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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不至於有危險,等我家眷到後也好一同設法走開。為了能夠再堅持下去,看看情況,便決定去重慶。開始,我沒有表示,後來表示去,這時我正在衛立煌辦的一戰區為時兩星期的師級幹部訓練班受訓,總共只有幾十人,編成一個隊。我是新五軍第四師副師長,是孫殿英派的,第三師去了個參謀長張季良(實際在軍部作參謀處長工作)。我帶兩個通訊員薛集敬和李吉慶,兩人各帶駁殼槍一支,我帶一支小手槍(即1937年戴笠送的)。去洛陽是同警衛營一部分隊伍一同走的。我跟孫殿英說好,一戰區師長訓練班結束後我去中訓團。
去重慶前,孫殿英寫信要我過西安時會見胡宗南,到重慶後會見戴笠和張厲生。打朱懷冰之後,龐炳勳、孫殿英兩個軍已??編成了廿四集團軍,龐升任集團軍總司令,孫殿英部歸他指揮。龐政治上與中統有較密切關係,當我要去重慶受訓時,孫殿英讓我到龐炳勳處去一趟,並要龐炳勳寫信給洛陽胡××(估計是中統河南比較負責的人),由胡寫信到重慶後會見徐恩曾。不知是不是孫想借此向龐說明,他那裡的人不是共產黨,只不過是跟共產黨接近,為此才叫我去中訓團的途中從龐處一過,叫龐把我向有關方面也作些介紹?龐炳勳在我去找他時,就給我介紹了長駐河南的中統(CC)特務頭子胡××,讓我到洛陽跟他見面。這個特務又介紹我去重慶時見徐恩曾。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面對戴笠的收買政策(2)
我到洛陽時大概是1941年初春節前後,以後彭文從重慶到洛陽來了,同來的還有他的弟弟彭軼黃。這次是我先到洛陽,她後到的。抗戰開始她到了湖南,後接關係到岳陽當中心縣委書記,並參加湘鄂贛特委。1939年夏國民黨製造了平??慘案。湘鄂贛特委遭到破壞,國民黨對她發了通緝令。她把孩子丟在岳陽鄉下老百姓家裡,一個人跑到寧鄉她二妹利華處躲了一陣。1940年10月,她請人挑著九歲的伯文,七八歲的玉仲,五歲多的叔平,從岳陽到寧鄉,然後??西南公路而貴州到重慶,在八路軍辦事處見到恩來同志。她是湘鄂贛特委介紹她到辦事處的,南昌起義時,彭文在前敵軍委會恩來同志身邊工作過,她彙報了從湘鄂贛特委跑出來的??過,就提出要到延安。恩來同志因為我在孫殿英部隊,沒有同意她去延安,說那樣會使我暴露,要她到洛陽掩護我。又講她到洛陽不能帶組織關係(我在那裡也沒有組織關係),只跟李錫九來往見面,將來她的組織關係由鄧大姐證明。所以,彭文只有到洛陽來。她從湖南逃出來,帶三個孩子,由寧鄉、貴州、重慶而洛陽,輾轉數千裡,過西南公路的吊死崖,崖下白骨累累,在下一個大坡的時候,她們坐的汽車前輪子掉了一個,真是間不容髮(叔平附記:到了重慶以後,我們三個孩子一個接著一個出麻疹,也無藥可醫)。可是,她們到洛陽後,我想跑也不能跑了。我去洛陽第一戰區師級幹部訓練班受訓,先住在孫殿英洛陽辦事處,她們到後,我們移住到城郊瞿家屯,又碰上敵機??常轟炸。這時,我的處境已??不是隻考慮一個人,而是要考慮一家人的問題了。
我到洛陽,先到一戰區司令部報到。洛陽訓練班為期只有兩個星期,沒有遇到什麼特殊情況,照他們的說法,目的是 “讓各師負責人在此彼此認識,便於今後配合作戰”。這時戰區司令是衛立煌,訓練班隊長是趙壽山(解放後任陝西省長,當時在孫蔚如部當軍長,也是臨時調訓性質,可能此時國民黨對他也有點懷疑了),他在訓練班結束時請吃飯,我也參加了。我知道他這個人,但不知道他的政治態度。從趙壽山也可以看出來,我黨的打入工作,各處都有。
在洛陽會見了胡××,由他給徐恩曾寫了信。我們見面沒有談其他問題,以後也沒有再見面。此外,在洛陽和李錫九一同到CC(中統)特務謝質如家看過他一次,也只是一般的應酬。
那時還有個特殊關係……從新五軍洛陽辦事處瞭解到,一戰區軍統負責人是國民黨少將特務頭子嶽燭遠,正在洛陽。我非跟他見面不可的??因是多重的。這個人我們??先彼此是熟悉的,我們是1925年在南京黨內認識的,我在東南大學入黨時,他在南京省立第一中學讀書,也是黨員。當時南京一共二十多個共產黨員,他當然知道我那時是黨員,這也是過去的一點關係。從1926年我去黃埔到1940年底,有15年的長時間,我們沒有見過面,1941年初我到洛陽才又見到面。隔了這麼多年,他叛變當了特務,當時任一戰區調查室少將負責人,我是否還是共產黨員,他既有懷疑,又不能肯定;嶽這時正在一戰區負責軍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