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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驚,除了大罵一通他“忤逆不孝”之外,還用諷刺的口吻寫道:“你一個堂堂的中央軍事政治學校的學生,還用得著這個家接濟?!”
羅瑞卿沒有想到外祖父對他如此冷酷、如此絕情,竟然還不如一位素不相識的熊師傅!就像羅點點寫的那樣:若沒有鮮錦堂的專橫和乖戾,也許不會有日後的羅瑞卿。
他在回憶中這樣寫道:我當時十分氣憤,也針鋒相對地回了一信,表示:“我雖在外凍死餓死,也絕不再求救於若是之家庭也。”
這天,羅瑞卿一人躺在床上,一付悶悶不樂的樣子。熊師傅看著他那瘦得不成模樣的臉,嘆了一口氣,“如今這是啥子世道,天天都有好人被殺,一個人在外闖蕩實在不容易喲!”
羅瑞卿沒有作聲。
熊師傅問:“孩子,你家裡還有什麼人?我想給你家捎個信,回去躲一躲吧!”
“不!”羅瑞卿十分堅決地說,“我沒有家,我沒有親人!”
熊師傅和羅瑞卿又談了很多,很久。
1927年10月。四川會館院內。
天高雲淡,金風送爽。
羅瑞卿一個人站在院內,仰頭望了望萬里無雲的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他好像在享受著金秋的美好。
今天的心情特別好,因為他的身體康復得差不多了,來回行走是沒有問題。這樣的情緒是近兩個月以來少見的。希望和信心又回到了他的心中。
羅瑞卿又恢復了他那活潑愛動的天性,他一邊哼著四川地方小調,一邊在院子裡來回走動。
“店老闆!”一個學生模樣的青年出現在大門口,“請問這裡還有空房嗎?”
“有!”羅瑞卿邊說邊轉過臉去,看看來人是誰,“請去登記吧!”
話還未說完,他們都驚訝地怔住了,幾乎同時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瑞卿!”
“啟憤!”
兩雙大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兩人激動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有淚水在撲簌簌流淌。
這時熊師傅從外面回來了。他被眼前這場面弄糊塗了。
“是啥子事?”熊師傅衝著羅瑞卿問道,“看把你高興的?”
“熊師傅,這是我的同學任啟憤,也是我的同鄉!”羅瑞卿向熊師傅介紹。
“好啊!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熊師傅十分高興地說。
於是,三個人都開心地笑了。
“你看,你看,我只顧高興了!”羅瑞卿看著任啟憤說,“竟然忘記給你介紹這位老師傅,這位師傅是這兒的主人,姓熊,是重慶人!”
“喲,那我們都是老鄉啊!”不等羅瑞卿說完,任啟憤就接過了話音。
羅瑞卿繼續說:“這一個多月以來,多虧熊師傅的精心照料,否則,我早就沒命了!”說著他眼圈又紅了。
“看你說到啥子地方去嘍!”熊師傅一口川腔:“不要說這些了,快到屋裡坐吧!”
兩人到屋子裡嘰裡咕嚕地說了半天。
原來,任啟憤也是在找黨組織。他參加了楊闇公、劉伯承、朱德領導的瀘順起義。起義失敗後,也來到了武漢,現住在中山大學一個熟人那裡。他還給羅瑞卿帝來了秋收起義的訊息。
在當時的武漢,像羅瑞卿、任啟憤那樣無職業的年輕學生模樣的人實在太引人注目,也難以立腳。
這天晚飯後,羅瑞卿、任啟憤外出散步。
兩個青年人心事重重地向前慢慢走著。
“瑞卿,”任啟憤並未停下腳步,只是小聲說:“我看,武漢是不能再呆下去了!”
“上啥子地方去?”羅瑞卿聽後,馬上站住,看著任啟憤問道。
“我們一起到湘西常德去!”
“找誰!”
“秦漢山!”
“是不是何光烈手下的那個秦旅長?”
“對!就是他!秦漢山還是傾向國民革命的。他也參加了瀘順起義,我就是在那時和他認識的,而且和他的關係也蠻好哩!起義失敗後,秦漢山將其部隊拖出四川,被魯滌平收編。現在是駐常德的警備司令!”
羅瑞卿一想起在南充抗佃當捐,何光烈手下的官兵為虎作倀的情形時,氣仍不平。他氣憤地說:“找他?我不去!我不去!”
“目前,我們沒有更好的去處,雖說去他那裡不太好,可總比這裡要安全些。再說,說不定,到那裡還能打聽到一些你希望的東西哩!”
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