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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有些無奈。要知道,晉王殿下為人胸懷磊落自不必說,可他偏生就是對傻子有一點“介意”。用他的話說,便是因為她“在意”,所以他才會“介意”。
男人之間的敵視很詭異,也很難琢磨,夏初七並不多想,只是留了傻子與梅子兩個下來吃午飯。這幾個時辰的光陰裡,她又聽了一些他倆在東宮裡“招貓逗狗”的樂事兒,大抵感覺到梅子在東宮過得是愉快的,傻子也是愉快的,他倆就像兩個玩伴,見面會鬥嘴會吵架,但是在一起又捨不得分開。
這是一件喜聞樂見的事情。
受了他們感染,夏初七覺得這個正月不太冷了。
梅子走的時候,夏初七送她到了府門口。可敘別的話說了不少,她紅著眼圈兒,還是依依不捨,不肯離開,“楚七,你帶我一起去北平吧。我想跟著咱爺,我還沒做過咱爺的通房丫頭呢,我這輩子上天入地哀天叫地就這麼一個念頭,若不然,你成全我一回如何?”
知她是在玩笑,夏初七摸了摸鼻子,斜睨了眼,“咦,是在東宮裡待久了,把膽兒待大了,還是仗著有人給你撐腰,姑娘我奈何你不得?呵呵呵,你就不怕你上天入地哀天叫地的唯一一念想,會遇上我舉世無雙獨一無二的逍遙散?我直接把你送傻子床上,看你還橫不橫。”
梅子臉兒一臊,瞄了一眼坐在馬車上玩著帷布那個憨憨的男人,那小表情豐富得即便夏初七深諳古今中外上下五千年流傳的所有愛情故事也無法找到一個準確的詞兒來形容她那一瞥的羞澀與意味深長。
“我答應你,一定好好勾引他。”
瞥完了,梅子咬著唇小聲說了一句。
“……”夏初七無言以對。
敢情這些人幹了壞事兒都是她教的呢?上上下下掃一眼梅子又“圓潤”了不少的身板子,她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道:“去吧,不要辜負組織對你的栽培。你是曉得的,你跟我的時間最久,若是連我一分功力都學不到,連一個男人都搞不掂,那就太對不住我了。”
梅子垂下了頭,“是,我很羞愧。”
“嗯?”夏初七看不見她的嘴,不知她說了什麼。
梅子抬頭,眨了眨眼,俏皮地道:“我說我很羞愧,得了楚七你的真傳,卻未習得精髓,連一個傻子都搞不掂,如何能期待將來可以爬上咱爺的床,做他的通房丫頭……我太羞愧了,我想去死。”
夏初七一字一字分辨著她的話。
好一會兒,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拍向她的肩膀。
“你可以去死了。”
梅子當然沒有去死,她是笑眯眯地隨了傻子離開的。不過,在臨上馬車之前,這八卦又大嘴的姑娘像是想起了一件極為緊要的事,又一次乍乍呼呼的把她拉到邊上,告訴了她一個聽來的宮中八卦。
“聽說皇貴妃入宮之後,很得陛下寵愛。為免她孤獨,陛下還把先前從魏國公府陪嫁入宮的丫頭都撥了過去,由皇貴妃使喚。還說,皇貴妃與七小姐熟稔,用著習慣一些。”
“阿嬌也在烏仁宮中?”夏初七首先想到的就是她。
“可不是麼?我要說的就是那個顧阿嬌。今兒早上我來之前聽人說,阿嬌昨夜趁陛下喝多了,便狐媚於他……今兒一早,她就得封了一個貴人,如今可是不一樣了……”
那麼一長串的話,梅子中途沒有停頓,夏初七看起來極是吃力。
但最後她放慢語速的一句譏諷,夏初七卻全看明白了。
“七小姐,我早就說阿嬌那女人沒安好心,心思不簡單,你看,你那會子對她好,她不過就是為了拿你做梯子,踩著往上爬而已,如今成了美人,聽說你落了難,可有在陛下面前替你美言,可有想法子來看看你,依我說,她往後,恐怕是不會把旁人看在眼裡了……”
梅子數落完了顧阿嬌,就帶著她的“革命使命”離開了。
可夏初七卻久久回不過味兒來了。若梅子說的話都是真的,趙綿澤真的睡了顧阿嬌,給她一個封賞倒也沒有什麼不對勁兒。事實上,以顧阿嬌的姿色,會被趙綿澤看上,更不是不稀罕。只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趙綿澤也不是那種飢渴得見女人就上的男人,怎會“酒後失德”,突然就寵幸了一個宮女,還直接給了貴人的位份?
這個“貴人”,倒底是他睡了她,還是為了楚茨院的告密事件給的“恩典”?
她希望是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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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正月初十,宮中的訊息,一個一個傳來。
夏初七正當心情愉快時,為免聽了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