠狠一跳,她幾乎是清楚地看見了他眼神慢慢變得冰冷,再一點一點收了回去。
再出口中時,趙綿澤的語氣再無一絲感情。
“本宮未曾見過,絕無此事。”
“綿澤你……為何要撒謊?!”夏問秋心膽俱裂,痛得幾不能呼吸。
“你說本宮撒謊,可有證人?”趙綿澤看著她。
他維護夏楚的意思太明顯。
即便他明知道她不乾淨了,明知他被人睡過,也真的毫不在意?夏問秋顫抖著嘴皮,恨恨地看著他,忽地低頭一叩,再抬頭時,晦暗的眸子卻是看向了洪泰帝。
“陛下明鑑,罪妾此言千真萬確。皇太孫是為了替夏楚洗涮汙名,這才不肯承認的!”
目光微閃,洪泰帝撐了撐額頭,“那個侍衛到底何人?”
“那個侍衛……”夏問秋似是有些遲疑,咬了一下嘴唇,才慢慢地道:“我大伯父和我爹為了保住夏楚的閨名,免得把此事傳揚出去,當夜便把那個侍衛殺了。”
輕呵一聲,夏初七冷冷瞄向她,“三姐,你可真會瞎掰,死無對證的事,說出來誰信?再說,我當年不過十二歲。苟且,私通?這樣的想法,也只有你這齷齪之人才出得了口。”
像是早知她會否認,夏問秋怪異地一笑,“陛下,罪妾那時便很喜歡綿澤。因了一份私心,偷偷留下了一個重要的證物。如今剛好可以用上,以證明夏楚確實與人有染……”
顫抖著一雙手,她急切地從懷裡掏出昨夜抱琴交給她的東西,輕輕瞄了月毓一眼,自顧自地說道:“當年我爹殺了那個與夏楚苟且的侍衛,卻從他身上得來一個女子貼身的肚兜。據那個侍衛交代,說肚兜是夏楚贈予他的定情信物,他一直貼身收藏。”
不待旁人大喘氣兒,夏初七便輕輕一笑。
“一個肚兜而已,哪裡找不到?如何能證明是我的東西?”
夏問秋看她一眼,涼涼一笑,“眾人皆知夏七小姐生性愚鈍,不通詩書禮儀,可繡活卻得了我大伯母的真傳。這個肚兜的繡法正是當年我大伯母獨創的李氏針繡法。而且,雖過了六年,肚兜的針腳模糊了,但上面分明可以辯出一個繡好的‘夏’字。大家請看。”
纖纖手指一展,夏問秋把肚兜的布料抖開了。
然後,她慢慢把它鋪在地上,指向了肚兜中間的花紋。
那是一個上尖下平的斜裁肚兜,鮮亮玫紅的顏色,繡有喜鵲登梅的圖樣。布料平整光滑,花樣鮮活玲瓏,看上去十分精巧。
在乾清宮的正殿裡,肚兜這樣的物什實在曖昧。
殿上的眾人一瞄,幾乎都生出尷尬來,不好多看。
有人低低咳嗽,月毓卻臉色一白,下意識倒退一步。
夏初七掃她一眼,問夏問秋,“三姐你沒瞧錯吧?”
夏問秋冷哼,“我怎會瞧錯?”
夏初七笑,“哪裡有‘夏’字?”
經了二人這一番爭執,眾人的視線都落在了肚兜栩栩如生的花色上。那是一個喜鵲登梅的花樣,也就是夏問秋嘴裡所說的“夏”字。嚴格來說,它並不是很規則的一個字,而是用喜鵲和梅花做筆畫,勾勒而成。
“陛下請看,這是不是一個夏字?”
洪泰帝還未表態,夏初七就抿了抿唇角,上前兩步,彎腰拎起肚兜來,輕輕一笑,“三姐,你這說法實在太牽強了。這是一個‘夏’字嗎?上面的一橫一撇分明就是修飾用的梅花,下面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