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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是你在彈琴嗎?”
他點點頭。
“是什麼曲子呢?我真喜歡。”
“給艾麗斯。”
她笑了,點點頭表示接受,十分深情地。
孩童轉著骨碌碌的大眼睛,問:
“昨晚,是你在哭嗎?”
她羞赧地承認了。
“為什麼哭?”
“因為,”她望望天,說:“因為,我……生了一種可怕的病……”
“哦!”孩童十分不解,努力地想象,問:“像毛毛蟲那麼可怕嗎?”
“天啊!”她幾乎手舞足蹈起來:“當然比不上毛毛蟲可怕!”這童子救了她的懸崖心情。
孩童很放心了,看到她手上的東西:“這是石頭嗎?”孩童拿著黑石在手上把玩,正面瞧,反面瞧。
“像什麼?”她問,那幅髑髏線條正對著她。
“嗯,有一個小朋友。”
她驚覺,一看,果然像。原來她把世界看反了。百年視水與三歲觀河,誰的視野深闊?她既慚愧且喜悅,有一種前嫌盡釋、又被納入懷裡的感動。
“送你。”她說,告別,便落入夏的框。
回到屋子,她把凌亂的傢俱重新擦拭、擺置,讓空屋有了秩序,不卑不亢地。累的時候,就坐在窗臺邊,風鈴仍舊掛著,她隨手去撥弄,時間是清脆的、親切的,如一段童話。她覺得該休息了,往藤椅上躺著,叮鈴、叮鈴鈴、叮鈴鈴叮……時間的健蹄馱著她,開始了生命的過程裡令人難以闊步的夢遊,她把這個世界的重量都託付給那一顆小小的黑石及那個孩童。自己卻無憂無慮地遠行著。
有一天,世界來不及叫她。
拾箸觀想
最喜歡聽到打板的聲音:
“空!空!空!……”
板子的聲音遍傳曠谷虛空,可不是吃飯的時間到了。
剛上山時,與執事師父們同桌進餐,實在有點不習慣,倒不是吃不習慣,而是拾箸託碗諸般舉止,學得十分辛苦。想我是個地道懶散的人,吃起飯來,可站、可臥、可趴,又有一面吃飯一面看小說的習慣,有時看得疲累了,乾脆先睡一覺,起來再繼續吃。無怪乎上了餐桌,宛如束手縛足,蜘蛛網粘搭住了一般,碗端得顫抖抖地,筷子拾得沉甸甸地,大概比劉姥姥在大觀園裡拾的那雙銀筷子更要伏手。吃了兩個多月的齋飯,居然沒打破碗、跌斷筷,算是奇蹟了。
看看人家師父是怎麼吃飯的!
長衫一撩,落身一坐,果真“坐如鐘”;“請”字令下,合掌恭敬,齊頌“供養佛、供養法、供養僧、供養一切眾生!”左手託碗,猶如“龍含珠”;右手拾箸,宛若“鳳點頭”。眼觀心,心觀一粥一飯得來實屬不易,豈能不恭敬?觀一菜一湯如此全備,自己何德何能堪享?豈能不慚愧?盤中餚,皆應同嘗,心存平等;*未至,不可輕率舉箸,心存忍耐;粒粒米飯,口口菜餚,不為己欲而食,乃為道心而嘗,心存供養!
吃飯,也是一種修行啊!
但是,對我們這些吃慣山珍海味、飛禽走獸的人而言,吃飯更是種“考驗”!
好幾次唸完供養咒,眼睛一張開,正要舉箸,就被嚇得心口砰砰跳:
“紅燒魚!”
“青椒牛肉!”
心裡又疑又懼,疑的是清淨寺院,何來魚肉?懼的是師父們個個吃得眼不眨、眉不皺……可是眼前明明是魚是肉……好吧!就挾來吃吃看,到底是魚是肉還是……
結果啥也不是,所謂“青椒牛肉”只不過是青椒炒黑豆乾,所謂“紅燒魚”,原來是燒成潑醬的一條苦瓜罷了!
“幻”之為理,我算是盤中嚐了。
看看旁邊的秀美,眼睛牢牢地睃著,嘴巴痴痴地嚼著,一口嚥下,才如大夢初醒,用手肘推了推我說:
“怎麼那麼像肉……”
這一場大夢,真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也就心照不宣了。
山上一瓢粥,山下一勺飯,其實無異;師父手中的粒粒米食與我口中所嘗的,又有何別?不同的只是在拾箸剎那,所觀所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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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之傳奇
所謂“球”的傳奇,倒不是球會變魔術、奇形怪狀之謂,而是玩球的人沒規沒矩居然也玩得有模有樣、一派君子之爭貌,況且玩的不止一二人小貓二三隻,而是四五十人滿滿一場子。嘖!這群師父們,奇也不奇!
按照山上的說法