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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他的利益中心在那裡,他很少背井離鄉,出去闖蕩。
一次,我見到一位靠在土牆上曬太陽的老人,他在那裡是為了稍微能抵抗一些一月份刺骨的寒風。我向他詢問到某個中國的城市還有多遠,因為我打算在那裡過夜。他回答說不知道。
我驚訝並且懷疑他的回答,問到他是否也是一位旅行者。
他說:“不,我就住在那兒。”並用頭示意在不到一百碼的地方的一所看起來舒適的中國房子。
我又問到:“你在這裡住了多久了?”
他回答說:“一輩子,我今年78歲了。”
我堅持問到:“你真的不知道那座城市離這裡多遠?”因為我還是不能相信他的話。
他回答道:“不,我為什麼要知道?我從沒去過那裡。”
這更讓我感到驚訝了,驚呼道:“你已經78歲了,在這裡過了一輩子,竟然沒去過那裡!”
這位老人斷然反駁道:“當然沒有,我為什麼要去那兒?我住在這兒。”我說的那個城市離這裡其實不到十英里!
還有其他事實說明我們剛才提到的那項提倡永久性(我們姑且用這個詞)的法律的效果。雖然鐘錶這些東西中國不生產,也很少有人擁有它們,進口的數量更是微乎其微,但是中國每一個有一定規模的城市裡都會有幾家修鐘錶的店鋪。旅行者也許想知道他們如何找到顧客,更重要的是,他們從哪學來的這門手藝。答案很簡單。他們對這行知之甚少,都是羅馬天主教徒,從祖先那裡繼承了信仰以及手藝。他們的祖先是兩百多年前,早期來華的天主教牧師的學生以及皈依者。他們從傳教士那裡學來的鐘表維修的知識,並傳給子孫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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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紀晚期的北京怪談(1)
中國計程車大夫階層一直由透過各級科舉考試的文人(literary graduate)組成,喜歡辯論。他們擁有自己的邏輯系統,他們的結論往往建立在我們有時看起來是古怪的甚至是荒唐的基礎之上。士大夫們思路嚴謹,能夠迅速抓住對手邏輯中的瑕疵,大加利用。他們完全遵照於儒家先賢的著作,不折不扣地執行。多數情況下,士大夫之間的辯論總是能達到大家都大致滿意的程度。因為他們對熱點討論的話題和原則都有著相同的認識基礎。正是因為這一特性,士大夫之間的談論有著特殊的意義。這可以告訴我們這些文人和紳士是如何思考的,他們是如何漠視已經確定的普遍原則的,他們多大程度上迷信書本。
我認識一位中國著名的學者,他在朝廷支援下享有很高的地位。 這位大學者奇怪地宣稱狐狸神通廣大,能夠按照它自己的意願隨意轉變人型。我為此與他進行了好幾個小時的爭論。我們就這一詭異而滑稽的話題經過了長時間的辨證,但是我們最後誰都說服不了對方。正當大家都精疲力竭的時候,我的這位朋友兼敵人突然說:“好吧,我告訴你一件發生在北京的真事,看你能如何解釋?其實你對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也非常瞭解。多年前的一個夜晚,英國公使館的一名士兵正準備上床睡覺,突然聽到公使館的院落裡有狐狸的叫聲。他馬上重新穿戴好,抓起來復槍,告訴妻子說自己要去殺死那隻狐狸,就出了房間。妻子聽到丈夫的來復槍聲響起後片刻,就陷入了睡眠之中。當她第二天上午醒來的時候,發現丈夫還沒有回到房間裡。不一會,兩名士兵將自己丈夫的屍體抬進了房間。屍體躺在月桂叢中,腦袋被子彈射穿了。他的來復槍就在他的旁邊,但是卻絲毫沒有狐狸的痕跡。現在,你打算怎麼解釋呢?”我的對手勝利在望似的繼續說:“事實到底是什麼樣的呢?那個士兵在那些月桂中間追逐那隻狐狸,眼看就要抓住狐狸了。那隻狐狸看到自己就要被抓住了,於是雙眼靈光一閃,馬上變成了一名男子,從那個可憐當兵的身上奪過來復槍,用他的武器在他的腦袋上開了一槍。之後,狐狸變回了狐狸,迅速跑掉了。這樣的事實難道還需要爭辯嗎?”
說完,他得意洋洋,信心十足地笑著看著我,等待我的回答。這件事情的確在北京城流傳很廣,但是我不能同意他的結論。我的回答是,而且回答也只能是惟一的:狐狸變成人,以及之後的行為都不是真的,僅僅是推想而已。我想,那天晚上,那名士兵手腳趴在月桂叢中,悄悄的、匍匐著、接近那隻狐狸。但是馬虎的他將來復槍潦草地拖在自己的背上,不知道到槍口朝上,而且正對著自己的腦袋。恰巧,一枝月桂枝掛響了扳機。槍走火了。士兵應聲倒在了地上,腦袋被子彈打穿了。來復槍就勢滑到了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