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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七微微一笑。
可她笑容還未落下,肚子又是一陣抽痛,小十九在裡面聳動了幾下,她的下腹便有一股子熱流洶湧而出,像尿尿一樣,登時溼了床褥。
憑著醫生和女性的直覺,她咬住了唇抓緊他。
“羊水破了……趙十九……咱的小十九要來了……來不及等穩婆了……我……你看著我……看著我……”
趙樽回頭看了一眼地下堂的門,緊緊握住了她。
甲一還沒有回來。穩婆也還沒有來。
他擦了一把額角的汗,屏息凝神道,“不怕!阿七不怕。你只需告訴我,我該怎樣做?”
當下的婦人生產,不若後世有醫療保障。俗話說“生兒如進鬼門關”,每一次生育,都是一次與死亡的搏殺,趙樽自是知曉這一點,他的表情比夏初七還要緊張萬分。夏初七握住她的手,痛得冷汗直落,卻還是有一些想笑。
“爺……想幫我什麼?”
趙樽嚴肅的面上,冷峻異常。
“沒有穩婆,爺便親自為你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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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裡風舔著火舌,幾近熄滅,緊張萬分。
楚茨院的外面,廝殺也還在繼續。
那數十名“刺客”的人數雖不算太多,但個個武藝精湛,一看便知是精挑細選出來的殺手。這些人對付普通人即使人數再多也能遊刃有餘。只可惜,趙綿澤似是早有防備,身邊跟著的一群大內侍衛也都個個高手,加之隨後趙楷領來的一大群禁衛軍,蝗蟲一般,密密麻麻地湧過來,很快便把魏國公府、楚茨院,包括那些“刺殺”一起,圍了一個水洩不通。
刀聲,劍聲,金鐵相撞聲,緊張萬分。
每個人都似殺紅了眼,慘叫聲裡,不斷有人倒下。
屋簷之上,還有暗藏的弓箭手在放冷箭,但趙綿澤的身邊也被防禦的滴水不漏。禁衛軍們手上執著盾牌,把他擋在裡面,根本無法傷他分毫。這般持續下去,人數多的一方,自然佔盡了優勢。沒有堅持太久,那幾十個黑衣刺客便支援不住,死傷大片,一灘又一灘的鮮血水一樣流出來,染紅了一片院落,刺紅了人的眼,把這個不同尋常的夜晚點綴得更為黑暗與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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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一樣的天空中,仿若有流星劃過,掠過一抹光亮。
郊外的棲霞寺裡,道常坐在平臺,觀著天相,手捻佛珠,不停地低聲念著“阿彌陀佛”。如花酒肆的外面,深濃的夜霧裡,甲一領著兩個小腳的產婆,在陳大牛的接應之下,偷偷潛了進去。大都督府裡,東方青玄正在整頓人馬,準備出府。
魏國公府的事情,牽動了無數人的心臟。
重重宮闈之中,也有一件事情在醞釀。
陳景穿著盔甲的身影,從夜色裡穿入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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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茨院裡的包圍圈,越縮越小,趙綿澤看著被禁衛軍團團圍住的黑衣人,身子一直僵硬著,一動也不動,眉目裡看不出情緒來。只是,每一次“噗噗”的刀子入肉聲,每一次有人倒在地上,他的面色便會沉上一分。
“六叔,留活口!”
再一次,他下了命令。
正在善後的趙楷被他點了名,似是從殺紅了眼的狀態中剛剛反應過來,微微一怔後,他回頭看了趙綿澤一眼。
“臣領命!”
說罷見趙綿澤不吭聲,他舉著佩刀的手臂一揮。
“陛下說留活口,你們都沒有聽見?”
隨著趙楷的大叫,圍攏的禁衛軍停止了屠殺一般的進攻,手上的刀劍攻擊稍微緩了緩。但黑衣刺客並未因此解圍。比之趙綿澤的人,他們人數實在太少,即便幾次想要突圍,仍是無法擺脫鐵桶一般的包圍圈。
眼看無路可逃,其中一個黑衣人狼狽地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突地啞著嗓子嘶吼了一聲。
“兄弟們,殺不了狗皇帝,咱也不必活了!”
他一吼完,馬上有人響應。
“誓死效忠主公!”
“誓死效忠主公!”
主公是誰?沒有人知道。
只是幾句話說完,那個帶頭喊話的黑衣刺客,便第一個抹了脖子,高大的身軀重重地倒在了血泊之中。眼看更多的刺客要跟著他自殺,趙綿澤溫潤的面孔變得有些扭曲。冷哼一聲,他二話不說,猛地上前搶過一名弓弩手的武器,拉開弓,“嗖”一聲射中一個想要自殺的黑衣人胳膊。
“給朕把他們手都砍掉,看他如何死。”
他冷冰得不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