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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睛不好的事只有夜尋知道,所以縱然我如今有點不好見他,當他施施然大方道可以帶我”熟悉“一下離鏡宮的時候,我猶豫一陣還是應了。
當日的磕磕絆絆,我不用神識探路磨磨蹭蹭的前行總是換來他在身後低低且不厚道的輕笑。
故而我極度懷疑,他這麼好心的幫我,尚有一定成分乃是要看我出糗的。
這事換個人來,除了千溯,也就是他嘲笑我,叫我半點沒有火氣了,左右都是習慣了。
一日傷心傷身,我終於回到寢宮躺下,想著明日還有大半常去的地方需要探路,心裡頭就一陣的頹敗。
夜尋卻難得心情大好的將我送回了寢宮,臨走的時候拍拍我的頭囑咐道,”明個記著早起,時間不多了。”
我那時抱著被子,只不過有氣無力的應一句好,半點沒能細想他話語中的含義,沒心沒肝囫圇的睡去。
……
翌日,我按著夜尋的囑託,天還沒亮就起了身,而後直奔他的院落而去。
實則還有一個緣由便是折清再晚些會出門,同今個要摸索的線路稍微有些衝突。我不想讓他撞見自個同夜尋在一起,好比做了什麼對不住他的事一般,便想將兩人的行程錯開了。
我有段時間沒見過折清,而他那方更是半點訊息都沒。原本如此,兩方之間連主動的人都失了行動,兩者自然很難再有交集,哪怕身處同一宮中。這聯姻的關係,實在是薄弱得超出了我的想象。
夜尋的院子我來來回回已經踏過幾遍了,所以在不展開神識的境況下也輕車熟路順當的走了進去,同有一雙眼眸照應無異。
然吱呀一聲將門推開,我才發覺自個光顧著數步數去了,忘了敲門。縱然夜尋同我不一般,不是個喜歡賴床的,但是禮貌起見,我還是在空蕩蕩的原地站了一會,然後乖乖往後退了一步,扣了扣門,小聲道,“夜尋,我來找你了。”
沒有迴音。
我心中遲疑了一下,怕他壓根是聽不見我喚他的,隨後神識若水盪開,搜尋起來。可感知範圍內屋內卻一陣茫茫仙霧,什麼都好似僅僅存了個痕跡,並不能確切的勾勒出輪廓。
這一發現讓我愣了愣,我的神識可算是魔界數一數二的強悍了,竟然連一處小院的陳設都摸不清楚,也不知夜尋是安排了什麼。
喊也不行探也不行,我估摸他如今大概還在床上,可小心翼翼的摸過去,床上空空什麼都麼。
心中奇怪,一路緩緩摸開,忽覺身旁軟榻上有什麼動了動,動作甚輕。我立馬探手過去,小心翼翼的觸了觸。
入手處是柔軟的發,溫溫軟軟的,好似發。
鑑於這是夜尋的房間,我本就沒敢亂摸,不過稍微觸了下就猛的縮手回來,頓了頓,再輕輕的摸了一下。
在原地愣了有小半晌,而後才咂咂嘴,輕聲道,”小毛球,你可知夜尋去哪了?“
我不否認夜尋也可能擁有堪比小毛球上好皮毛般柔順軟軟的頭髮,可他若是能躺著不動任我摸一下,再摸一下的,那就見了鬼了。
軟榻上有什麼再度輕輕動了動,像是被我弄醒了。
可沉默了半晌,我卻沒等到小毛球的回應。
正要再開口,被褥摩挲一陣,我倏爾聽得一低低伴著三分慵懶的聲音自床榻傳來,漫不經心的道了一句。
”瞄~”
我一怔,整個人若遭雷擊,傻在了原地。
心底恍似被什麼輕輕的撓了一下,叫我心神皆是一顫,如臨大敵般猛地往後退了兩步,唇角都有點抽搐道,“夜尋,小毛球不是這麼叫的。”
軟榻上的人靜了靜,才笑了,“是麼……”一頓,像是沉吟,”它是如何叫的來著?“
我想了想,學著小毛球的聲音,”嗷嗷~”
我這一聲毫不猶豫、半點沒細想的喊出,屋內連空氣流動都靜了靜。待我自個喊完,我也是傻了。
夜尋滿意的恩了一聲,“阿呆,還是你聰明。”
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看來我叫他阿瓜的事,怕是要給他記恨許久許久了。
……
往後連著七日,都是夜尋伴著我在離鏡宮中晃盪。誠然因為我得罪了他,自然也是多吃了不少苦,譬如受著他的指教,生生撞毀兩座小假山云云的。
末了他還要誇我一句,“阿呆你這一頭,撞得委實很實在。”
路過的侍從被大動靜驚得頻頻移眸探究,聽得夜尋這麼一句話,縱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