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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啟憤朝羅瑞卿擠了擠眼笑了。
羅瑞卿點點頭,會意地笑了。
天色漸漸黑了。
羅瑞卿、任啟憤一前一後朝四川會館走去。
他倆剛踏進大門。熊師傅就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嘴裡不停地說:“不得了,不得了!”
看到熊師傅滿臉驚恐地樣子,羅瑞卿心裡早已猜出幾分。
任啟憤問道:“熊師傅,是不是……”
經過剛才這場大搜查,熊師傅變得異常警覺,生怕再出現什麼變故。他非常機警地朝大門外望了望,小聲說:“屋裡說吧!”
來到屋裡後,熊師傅說:“剛才他們來搜查過了,幸虧你倆不在。你們住的房子他們以為是我住的、才沒有搜查(羅瑞卿、任啟憤的住房在熊師傅的對面,很近),卻把我住的房子裡裡外外搜了個遍。他們沒有看出啥子不對頭來,就揚長而去了!”
羅瑞卿心裡充滿了歉意,十分內疚:“讓您老受驚嚇了,實在是……”
不等羅瑞卿說完、熊師傅打斷了他的話:“現在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
你倆應該馬上離開,越快越好!欠我的伙食費,你有良心以後兌給我。“他指著羅瑞卿說道:”沒良心也就算了羅瑞卿撲通一聲,雙膝跪在了熊師傅面前、流著眼淚,說道:“老伯,請您受我一拜,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一輩子都忘不了您的救命之恩!”
“哎呀,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些!孩子,快走吧!”熊師傅催道。
羅瑞卿心想:晚走一會兒,就多一份危險。事不宜遲,馬上離開!
羅瑞卿、任啟憤立即坐上了兩輛黃包車,到漢陽門買了船票,上了小火輪。
據說,第二天早晨,船開之前,國民黨的反動官兵又到四川會館搜查,還捉了人。
熊師傅的命運如何?這就不得而知了。
羅瑞卿就這樣離開了他的救命恩人,離開了四川會館,離開了武昌。
羅瑞卿是有良心的,他沒有忘記熊師傅的大恩大德。
羅瑞卿在自傳材料中這樣寫道:全國解放以後,我曾託武漢公安局打聽過,卻沒有打聽出來。解放初期我到武漢,也到原來的四川會館舊址看過,完全變了樣子,已經不是什麼會館,而是居民區了。①羅瑞卿、任啟憤乘小火輪穿過洞庭湖經津市到了常德。
秦漢山給任啟憤謀了個差事。對於羅瑞卿則表示由於名額限制,愛莫能助。這樣,羅瑞卿被困在常德約一個月左右。
不久,羅瑞卿得知他的同學任伯芳在魯滌平收編的另一支部隊裡當參謀,便寫信給任伯芳,求其幫助。隨後,他在任伯芳的幫助介紹下來到澧州,在那支部隊的政治科當科員。(霸氣 書庫 |。。)
此時,任伯芳也和黨組織失去了聯絡。
他們在這些部隊呆了五個月左右。由於部隊改編,所以在這裡又無法呆下去了。
羅瑞卿離開了澧州後、為了尋找黨組織,輾轉長沙、武昌、南京,於1928年8 月初到達上海。
1928年9 月。
上海法租界。
甘司東路南國藝術劇院的一個亭子間。陣陣笑聲傳來。
這裡住著幾位從四川各地來的熱血青年:王義林、任光俊、葛泗橋、任白戈、李繼皋。
王義林、李繼皋、任白戈和任光俊都是南充中學的學生。他們都是迫於四川的黑暗統治,以到上海謀生為名來這裡,實則是投奔革命。這裡有一段插曲。
羅瑞卿來到上海後,不久便遇到了在武漢軍校的同學潘先和。
潘先和看到羅瑞卿大病初癒,衣食無著。便勸他不要太死板,只認準共產黨。
一次,潘先和說道:“俗話說得好,‘識時務者為俊傑’嘛,瑞卿,你也不看看當今是啥子形勢。現在是國民黨的天下,共產黨已到了人槍兩盡,瀕於滅亡的地步。我勸你還是到‘中國國民黨改組同志會’來工作吧!”潘先和還想繼續說下去,不料,羅瑞卿打斷了他的話。
“我寧可凍死餓死,也不參加這個組織,絕不背離共產黨!”
後來,羅瑞卿幾經周折,找到了張瀾先生的侄兒、南充中學的同學張默生。從他那裡得知王義林、任光俊、任白戈、李繼皋都已到了上海,並且住在法租界甘司東路的南國藝術劇院的一個亭子裡。
羅瑞卿的出現,使他們幾位驚喜不已。王義林、任光俊、李繼皋激動地奔過來,幾個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又是搖,又是晃,又是說,又是笑,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