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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行的美國經典西部片,由約翰。 韋恩主演。
②約翰卡拉丹(John Carradine ,1906—1988) ,美國演員。
但是夢中也還是有與現實吻合的事情,例如神射手的那把槍。它原本屬於一個藍眼、金色鬍鬚、頭髮也向後梳的巡警。
一個寒冷陰暗的春日,他們在一棟大樓的屋頂上交手,兩人沒有交談,彼此間只發出一聲槍響。
那天傍晚他在一個四面白牆的房間裡醒來——也就是御林軍醫院的胸外科病房。院方向他表示,他沒有生命危險。雖然如此,他還是不斷地問,自己怎麼還活著? 後來院方說這個傷不會再威脅到他的性命,只是子彈的位置不太好。他領會了‘‘不會再”這個小小用詞的巧妙之處,但並不欣賞。在那些外科醫生從他的身體裡拿出異物之前,已經拍好幾個星期的x 光片,他們說這個傷絕對不會為他帶來危險,正好相反,他會完全康復——假如他凡事看得開的話。從此以後他便不再相信他們了。
儘管如此,他也只能凡事看開。他別無選擇。
現在他們說他已經完全恢復了。不過這一回也同樣有個附註:就生理上而言。此外他不能抽菸,他的氣管原本就不好,現在一顆子彈穿過他的肺更是雪上加霜。傷口癒合之後,在疤痕附近已出現了一些奇怪的痕跡。
馬丁.貝克下了床。他穿過客廳走到廳廊上,拾起門口踏腳墊上的報紙,然後進到廚房,同時眼光掃過了頭版的標題。外面天氣不錯,根據氣象預報員的說法,這種天候會持續下去。然而除了天氣,一如往常地,其他的事物卻是一日不如一日。把報紙放到餐桌上之後,他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優酪乳。它的味道依舊不好,也不怎麼壞,只是有點兒發黴及加工過的味道。大概放得太久了,可能在他買回來之前就放了很久了。從前在斯德哥爾摩,你不必花費很多精神和錢就可以買到新鮮的東西,但是那種好景早已不再。他到浴室洗臉、刷牙,之後回到臥室整理床鋪,脫掉睡褲,開始穿衣。
他一邊穿衣服一邊無精打采地環顧他的屋子。這是科曼街上一棟建築的頂樓,在舊斯坦裡。大多數住在斯德哥爾摩的人稱它為“夢幻之屋”。他已經在這裡住了三年多,日子過得自在舒適,直到在那個屋頂上出事的春日。
如今他覺得自己既封閉又孤單,就算有人來訪時也是如此。
這應該不是房子的問題。最近他發覺自己有幽閉恐懼症,即使在戶外時也是。
他有種莫名的衝動想要抽根菸。沒錯,那些醫生曾經告誡他必須戒菸,但是他沒放在心上。不抽的最主要原因是他抽慣的那家菸草公司停產了。現在市場上完全沒有硬紙的濾嘴香菸,有兩三回他嘗試其他的牌子,但就是抽不習慣。他繫著領帶,疲倦地端詳著模型船。有三艘模型船放在床上方的書架上,兩艘成品,一艘半成品。他八年多前就開始組裝模型,但是從去年四月開始他就沒再碰過這些東西了。
從那時起,這些船就開始積了灰塵。他女兒提過幾次要把它們處理掉,不過他都叫她不要動。
現在是一九七二年七月三號上午八點三十分,星期一,一個非常重要的日子。在這個特別的日子裡,他要再次回到工作崗位上。
他仍是一名警察——準確地說是個刑事組長,警政署兇殺組的頭頭。
馬丁.貝克穿上夾克,把報紙塞進口袋裡,打算坐地鐵時看——這不過是他即將重新開始的一小項例行活動罷了。
他頂著日光沿斯克邦街走,吸進了不少汙濁的空氣。他覺得自己又老又空虛,但是這些都沒有在他的臉上顯現出來。相反,他看起來健康且精力充沛,舉止也迅速靈活。馬丁。 貝克黝黑,下巴堅毅,寬闊的額頭下有一對冷靜的灰藍色眼睛。他今年四十九歲,不久就要五十了,但是大多數的人都以為他更年輕些。
第四章
一走進瓦斯貝加路南區警察總部的這個房間,便可看出那位代理兇殺組組長已進駐此地甚久了。雖然它的內部保持得很乾淨整齊,而且還有人不嫌煩地在桌上放了一盆藍色矢車菊和廷命菊,但整體風格還是隱隱讓人覺得有些粗枝大葉、表面化及一目瞭然,而且挺隨意的,有居家過日子的感覺,尤其是書桌抽屜——顯然那人已清出許多東西,但還是有很多物件遺留下來,例如到期的計程車收據和電影票,壞掉的圓珠筆和空糖果盒,在一些筆筒裡還有曲別針做的雛菊鏈、橡皮圈、方糖塊和數盒糖精丸。還有兩盒溼紙巾、一包可麗舒面紙、三個彈殼及一隻壞掉的伊蕾塔手錶,以及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