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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道:“幸好,你跟師傅都還活著。師傅他……我相信,一定還有救的。”
望向乾草上的鐘管家,無奈道:“爹,可是請了大夫來瞧瞧?”
“未免暴露行蹤,不曾請大夫,只靠我自個買的藥,一直吊著他的命。”仲尹雙眼黯淡,不禁低下頭去。
展俞錦拍拍仲冉夏的肩膀,笑道:“娘子放心,在下這就請醫者前來救治。”
美相公言出必行,不到一個時辰,那位醫者便提著藥箱翩然而至。
是一位乾瘦的老者,蠟黃的臉色,猶如病入膏肓。雙手青筋突起,滿面皺紋,點點的褐斑,年紀顯然不小了。
仲冉夏狐疑地瞅著這人,又老又醜,像是一隻腳踏進棺材的模樣,著實令她不太放心。
生怕他一個不留神,眼花了或者手抖了,把脈錯了,寫錯藥方之類的……
只是餘光瞥見老爹雙眼發亮,一臉欣喜,便知這醫者來頭不小,並非泛泛之輩。
如此,鍾管家有救了!
醫者慢條斯理地坐下把脈,又慢條斯理地起身洗了雙手,喝了一杯低劣的茶水,皺著眉慢條斯理地道:“半死不活,準備後事吧。”
仲冉夏一腔期待被這盆冷水轉眼給澆滅了:“他還活著,怎能就這樣放棄?”
“即便救回來,也跟廢人無異。到時候要死要活的,不就浪費了老夫的寶貴藥材?”醫者“嘖嘖”兩聲,厭惡地將手裡的茶杯摔在桌上。
果真是天凌府的人,確實冷血至極。一條性命,居然跟藥材來比?
“師傅心志堅定,絕不會自尋短見,請這位老先生出手相救。”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為了鍾管家,仲冉夏只能低聲下氣地請求道。
“女娃兒,你看得太簡單了。”醫者咧嘴一笑,面上的皺紋層層疊疊的更深了:“對於江湖人來說,武功就是他們的命。如今不但失去了內力,這人又顯然是右撇子,連刀劍都不能用,就算活著,又讓他如何自處?”
“起碼,他還活著。”仲冉夏抿了抿唇,不放棄地勸道:“內功沒了可以再修煉,右手沒了,師傅還有左手。相信以他的天賦,左手要練就出右手的功力,所需的時日要遠遠少於之前……”
“你這女娃兒倒有些意思,也罷,老夫這就難得好心一回,幫你把人從鬼門關拉回來。只是到時候他尋死覓活,就別來找老夫,如何?”醫者乾咳一聲,笑吟吟地說道。
“一言為定,”她相信自己的眼光,師傅縱然會失落一陣子,但絕不會輕生!
數日的忙亂,又是灌藥,又是泡藥水,又是針灸,醫者一板一眼地替鍾管家療傷,也非常不客氣地支使仲家兩父女,忙得他們腳不沾地。
自然,展俞錦端坐在一旁,冷眼看著幾人忙碌,好不愜意。
畢竟,誰敢對著天凌府的府主指手畫腳?
折騰了五六天,這日仲冉夏眼尖,瞧見鍾管家手指微微一顫,激動地幾乎要跳起來:“爹,師傅醒了!”
下一刻,他緊閉的眼緩緩睜開,看到旁邊的人,有些茫然。轉而低頭看到自己失去的斷臂,以及感覺到體內的異常,臉色眨眼間蒼白如雪。
仲冉夏生怕他想不開,抓住鍾管家的手,將那天對醫者說的話重複了一遍,又安慰道:“師傅,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你會好起來的,然後成為江湖第一個獨臂高手。”
“……小姐,你太天真了。”連日沒有開口,鍾管家的聲音極為沙啞,低聲嘆息中噙著點點滄桑:“或許你說得對,只是重新來過而已。可惜,我能等,我的仇家卻不會等。”
仲冉夏一怔,忽然覺得剛才自己的話是多麼富麗堂皇,卻蒼白無力,垂著眸,她哽咽道:“我早就當師傅是一家人了,現在除了爹,就只得你這個親人,師傅你別那麼早放棄好嗎?”
鍾管家原本變得渾濁的眼眸轉了過來,噙著些許的暖意:“……好,我答應你。”
說罷,他睏倦地闔上眼,又沉沉睡去。
醫者把脈後,挑眉道:“這麼烈的藥性,此人倒是個真漢子,一聲不吭的。只是,人是救回來了,以後卻不能再練武了。”
“什麼!”仲冉夏愕然地回頭,聲音進不住地顫抖:“老先生,你既已知曉,為何先前不反駁我的話?”
“老夫不否認,卻也沒贊同。”醫者冷笑著,抬眼道:“怎麼,終於明白自己有多天真了?”
她不得不說,自己確實太容易輕信他們了。這人的確沒有承認,鍾管家以後還能繼續學武,只是她一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