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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走,誰也不願先行離去,弱了自己的名頭,哪怕是心中極其希望早些脫離是非之地,為名所累也只有打腫臉硬充胖子,如今有一個領頭兒首先離去,其餘諸人也自腳底擦油,紛紛開溜,不到片刻功夫,竟走了三分之二,借大酒樓也只剩下黃面書生任負曲,武當四劍,邛崍一狐二虎,仲孫玉父女及兩個毫不起眼,狀似商賈之類的中年人。
武當四劍等六人先被對方罕絕功力所懾,繼見群豪紛紛離去,只氣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心中對這黃面書生任負曲已恨到了極點,但是恨儘管恨,一個個卻是噤若寒蟬,不敢發作出來。
雙方對峙半晌,無影劍沐義方目中兇芒炯炯,惡狠狠地盯了任負曲及仲孫玉父女一眼,一語不發,連劍也不要了,微一揮手,就要率眾離去。
“站住!”驀地,任負曲揚起一聲暴喝。
武當四劍,邛崍一狐二虎七個人齊感心頭一緊,身不由主地一齊駐足,十四道目光凝注在任負曲蠟黃的臉孔,掩不住內心驚駭,等待下文。
任負曲微微一笑,倏地臉色一沉,冷冰冰地道:“武當四劍聽著,奇珍異寶唯有德者方能居之,爾等居心不正,要想覬覦奇珍,攫為己有,不但無益,徒增殺身之禍,今日你我首次相逢,少爺又是代人出頭,不為己甚,饒過爾等一遭,兵刀已成碎鐵取回與否,聽由尊便,最後我再提醒爾等一句:柳含煙頂天立地,蓋世奇男,言盡於此,請便罷!”
在場請人,入耳一聲“兵刃已成碎鐵”,齊感心頭一震,不由自主地齊將目光移注在椽上六把劍柄上。
無影劍沐義方意似不信地深注椽上一眼,突然長身掠起,左掌按住屋椽,右掌緊握劍柄,猛力向外一拔,“撲”地一聲,只剩一個劍柄在手,整柄長劍果如對方所說已成片片碎鐵留在木中未能拔出。
眾人齊感心頭猛震,驚然動容。
無影劍沐義方更是驚駭欲絕,又因用力過猛,落地後一連兩個踉蹌才拿樁站穩。
他站穩身形後向任負曲深望一眼,面色一暗,默一揮手率領武當四劍訕訕離去。
邛崍一狐二虎一見正主兒離去,心中甚覺沒趣,默默盯了對方一眼,也跟在四劍身後匆匆下樓。
一場戰雲,剎那間雲消霧散。
任負曲轉過身來,面對仲孫玉父女深深一揖,顯似極不自然地道:“任負曲一時疏忽,致令前輩父女受驚,心中至為不安,尚望賢父女諒宥!”
仲孫玉聞言揚眉肅容說道:“少快意薄雲天,為一素未謀面之柳含煙竟不惜一己,面對天下群豪,這種肝膽照人的俠義作風,老朽父女敬佩無以復加,少俠何出此言?”
任負曲微微一笑道:“前輩謬獎,遇見不平事,則作不平鳴,本屬我輩武林中人份內之事,任負曲何敢當肝膽照人俠義作風?更何況柳含煙是頂天立地的蓋世奇男?晚輩能為這素未謀過一面的奇男子略盡一份綿薄,此一生一世已足堪自慰!”
仲孫玉一捋拂胸長髯,唱然一嘆道:“少俠這麼一說,實令老朽愧煞,那柳含煙確是一位文武雙絕,人品、心性無一不佳的不世奇才,這次變生肘腋,遭人嫁禍,老朽懵懂冥頑,一時不察,先前也險些信以為真,可是細經老朽多次深研,赫然發覺乃是一項計劃縝密,歹毒陰狠無倫的借刀殺人之計,只是不知道這卑鄙的敗類是誰罷了!”
任負曲問道:“聽前輩口氣好像與柳含煙認識?”
仲孫玉長吁一口氣道:“老朽與他豈只是認識……”
微一沉吟,一指身旁仲孫雙成,毅然又道:“實不相瞞,柳含煙已與小女訂有婚……”
“婚”字甫出,仲孫雙成已自嬌羞滿面,嗔呼:“爹爹!”
原來,仲孫雙成趁自己爹爹與對方答話之際,不由地將一雙妙目偷偷地仔細打量了任負曲一番,她不打量還好,越是打量,越覺得眼前這位黃面書生像極了自己的心上人,除了兩人的容貌聲音不同之外,任負曲活脫脫地就是柳含煙的化身,簡直恨不得衝著他嬌呼一聲“煙弟”,但是像歸像,冷冰冰的現實旋即粉碎了她的幻想,她方感心中百味齊湧之時,突聽其父道出她與柳含煙的私自海誓山盟,面對一個陌生人,她哪能不嬌羞欲絕?雖自一聲嬌呼截住其父話頭,但究竟是為時已晚,話已脫口說出,萬般嬌羞之餘,不由暗暗嗔怪自己爹爹口沒遮攔,對一個陌生男子什麼話都說。
仲孫雙成呼聲甫落,任負曲也只微“哦”地一聲,半晌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過了片刻,他方似猛省地歉然一笑,道:“晚輩敬仰柳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