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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除了與己有關的事兒,一律不愛多看。但即便如此,她也知道了貢妃如今住在乾清宮,還一直未醒。戲劇性的變化是,洪泰帝與她如今換了個角色,他成了她的陪護,天天守著,甚至不惜迂尊降貴親自侍奉湯藥。
這深情的版本,聽得無數人唏噓,只道洪泰帝的有情有義。
若沒有那一日乾清宮的事情,夏初七也會這般想,甚至於,她會覺得貢妃能得到帝王之愛,是一個極為幸運的女人。可有了那一句經典的“一個女人而已,朕犧牲得起”,不論洪泰帝做得有多好,她也只剩下兩個字——呵呵。
另外一個訊息,是關於趙如娜的。
陳大牛奉旨去了遼東,原本是為了遼東防務,可如今趙樽即將北上就藩,趙綿澤的態度就突然間曖昧了起來。在過年之前,他便下旨讓定安侯返回京師,但似乎是聖旨有去無回,定安侯一直滯留,以致於他有些光火,宣了趙如娜進宮來,兄妹二人鬧得有些不愉快。
至於趙如娜與趙綿澤兄妹二人關起門來說了些什麼,旁人無從知曉,只是從那日之後,趙如娜便被留在了宮中,又住回了她以前的院子。對外的說法是,皇帝近來噩夢,夢到過世的益德太子妃娘娘,說是在天國不安,要兒女為她抄寫經卷。
抄寫經卷這樣的事兒,自然不能皇帝來做,趙如娜最是合適不過。
趙綿澤“司馬昭之心”,夏初七很容易便猜測得到。他是害怕趙樽北上起兵,陳大牛會一同背叛朝廷。如今趙如娜這個親生妹妹,便成了一個現成的人質。只要有趙如娜在宮中,陳大牛便如同被束縛了手腳,莫能奈何。
正月十二,當京師一片歡欣新年之時,南疆傳來大捷的訊息。
自趙樽“奉旨返京”後,陳景與晏二鬼領著南征軍一路南下,大敗烏那、阿籲與安南,捷報頻傳,已奪全大晏全域領土,向朝廷奏請下一步行動。趙綿澤大喜,詔令二人回京述職,除了擬旨要對南征軍大肆封賞之外,另有傳言稱,建章帝欲把自家年僅十四的妹妹永和公主許給陳景。
一件又一件的事,看上去似乎毫無關係,但夏初七卻感覺得到,自乾清宮之變後,趙綿澤更加的小心翼翼,執政手段也越發嚴苛,一張無形的網也在他手上撒開了。
那一次若非洪泰帝醒轉,他無法阻止事態發展。
如今,他必定會把於己不利的因素,都趁機消除。
籌備北上的日子,過得極快,一晃到了正月十五的上元節。
延續了正月裡的熱鬧,為求來年風調雨順與國泰民安。祭祀,煙花,拜佛,鳴鐘,觀燈,看戲,節目繁雜,卻一個不少。宮裡頭為了慶賀太上皇醒來以及建章年的第一個上元節,更是把事情操辦得極為鋪張。從凌晨時分第一聲磬鐘敲響開始,各種喜樂一日未絕。到了晚間,麟德殿裡的家宴,更是珍饈佳餚,歌舞笙笛,熱鬧之極。
火光爍爍照金殿,龍鳳琉璃人眼花。
夏初七今兒也陪了趙樽一同入宮。
明日晌午就要離京了,這是他們在京師的最後一個家宴,趙綿澤特地差了人來,讓十九皇叔務必要參加,莫要缺席。只不過,她身份尷尬,是以趙樽的侍從身份去的,而且她去的目的不是為了吃那一頓飯,而是為了找她想找的人。
酒過三巡,外頭大雪又落。
她看著烏仁瀟瀟從側門出去更衣,便悄悄地尾隨了上去。
落雁湖上的水,似是結了一層薄冰,在月下麟麟耀眼。
夏初七記得,那一日趙樽歸來,也是麟德殿,也是在落雁湖,只是短短數月,已是物是人非,她面前的女子,不再是那一日躺在假山石後偷聽了她與趙樽的“私情”而臉紅脖子粗的烏仁公主,而是大晏朝的皇貴妃。
“你跟我過來,可是有話要說?”
正月十五月兒圓,可月光下面,烏仁瀟瀟的臉上,卻暗淡無光,原本健康勻稱的身子,也似是清減了不少,雖然身著尊貴的華服宮裝,卻顯得憔悴寂寂。
“你說過的,我們是朋友。”夏初七一眨不眨地觀察著她,一步一步離她更近,聲音也放得很小,“難道是我理解錯了麼?還是你從未有把我當成朋友?”
烏仁瀟瀟的臉色,微微一沉,“此話怎講?”
“若當我是朋友,這麼大的事,為何不支會一聲?”
大抵覺得她的目光太過刺人,烏仁瀟瀟退後了一步,側了側身才淡然下來。
“我自己的終身大事而已,用不著告之所有人。”
夏初七看著她的面色,瞧不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