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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後備人選,竟然是一品?!
第十章八樂坊之首
雅娘嚎了十多聲都無人應聲,問過七樂坊,也問過三朵待嫁花,都不知道一品去了哪裡,她又一個紗屏一個紗屏的找將過去,最後仍然是無功而回,這時她的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再這般下去,難保廳前那三個醜八怪不會砸場子,收不回已花下去的錢,她只好從此過上喝北風吃泥巴的日子。
“一品!一品——”雅娘揩了揩汗:“幾位大爺稍安勿躁,咱家這丫頭,愛使性子,常言道‘千呼萬呼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她正是這樣的主,平日連我都讓她三分,呵呵,呵呵,呵呵……”
“他媽的,是下是拿爺們開涮!”獨眼龍粗聲打斷雅娘如母雞下蛋的笑,“我們走——”
“別!”雅娘只差跪下了,“我這丫頭雖然任性,但總算識大體,不信,我再喚一聲保證她會出來,”雅娘吞口水,凝丹氣,裝模作樣地拖延時間,希望一品能突然冒出來。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著,慢得出奇,喜堂裡好靜,落針可聞,所有的眼睛都盯著雅娘,看她能弄出什麼明堂。
雅娘心一橫,死就死吧!
只見她將脖子一伸,乾咳一聲:“呃,一……”
“雅娘——”
“品”字還沒出聲,下首處已經響起一聲嬌滴滴的回應,脆如杜鵑啼谷。
眾人回望,便見靠角落的環背交椅裡俏生生地站起個白衣少女,那個美呵,縱然是身側的才子佳人亦覺無詞可繪,但見她:雲鬢半掩膚勝雪,淡掃娥眉眼含春,瑤鼻玲瓏靜若水,櫻唇帶露初熟透……
“一品,一品,想煞雅娘了,你快點上來替下含笑。”
一品將身一扭,紅唇一撅:“雅娘,含笑姐姐還躺在地下哩,時間長了要出大事的,到時一屍兩命,只怕會將這喜堂變成靈堂。”
雅娘氣極敗壞,只好恨聲喚著門廳外兩名家丁:“黑、紅雙喜,趕快將含笑抱下去,找個好郎中來看看,有任何差池,唯你們兩人是問。”
黑、紅雙喜忙將地上的孕婦抱走了。
魚泡死盯著一品,擦了把口水:“好嫩的雛兒,大爺我喜歡,只是你這衣裳……又不是過冬,遮得這般嚴做什麼?再說這顏色,怎麼白得象奔喪一樣?”
“是麼?小女子這身衫兒雖然也算質地精良,可是比起公子您身上的那件,卻好似黑碳比著白雪啊。”
魚泡看了看緊裹著羅漢肚的白衣和腰際(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腰在哪裡)的黑帶,若說一品的白衣是奔喪,那他自己不也是在奔喪嗎?這樣一來就等同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雅娘忙出來打圓場:“咱家一品這身雪衣正是為了映襯大爺您啊。”
身後的瘦枯柴和獨眼龍都隨聲附和:“正是,般配得很啊!”
“好了,一品,含笑姐姐會沒事的,你快上來啊。”
聽那語氣,象極了邀功請賞,她哪裡知道經此一事,以前那個貌似善良、和藹可親的雅娘在一品心目中已經大打折扣。
就聽一品輕哼一聲,提著個紅綾包,心不甘情不願往案几走去。
她這一番磨蹭,看在別人眼裡卻是另具一番風采:迷迷醉醉似霧裡桃花;嫋嫋婷婷若堤岸楊柳;三步一停,五步一駐,又似那閒雲被風颳住了腳步……
“我不會吹壎。”一品將紅綾包往案上一擱,雙手環胸,不卑不亢地說,好似她不會吹壎是理所當然的事。
她說的是實話,這個雅娘清楚。
“一品妹妹,”說話的是八樂坊之首夜來香,“要不咱倆換,你彈古琴,我吹壎。”
說著話,戴著指環的無名指在第六、七絃處不著痕跡的輕輕一拉,將粟色的琴遞給了一品,她那一聲“一品妹妹”雖然讓當事者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可一品內心深處卻仍然感到一股暖意,她撫了撫琴絃,感激的朝夜來香點點頭。
此番的《暗消魂》同樣是八種樂器齊奏,其中有一段過門為七星伴月,即第一坊彈琴,其他七坊伴舞,之前,彈琴的人是夜來香,今日因與第八坊互換了,這彈琴的事自然落在一品頭上。
沒了其它的樂音,琴音更加清麗曼妙,一品輕晃著肩,玉指時急時徐……
眾人正如痴如醉間,清麗的琴音突然顫了一下,爾後嘎然而止,第六、七絃“嘣”的一聲同時掙斷。
一品怔住了!
雅娘也怔住了!
所有的人都怔住了!
僅有夜來香噙著不易察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