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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吃著。看來我不適合做“賊”,一做賊就心虛沒底,當時我慌了轉過身拔腿就跑,跑了沒有幾步背後就傳來了傑的聲音,比他喊霞時的聲音小了幾十倍:子川,我兜裡裝不下了,你快上來,那塊枝丫上還有幾個大的。傑的話音剛落,徐老頭的咒罵聲就跟連珠炮似的發了出來,你這兔崽子,給我下不下來,回去把你老子喊過來……那次傑沒有少挨他爹的板子。事後他埋怨我不夠朋友,我實在不知怎麼反駁就只好認錯,我是不夠朋友。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還把自己家的西瓜偷偷摘了兩個送給他。試想,當年我若夠朋友,那我回家挨的就不是板子,屁股肯定開一朵燦爛的七色花,每朵花都不會有微笑。傑的偷癮一發不可收拾,見什麼稀奇的他就偷,偷鄰居家老母雞下的蛋,偷人家地裡還沒長大的豌豆角,偷得我當年好生感嘆了一番。但他還有個好處就是不偷本村的,專找遠的地方偷。那些被偷的除了指雞罵狗的說那麼幾句,誰也不敢把那小子拉出來教訓一番,因為他偷的“水平”太高,到底是不是他小子偷的那些失主還不敢確定。上了初中,傑的毛病還是常犯,那次他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他半夜行竊被校友逮住。上初中後我和傑同校不同班,小學幾年我對傑的怨氣沒有消完,看著傑這被逮我琢磨著這下有好戲看了,果然他被當眾亮相,他的老爹還被叫到了學校陪讀。原來他是打牌輸掉了生活費,無奈之下就做起了樑上君子。校園裡在那段日子裡多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放學上學連上課都有他的老爹陪著。初二那年傑被遣送回家,他日漸羸弱的老爹無奈之際把他送進了部隊當兵,讓他好好吃點苦頭。部隊裡這一呆就是三年,退伍後的傑明顯老實多了。去年夏天和傑一起談起我們曾經走過的日子,他苦笑著說:我那時真該像你學學。
而今,傑已是有婦之夫,他是我的小學同學中第一個結婚的,又得了個第一。那個令我一輩子也想不明白的霞居然成了他的妻子。現在傑一家是我們當地一家小有名氣的水果種植戶,惹我眼的不僅是那成片的梨樹,還有他們夫妻倆一起勞作的情形。傑說,現在不鬧什麼沒有果子吃了,你想吃就來我家裡,傑還說他特意栽了很多脆梨樹。現在陳老師已經老了,教的學生越來月少,還是改不了說幾句話便抽幾口煙的習慣,只是抽幾口後就會使勁的咳嗽。趙伯家的那棵脆梨樹不知怎麼的,樹幹就空了,聽他說有兩三年都沒有掛果子了。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營中一二事
同村的一小夥兒今年也從營中的複習班走出來,顯得沒有我當年那麼憔悴,很好。這天我們閒扯,話餘又提到了營中,之所以想起它還是因為有些人和事植根在了心底。趁還有些記憶,不妨說說。
先說說那公寓管理員,我說的是那個戴著一副大眼鏡,個子高高的,當年看上去我估計就三十五六的那位,具體姓什麼現在確實想不起來了。當年我們同寢的那幾個好像都犯了同樣的錯誤,那就是見他經常在公寓下面轉悠以為他就是去寢室查寢的某某老師,也都親切的稱呼過他老師,態度相當的虔誠。後來他的身份“暴露”了,我們也就沒有誰再那麼喊過,從某種意義上講他也算是我們的老師,但從學習上講還是不稱呼他老師好,把他都喊老師了我們覺得對不起真正在教室裡給我們一邊吃煙一邊授課的某些老師。我仔細觀察了一下,學校所有的公寓管理員中就兩個戴著眼鏡,他是其中的一位,眼鏡的周長最大的就只能說是他了。我當年不知是什麼看多了,時常想著大學畢業後就業難的問題,這不也把這個管理員給聯絡上了,心想,這年代的就業壓力咋就這麼大呢,連公寓的管理員要求也這麼高,因為他戴著一副眼鏡嘛,看來不考好大學真的是不行,結果適得其反。他也是個時常去報亭轉的人,每次去了都會帶走一本雜誌或者報紙,我不一樣,想買也得忍忍,因此我經常去報亭那站上一小會白白的看上幾頁,然後以沒有找到想看的內容為由宛然拒絕老闆那雙企盼的眼神。再後來我知道了他會把看過的雜誌報紙還給報亭老闆,我是說嘛,一個公寓管理員那會有那麼多的錢來支付每個月的“精神消費”呢。很多時候我都見他坐在公寓大門口的一把被黃漆塗得怪模怪樣的椅子上,通常是中午我們下課的時候,通常手裡是握著《知音》之類的雜誌。
上題應止,得說他的“業務水平”了,我們那年的複習班死氣沉沉像得了“雞瘟”一樣,聽說現在也這個樣,一天到晚真的就難得和室友說上幾句話,話只能留在晚上“傾訴”,我們晚上不說則已,一說就熱熱鬧鬧,有歌聲有笑聲有哭聲也有掌聲,就像我們夢寐以求的校長大駕光臨我們寢室了一樣。這一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