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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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20年之後仍能這麼快活,那真是太了不起了!
在臉上噴了些香水,把刮鬍子刀沖洗乾淨,接著開始梳頭。梳頭是我的愛好之一。雖然近5年來我的頭髮已白了一半,但這一頭頭髮還是很好。
我回到臥室,裡面沒人。我床上放著一件乾淨的襯衫、領帶,一雙襪子,一件內衣,還有一套外裝。我暗自笑了笑。在這一點上,瑪爾格從不遷就我的愛好。我喜歡色調強烈的服裝。但她說這與我的職業不相配。我得給人以莊重感。
當然並非一直如此,只是近###年來的事兒。在這之前,恐怕我穿上馬褲,也不會有人反對。可我不只是一個新聞廣告員,現在我可是公關顧問。儘管換了個頭銜名稱,我依然是替人做廣告。只是現在我的報酬更高了。一年3萬美金,而不是3千,再說還在麥迪大街的一幢新大樓裡設了辦公室,而不是電話間裡一隻辦公桌大小的空間。
我穿起衣服,照了照鏡子。我不得不承認瑪爾格說得對。這個老頑童看上去還挺沉穩。這身衣服幫了我不少忙。它使我那粗糙的臉得到某種緩和,同時又使我這個人看上去挺可靠。
我走進餐室,瑪爾格已經坐在餐桌前正看著信。我走到她跟前,吻了吻她的面頰。“早安,寶貝。”我說。
“早安,布拉德。”她說,眼睛依然看著信。我低下頭越過她的肩膀看著信,字跡很熟悉。“是布拉德的?”我問道。我指的是兒子小布拉德?羅恩。他剛剛進大學一年級,因為路遠,他每週給我們寫一封信。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別離開我(4)
她點了點頭。
我繞過餐桌,在我的座位上坐了下來。“恩,他寫些什麼?”我邊問,邊端起一杯橘子汁。
她從信紙上抬起那雙灰眼睛看著我。“他透過了考試,平均成績80分。只是數學有些困難。”
我朝她笑了笑。“沒必要擔心。要是我上大學,數學這門課也會讓我傷透腦筋的。”我剛喝完橘子汁,女僕薩莉就給我送來了燻豬肉和雞蛋。
有兩件東西我特別喜歡,一是早餐的炒蛋,一是清晨的淋浴。我小時候並不知道這兩種享受。我父親在紐約城靠開計程車維持生計,而今還在開車,儘管他已經64歲了。我們的生活一直都很拮据。他讓我替他做的唯一事情就是為他買了輛私人出租小車。在許多方面,他是個挺乖僻的人。媽媽死了以後,他也不願意搬來跟我們一塊兒住。“要是離開了三號大街的高架鐵道,我就會感到不自在的。”他說。
當然,也還有些別的原因。他不想離開媽媽。在三號大街上那套長長的狹小的公寓房間裡,似乎總留有她的影子。我理解他的心情,所以我們也就隨他去了。
“小傢伙還寫些什麼?”我問。不知怎麼的,我總覺得大學生寫信回家無非是為了要錢。可我暗地裡感到失望的是小希拉德從來不提要什麼額外補貼。
此刻,她又看了看我,神情有點不安。她用手指彈了下信紙說,“他在這下面寫道,自考試第一天起,他患了感冒,至今有一個多星期了,還在咳嗽。”她的聲音聽上去很是憂慮。
我朝她笑了笑。“他會好起來的,”我安慰地說,“寫信告訴他,讓他去找個醫生看看。”
“他不會去的,布拉德,”她說:“你知道他的脾氣。”
“當然知道,”我一邊回答,一邊吃,“現在年輕人都是這樣。感冒嘛確實沒什麼,”他會好的。他身體結實得很呢。”
就在這時,珍妮來吃早飯了。她總是這麼急急忙忙的。“你吃完了吧,爸爸?”她問道。
我微笑著看看她。珍妮是我的女兒!是家裡最小的。跟她的母親一模一樣,只是太任性。“喲,急什麼?我還沒喝咖啡哩。”
“那我上學可要遲到了!”她抗議道。我用充滿撫愛的目光瞅著她。她任性得沒有限度。當然,這全怪我。“整個上午都有電車!”我對她說,“你完全不必等我。”
她把手放在我的臂上,吻了吻我的面頰。一個16歲的女孩給父親這樣一吻,其中一定是有名堂的。沒什麼比這更奏效了。“哎呀,爸爸,”她說,“你可知道,我多喜歡同你一塊兒開車到學校去。”
我笑笑,儘管我很清楚她在說謊。我實在沒辦法。我喜歡她這樣。“你等我,還不是因為我會讓你開車。”我同她打趣道。
“別忘了,我也很喜歡你的新轎車,爸爸。”她頂了我一句,她那褐色的眸子裡帶著俏皮的笑意。
我朝瑪爾格看去。她正看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