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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毓篤定的表情,讓殿上眾人的臉色皆微妙起來。
瞄一眼夏初七的臉,趙綿澤溫雅的臉,陡然變寒,語氣裡亦是帶了幾分警告。
“月毓,君王在上,一言一行都當慬慎為之,莫要意氣用事,誣陷他人,反倒累己!”
月毓施施然朝趙綿澤施了一個禮,看他眉頭緊鎖的表情,心裡那一股子不太踏實的感覺反倒落了下去,唇角牽開一抹笑痕,略帶嘲弄地瞄了夏初七一眼。
“皇太孫,莫非你是想要維護七小姐,不讓她的醜事在陛下面前敗露,影響她嫁入東宮?若是如此,奴婢不說也……可……”
她明顯激將的說法,堵得趙綿澤一時說不出話來。
輕咳一聲,正坐主位的老皇帝這會子面色安寧。他看一眼心神不定的趙綿澤,又看一眼成竹在胸的月毓,端過冒著熱煙的清茶來,輕輕喝一口,眼皮也沒有抬。
“綿澤,事無不可對人言,你先坐下。”
“皇太孫,您坐。”崔英達趕緊過去扶他。
趙綿澤捏了捏拳頭,看一眼夏初七,終是無奈地坐在老皇帝的下首。
這形勢,儼然一個三堂會審了。
夏初七抿緊唇角,掌心隱隱汗溼。
這是她自己推動出來的境況。但她不是趙十九,沒有他那麼運籌帷幄的大智慧,她是一個女人,只能用女人的方式,用不太大氣,甚至有些刻薄的法子,以圖將敵人斬於馬下。
不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不管事情會不會按照她的預演發展,也不論前方是十里紅毯,還是萬丈深淵,既然她選擇了拿命來賭這一局,她就必須承擔因此帶來的後果。
並且,做好願賭服輸的準備。
月毓斂住神色,徐徐開口道:“洪泰二十一年冬月,陛下攜朝中眾臣與諸位殿下一道前往老山皇家獵場狩獵。不知可還有人記得,到老山的第三日,魏國公府的七小姐便因疾病不適,被送回了京師?”
她微微勾起唇角,似是為了找到附合者,環視了一圈。
貢妃柳眉一挑,像是從回憶裡想起來了。
“確有其事!”似是在這個時候,貢妃才將面前這位夏七小姐與六年前那位七小姐聯絡在一起。看著夏初七,她接著月毓的話,便說了下去。
“本宮想起來了,那一年梓月才十歲。前一天晚上,梓月偷偷從外面跑回來,一夜神思不屬,半夜還偷偷爬起來拽著侍衛要去找你,我心知有異,逼問之下,從她嘴裡知曉,原來是她把你哄上了山……”
“當年你與梓月兩個年紀都小,梓月又是一個跋扈的主兒。為此,我心生愧疚,天剛一亮,便急急去了你的帳中,帶了吃的玩的過來替梓月向你賠罪,夏氏,你可還記得?哼,本宮若是早知你那時便與人私通,也不會讓老十九……”
“咳!”洪泰帝咳嗽一聲。
貢妃委屈地看他一眼,自知失言,不該扯上老十九,又把話繞了回來,“夏氏你趕緊說,可是私會姦夫事情敗露,才會被送回京去的?”
“娘娘,民女早已忘了舊事,你何不等月姑姑說完了,再來定罪?”夏初七笑靨靨地看向貢妃,越發覺得她確實是一個簡直得沒什麼腦子的人。月毓那邊還沒有說完,她便急著替人出頭,還算仗義,可卻用錯了地方。
不過從貢妃的話裡,她也明白了一件事。
怪不得她先前一直覺得貢妃的聲音熟悉。
原來她的聲音就在夏楚的腦子裡。
她那個時候常被趙梓月硬拖著去玩,貢妃自然也是見過的。
月毓看夏初七那般平靜,冷冷一哼,朝皇帝和貢妃施了一禮,含笑道:“陛下,娘娘,當年人人都以為夏七小姐是貪玩好耍,受了風寒,這才連夜送回京師的。其實,是她前一天晚上與一個相好的侍衛在山上私會苟且,被魏國公發現,這才急急送回去的……”
“一派胡言!”趙綿澤沉聲一喝,打斷了月毓的話,狠斥道,“六年前的事了,過去了這般久,你若非憑空捏造,早些時候為何不見你提?”
“綿澤!”
洪泰帝冷聲制止了他,抬起眼皮,又問月毓。
“你怎知她私會侍衛?”
月毓冷眼看著趙綿澤變幻不停的面色,心知更中篤定,語氣越發自在,“回陛下話,那一夜奴婢剛出帳篷去倒水,便看見梓月公主慌慌張張從外面跑了回來。奴婢問公主發生了何事,公主告訴奴婢,夏楚與她一同上山,找不見了,她要回去叫侍衛尋找。”
停頓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