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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而是靜了一會,接著道,“‘次心’贈人,確然能明心不假,可也有個風險。你可曾想過千溯?”
我搖搖頭,認真道,“折清不會害我。”多年的相處,我同他也有過處得好的時候,且不論是不是逢場作戲,我卻是信任著他至少不會害我這麼一點上,“而且我本為不滅,‘次心’也同常人並不一般,只能將剋制針對自己的器材淬鍊入一柄利器之內,他用此利器刺中我才會真正對我造成傷害。我,也沒那麼容易死的。”
不是天雷,不是天道劫難,我本就是不死之身。
夜尋聽罷,聲音不過尋常道,“唔,既然你心已決,我自不會攔你。”
我一陣靜默,點頭。
我身上尚有傷勢,需得調養,故而再閉目恢復一下精神,就該自主調養傷勢了。
夜尋見我漸漸沉入修煉狀態之中後,再無言語的起身離開。
他一走,我凝望著唯有黑暗的門口方向,發了許久的呆,連心境都無法安寧的顫動著。
倘若此刻在我身邊的人是折清該有多好。
若是那樣,我就可以不必如此糾結難過了。
我實在不敢再放任自己同夜尋過多的相處下去,只怕心神皆守,心神皆失。
……
我一身傷不大好出去見人,待得至少外傷痊癒的時候,起身摸著床帳,便是想要下去走走。如此方覺眼前那橫亙不散的黑暗,委實給了我太多的不便。
平素不覺自個寢房多大,東西如何的繁多,當我摸索著碎掉了兩個花瓶,再稍稍確定一下方位,心裡頭一陣的肉痛。
拿腳小心的探了探面前的碎瓷,尋了個自覺安全的地方,就要踏下去。耳畔一陣清風拂過,我一腳踏下,果真沒觸著什麼瓷片。
再探,前頭便什麼都沒有了。
我若有感知,神識往門口一掃,便感知到了一股磅礴的仙力縈繞。當即咧咧嘴笑了,”看不準方位,不好隨便用法力,省得更麻煩。夜尋,你能告訴我窗子的方向該怎麼走麼?“
夜尋那方風輕雲淡的回覆,”四點方向,走五十步。“
我依言小步走,因為相信夜尋,倒是沒什麼遲疑。直到五十步數完,手摸到了視窗的木框,外頭的風一下子清新起來,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本是要轉身去面對夜尋的方向才好說話,然一個猛然轉頭,額上便是一陣痛楚襲來。我尚且還蒙著,緊接著便聽得咔嚓一聲,有什麼落到我的腳邊,咣噹的一下險些砸到了我的腳。
呃……貌似是半扇窗被我不小心撞了下來了。我揉著額頭,默默的想。
夜尋貌似是靜了一下,而後腳步聲微動卻不是朝我的方向而來,而是朝屋內走了去,一面淡淡道,”失了眼睛,就能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的魔尊,該就只你一個了。“
我終於是苦下臉,“我也不想的。”
我一般不會外放神識,倘若現在總是叫神識外展著探索,便好似外放威壓,輕而易舉就給人發覺了不同。這異常若是給千溯等等的看到,那我也就瞞不下去了。我只是想保險一點才如此試一試的。
原地呆了一會兒才轉身,想要去別的地方探一探,熟悉一下,哪知沒走兩步,又是一陣的稀里嘩啦。
我扶著唯一尚且還沒掉下去的琉璃盞,訕訕的乾笑。
果不其然,在夜尋那收到了一字評語,“呆。”
言罷,他衣袖微動,好似是轉過身去了。
我抱著琉璃盞,摸到一處展桌,想著反正現在夜尋轉過去了,看不見我的唇形也聽不到,便沒怎麼掩飾聲音的嘀咕道,“唔,好麼好麼,左右阿呆和阿瓜才是一對好朋友,我是阿呆,你是阿瓜,嘿,夜尋阿瓜。”
腦海中浮現夜尋那一襲淡泊的藍衣,神情冷清,眸中高遠或似蘊著皎皎月華。如此形象,同阿瓜一詞實在是天差地別,反差得狠了,便讓我覺著很是好笑。
平常都不敢頂嘴,只敢在肚子裡腹誹,今個說出來,委實有種別樣的快感。我一時也就沒想別的,光是嘿嘿嘿,抱著琉璃盞不住的笑去了。
而後窗邊一陣清風蕩過,夜尋那方倏爾也是傳出聲淺淺的笑,生生的將我舒坦的笑意遏制在臉上。
隨後便聽得他緩緩道,“阿呆,我還沒轉過去……“
我近來,很容易判斷失誤,在陰溝裡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