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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微起顫抖的身子,卻無法掩飾內心的恐懼。
任負曲冷冷一笑,方待再問。
仲孫玉父女已倏然飄前,仲孫玉更是長眉連軒地詫聲問道:“賢侄,這兩人是……”
任負曲不等他把話說完,已自介面說道:“這二人乃是晚輩適才所云‘地幽幫’徒眾!”
仲孫玉父女輕“哦”了一聲。
任負曲一指樓板兩個碗大破洞又道:“老伯請看,年來各門派年輕俊美高手,即是喪生在這歹毒無倫的蝕骨毒芒之下。”
仲孫玉父女聞言,驚然動容,四道目光一齊往二人望去。只見二人面如死灰,四日緊閉,但是身形顫抖卻已漸形加劇,顯然二人內心此刻已是更形恐懼。
任負曲寒星般雙眸移注在二人身上,冷冰冰地又道:“爾等不要在少爺面前妄充硬漢,此刻若不痛痛快快地說出,稍時休怪少爺下手無情!”
二人猶自閉目不言,窘立在一旁的鐵算盤馬鑫武,此刻卻向任負曲略一抱拳,強笑道:“這二人既是殺害武林同道的地幽幫徒眾,小老兒忝為武林人士自不能坐視,少俠三位且請坐下,待小老兒為少俠一訊惡徒如何?”
任負曲雖未注意到馬鑫武適才說記之前臉上所泛起的一絲陰狠笑容,但他此刻莫名其妙地對馬鑫武厭惡已極,故而聞言正眼也未看他一下,臉色木然,冷冰冰地道:“此事在下自會料理,不敢有勞馬師傅清神,若有事,即可請便!”
若按馬鑫武在西南一帶的名頭,任負曲如此神態,這般語氣對他說話不暴跳如雷才怪,誰知此刻馬鑫武聞言竟毫不在意地鼠目一眨,嘿嘿一笑道:“正是!正是!此間有少俠在,必可為武林同道一雪血仇,小老兒在此多餘,即請告退,若有驅使,請少俠隨時召喚!”
說完,向三人又一抱拳,目光似不經意地一掃二人,轉身下樓而去。
仲孫玉是老江湖飽經世故,多經歷練,早已看出馬鑫武目光閃爍,神色可疑,但是任負曲話已說出口,他自不便讓他將馬鑫武一併留下,只得暗暗示意仲孫雙成將紫玉薔薇針預備好自己則將功力暗凝雙臂,以防萬一。
任負曲望著馬鑫武下樓後,轉向二人冷冷喝道:“此間已無旁人,爾等儘可大膽回答少爺問話,爾等潛來臨潼是否與柳含煙血案有關,說!”
兩個商人裝束的中年漢子,雖然各自緊閉雙目,但是雙耳卻未失聰,一聽馬鑫武獨自下樓,竟似預知大禍將臨般,身子突然猛顫不已,色如死灰般的兩張臉上也自倏起一陣抽搐,顯似內心恐懼已極,在此情況下,當然更無法回答任負曲的問話。
任負曲恨透了這班賊子,雖見二人一副可憐神色,但心中毫無一絲憐憫,反而怒火倏冒,嘴角上掠過一絲冷笑:“不給爾等吃點苦頭,諒爾等不肯實說!”
話聲一落,儒袖微揚,遙向二人腰上各點一指,然後雙臂往背後一負,蠟黃的臉上又微掛一絲冷笑,仁立靜觀二人神情變化。
兩名商人裝束的中年漢子應指齊齊打了一個寒噤,四目倏張,陰狠光芒甫露,倏各自一聲悶哼,隨即身子突起猛顫,兩對手掌握得緊緊地,額上青筋暴露,頭上豆大的汗珠直冒,臉上泛起一陣陣抽搐,滿嘴牙齒咬得格格亂響,神情顯似痛苦已極。可是猶自將嘴緊閉,四日暴射陰狠辛毒兇芒,狠狠地盯在任負曲臉上,不吐一言。
任負曲視若無睹地冷冷一笑說道:“你二人可曾聽說過‘一指搜魂’?如今你二人身受者便是,是硬漢爾等就忍著罷!”
此言一出,仲孫玉父女倏感心頭猛震,不由抬眼向他看去。這一指搜魂乃是內家絕頂神功,修為不到巔峰不能臻此,這種罕奇深奧之絕學傳聞乃是昔年武林蓋代仙俠一尊六大神功之一,一尊離奇失蹤後,神功也隨之失傳,事隔二三十年,不想,一指搜魂神功竟重現在這名不見經傳的黃面書生任負曲身上,怎不令這胸羅萬有,醫術蓋代的賽華佗仲孫玉成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仲孫玉見識淵博,學究天人,他雖然一時猜不透任負曲是何來路,但是他深知這一指搜魂威力霸道無倫,中者起先周身筋骨痠痛無比,繼而經脈中血液逆流,如萬蟻爬動奇癢鑽心,劇痛難當,如不及時解救,三日之後,全身筋肉猛起抽搐,身軀蜷為一團,暴睛吐血而亡,確實是一指即可搜魂。他暗忖:再狠的硬漢中上這一指搜魂,血肉之軀又非鐵石,也斷然忍受不了這罕絕人寰的痛苦,眼前這二人人目便知是二流角色,不知一指搜魂的厲害,強充硬漢,稍時忍不住這錐心刺骨的痛苦,必盡吐實……
仲孫玉方忖至此,倏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