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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形,便是華佗扁鵲再世,亦是無能為力的……”
一槌定音,其意自明。人人皆知魯興國醫術了得,成名數十載,宮內外都有“大晏第一神醫”的稱頌。這些年來,洪泰帝的身子一直是他在調理,如今他既然這樣說,只怕真是迴天乏力了。
趙綿澤一動不動了良久,終於虛軟地坐回椅子上。
“自去。好生照看陛下。”
“臣等遵命,必將竭盡所能——”
太醫們打了一個寒噤,脊背上的冷汗,早已溼透了衣裳。
他們都知,面前這一位儲君,很快就將是未來的國君了。他的一喜一怒,便可決定他人的生死,從此往後,一言一行,更得小心謹慎,生恐觸了他逆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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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城的人都在惶惶,電閃雷鳴越來越急。
子時一刻,大雨終於傾盆而下。宮裡的劇變外間的人尚且不知曉。大街小巷中,火光照不透這一層層厚沉的雨霧,可京師的突然戒嚴,仍是引起了人們的不安。
久居京城的人,政治覺悟都較高。
封路,鎖閘,關城門,不準進,也不準出,這樣的事情,在大晏建國以來,還是第一次。這樣的結果,便是整個應天府地界都陷入了恐慌。京畿之地的大營裡,火光通明,方圓幾十裡地,府邸大宅裡未有一人入睡。
新一輪的風起雲湧,就要到來了。
可宮裡的訊息全部斷了,人人都知京裡出大事了。
可到底出了什麼事?無人知曉。
有人說,皇帝突染惡疾,情智不清。
也有人說,其實是皇帝已經駕崩了。但礙與北狄的和談,為了邊疆的穩定,秘不發喪而已。一個“皇上駕崩了”的訊息被私底下傳揚,越傳越遠,深夜不眠的茶樓酒肆之中,已經編得煞有介事。
城裡的人想出來,出不來。
城外的人想進去,進不去。
於是,京師的城門便成了一個極為詭異的所在。
城門口的內外都聚了不少的人,議論紛紛。各個城門全是皇太孫的人,雖人心惶惶,卻並未混亂,一隊隊的兵士,如莽莽的一支黑蛇在城裡遊走,不論這些小民們如何講,他們都一概置之不理,看著烏央烏央的人群,低低逗樂子取笑。
暴雨一來,許多人開始找地方避雨,可就在這時,一陣馬蹄“嘚嘚”傳來。只見一行十來人疾快的靠近了緊閉的金川門城。為首的一個男子面色冷峻,目光凌厲,一襲頎長的身影騎在馬上,迎著暴雨,樣子極是威風肅殺。
他們全是北狄人的裝束。
這樣的一行人突然出現在城門口,引起了不少人的觀看。
城門是緊閉的,城牆上一名甲冑森森的校尉大聲低喝。
“站住——!做什麼的?”
最前面那一個男人並不答話,只一步一步走近,面色極冷,灼灼看他。那個校尉嚇了一跳,下意嚥了嚥唾沫,“你們……到底是何人?”
這一行正是從運河秘密潛入京師的趙樽等人,隨行的便有北狄大將阿古。他抬頭看了一眼城牆上的人,大步上前,用生澀的漢話喊:“你等沒有看見嗎?我們是北狄來使,奉北狄太子哈薩爾之命,請來詢問。我面前這位,是你們南晏的晉王殿下,你等還不速速開啟城門?”
“晉王殿下?”
那個校尉趴下半個身子,見了鬼一般看著趙樽。
他曾經見過趙樽,但只是遠遠一瞥,並沒有這般近的見過真人,如今看到一個活生生的“死人”站在面前,他差一點驚懼出聲兒。面色變了又變,他低下頭來。
“少在這胡說八道,我們的晉王殿下已故去數月!”
阿古冷冷一哼,抹了一把雨水,不客氣地仰著腦袋低吼,“北狄皇帝的國書已呈於貴國皇帝,豈容你一個小小校尉置疑?”
一聽這話,那校尉有些緊張了,疑惑道:“真是晉王殿下?你們……真是北狄使臣?不是說使臣尚未抵京嗎?”
阿古道:“如若不信,開啟城門,看我等的勘合。”
他們說得這般斬釘截鐵,那個校尉不敢再遲疑了。可先前金川門守衛有接到上頭的命令,不論發生什麼情況,都不許擅自開啟城門。他一個校尉,又如何敢抗命不遵?
委婉了聲音,他道:“你們稍等片刻,我去稟報周將軍知曉。”
城牆上的那一顆腦袋,很快消失了。
不過片刻,還是那名校尉,他又一次出現在城牆上。
“我們周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