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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馬上入宮稟報,你們稍等。”
阿古看著那個縮回去的腦袋,抬眸瞪了一眼,又望向邊上的趙樽,低低道,“晉王殿下,你們南晏的人真是不友好,哪裡有這樣的待客之道,人已經到地方了,卻被攔在外面的?”
冷冷瞥他一眼,趙樽寒著臉,“沒用刀子招呼,已是友善了。”
阿古皺起了眉頭。
先前得知入京的水路和陸路都已經封鎖,他們不得不從江心的官船上跳水上岸,搶了一群南晏兵卒,奪了他們的馬匹,快馬奔到京師。一路上不少的圍追堵截,短短二十來里路,竟是阻撓不斷,好不容易才趕到這裡,仍然只是閉門羹。
他是奉命跟隨趙樽來的。
可這一會子,看著死鎖的城府,看著他一張暴雨打溼的冷臉上,那一抹比刀鋒更冷的寒光,阿古不由長長一嘆:“我不明白,你為何執意要今夜入京?船隻堵了,城門鎖了,路也封了,一路追殺,他們要取你性命之心,昭然若揭。依我看,與我們的太子殿下一同入京,才是你最安全的辦法。像你這樣過來,完全是自投羅網,把命往人家的刀口上撞。以身犯險的暴露於人前,不是智者所為,更不像你晉王的做派……”
趙樽沒有回答他的話,久久不語。
就在阿古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卻突然勾唇。
“她在等我,我不願她多等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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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悽風苦雨籠罩了皇城。
子時二刻,乾清宮裡,趙綿澤面色蒼白地坐在外殿。
皇帝不能再甦醒過來的訊息,讓整個正殿陷入短暫的沉默。
看了趙綿澤一眼,欽天監監正司馬睿明上前稟道,“皇太孫,陛下在御景亭受奸人所害,傷重不醒,臣等夜觀天象,確有紫薇隕落,帝星衰敗之象。然,天相獨坐丁酉,是又一代名主上升之象,天意如是也。”
趙綿澤看他一眼,目光微微一凝,並不吭聲,只望向殿中眾人。呂華銘與謝長晉對視一眼,上前兩步,跪叩道,“殿下,魯興國先前已直言,陛下甦醒無望。但國不可一日無君,依微臣之意,為穩定朝綱,安民之心,皇太孫殿下宜早登大寶。”
他話剛落,誠國公元鴻疇冷哼一聲,“這些不忠不孝之言,老夫實在不忍聽。呂尚書,陛下染疾,尚未賓天,你半點憂君之心都無,竟讓皇太孫登大寶?豈非是詛咒陛下不能康愈?”
呂華銘老臉一紅,低聲一斥,“誠國公,陛下龍體不康,此事若是傳揚出去,四方小國必定蠢蠢欲動。尤其北狄人狼子野心,若是他們知曉此事,和議是否還能進行?北邊可會再生不安?如果此時國中無君,朝野動盪,豈非於國無益?”
“紅口白牙,老夫看,狼子野心的是你!”
“你,血口噴人!”呂華銘罵將回去。
眼看二人就要吵起來,趙綿澤皺起了眉頭。
這時,一直冷眼旁觀的鋪國公東方文軒突然上前道:“諸位,陛下早已放手讓太孫主政,傳位之心天理昭昭,一件名正言順之事而已,怎會有違天道?”
東方文軒向來中立,極少參與朝中黨羽之爭,如今在這一場白熾化的爭論中,他的話極有分量。時人皆講究一個“名正言順”與“天道倫理”,在大多數人的眼中,尤其是一些迂腐的老臣,實際上都是預設了趙綿澤的儲君之位的。如今爭論的焦點,無非是何時繼位而已。
眾人爭執,趙綿澤一雙深邃的眼睛黑沉溫和,一直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們討論,一時間,竟是看不透他到底藏的什麼心思。好一會兒,就在眾人為了那個至高之位爭論的時候,他卻不發表任何意見,只是擺了擺手,冒出一句。
“讓貢妃進去為陛下侍疾吧。其餘妃嬪……讓她們都散了。”
這一句八杆子打不著的話,驚了一殿的人。
他們在為他的事情操心,他似是一點也不操心,只想著皇帝的安好?趙綿澤一句簡單的話,讓很多老臣暗自點頭。心道:皇太孫果然重孝道也!
乾清宮的外面,一陣陣哭聲,著實讓人惱火。
何承安得了令出去了,看了一眼跪在殿外的妃嬪娘娘們,嘆了一聲,尖著嗓子道,“皇太孫有言,讓貢妃娘娘侍疾,餘下的娘娘們,都回去歇了吧。”
聲嘶力竭的哭聲,戛然而止。
一個“侍疾”的詞,讓許多妃嬪都鬆了一口氣。尤其是那些入宮未有生育的妃嬪。她們跪了這麼久,與其說是擔心皇帝,不如說是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危。若是皇帝真有一個三長兩短,她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